“有源、有源”有人驚叫。
“會和先前一樣是假象嗎?”也有人猜疑。
“不,這是真的源!貨真價實的源!”源師傅眼睛一亮。
點點石皮繼續脫落,綠華更盛了,一片璀璨,射向四方。
“這…這么多西瓜子”看清源石的源,眾人同時驚呼。
無論是何種源,但凡只要是西瓜子大小,均可叫做西瓜子源。
只見一粒粒西瓜子源,緊密的嵌在石料中,至少有三四十顆。
“是它!那股靈力波動就是它引起的!”
“我的天,這人的運氣未免也太逆天了。第一個挑選,還是隨機選的,竟然就被他給切中了!”
“現在看來,只能祈禱我們的源石里還有其他源吧。不過話說回來,這些西瓜子究竟是什么源?”
場中眾人的目光聚焦在那一粒粒西瓜子源上,目光中充斥著濃濃的貪婪。
“這…這是碧幽晶!”打量了好半晌,姬紫月、夏嫣然二女同時驚呼出聲。
“什么?這就是神源之下的第一源,碧幽晶!”
“難怪,難怪能引起我們體內靈力的波動!”
“碧幽晶,異種源中的頂尖存在,即便是這么一粒也足以抵得上三十斤純凈源。只要一粒,這塊源石的成本就已經回來了啊!”
一眾從燕地之外來的年輕俊杰,聽到碧幽晶這個詞時,紛紛露出驚愕之色。再次看向楚北的目光中,滿是羨慕嫉妒。
而這個時候,源師傅也徹底完成了解石,足足有50粒碧幽晶,也就相當于1500斤純源!
“30斤搏到1500斤,真是太瘋狂了!”
“你說我怎么就沒這種命呢?難道是我臉黑嗎?”
“呵呵,有機緣那也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你連源石都沒買,又怎么可能憑空擁有這等機遇。”
“話說回來,這人真是上天眷顧的幸運兒。以后我選源,也要像他一樣,干脆利落!”
場中喧囂聲經久不息。
“果然,你果然擁有目測辨源的能力!”
姬紫月水靈靈的大眼瞪的滾圓,直勾勾的盯著楚北。
經過這一次切石,再聯系之前的切石,她無比肯定眼前這個不知來歷之人擁有著一種所有人都渴望的能力!
“別急著震驚,是不是應該先履行和老板的賭約,將你所有的源都交出來?”在楚北的授意下,葉凡先是將50粒碧幽晶收入須彌戒中后,朝著姬紫月招了招手。
“本小姐向來說話算話!”姬紫月一臉肉疼的嘀咕了兩句,將空間袋中的所有黑源過渡給了葉凡。
“真是恭喜道友,大賺一番啊。”夏嫣然嘴角泛起一抹弧度,朝著楚北抱了抱拳恭賀道。
楚北朝著夏嫣然點頭示意后,將另一塊挑選的源石拋給了源師傅:“切吧。”
“怎么?難道這塊石頭里還有源?”姬紫月詫異的看著楚北。
一旁的圍觀修士看著楚北那略顯期待的表情,一個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對方嘴角的笑意,似乎比切上一塊碧幽晶源還有甚之。
“這里頭才是真正的稀珍之物啊。”楚北雙手環保在胸前,此話一出,頓時吊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一個個目光再次投向了源師傅的手中。
石皮慢慢脫落,源師傅小心的下刀,也許是出于楚北話中的壓力,每一刀都很謹慎,深怕切壞什么。
突然,源師傅第四刀輕輕落下時,石頭自然裂開。
緊接著,一片耀眼的光芒射出,極其炫目,隨之一道光影沖天而起。
“天啊,什么東西,怎么飛起來了”很多人驚叫。
“像是一個活物”
“難道這是切出了一個至寶嗎”
“也許是石中飛仙!”
搖光賭石坊內,圍觀的人一下子沸騰了。
不僅僅是夏嫣然、姬紫月等人,不遠處鎮場的閉目一動不動的禿瓢老者也驟然睜開了眼睛,及其身旁兩名中年男子一同驚住了。
一抹炫目的神芒,映照廣場上空晶瑩燦爛,像是水晶一片通透。
夏嫣然第一時間出手,向天空沖去,攔截這道光影
而葉凡更是迅疾,身體化成雷電,瞬間出現在了那抹光影旁,探出一只手抓去。
然而,眼看著葉凡就要抓住那道光影時,光影莫名消散。
“咦?怎么沒了。”望著突然化作光雨的光影,葉凡一臉懵逼。
而下方的一眾修士,在見到光影消散的剎那,一個個則是變得無比激動起來。
“果然,果然是石中飛仙!”
“這真正的寶貝還在那源石中!”
“老板,這是怎么回事?”葉凡重新回到楚北的身旁,面露不解。
“你真是個二傻子。”
不等楚北開口,姬紫月瞥了眼葉凡搶先道:“石中飛仙,這是一種異象。自古以來,它也是切石人向往的瑞兆,一旦出現必預示著源石中有不同尋常的東西要出世。”
“上一次見到石中飛仙異象還是在圣城,五年前的那次,一位大能切出了一塊神源,價值十萬斤普通源”
“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這等異象,就是不知道究竟會切出什么來。”
“真的不敢相信這兩塊石頭是他隨機選出來的,前一塊切出碧幽晶,這一塊又是石中飛仙,真是太瘋狂了!”
眾人議論紛紛,情緒都很激動,伸長脖子盯著源師傅手中那有所裂開的源石,仿佛這塊源石就是他們自己的一樣。
“繼續切啊。”
聽到楚北那平靜淡然的話語,源師傅持刀的手竟然有些顫抖起來,顯然這是他第一次切生有異象的源石。
一旁的姬紫月更是百爪撓心,恨不得立刻見到里面是什么。
“這樣切開不會出差錯吧,里面的神物會不會泄露靈氣,又或者飛遁走”源師傅沒敢立即下刀,似乎想起了那些關于源的傳說,有些擔心的看向楚北問道。
“放心,它還無法從本座手中逃脫。”楚北淡然道。
咔嚓!
有了楚北的話,源師傅繼續下刀,石皮一層層剝落,不多時一片晶瑩浮現,冷冽的氣息迎面撲來。
“好冷”
距離最近并非修士的普通人本能的打了個哆嗦,只見其臉上多出一片冰霜。四周空氣溫度也是驟降,絲絲寒氣自那源石上擴散開來。
“異種源,冰雪源”夏嫣然驚呼。
石皮被剝落部分后,出現一塊橢圓雪玉,像一塊寒冰一樣鑲嵌在石中,吳有拳頭大小。
“我的天,這塊冰雪源至少也價值千斤純凈源吧。而且,憑它絕對無法造成石中飛仙這種異象,里面應該還有東西。”一名年輕俊杰咋呼一聲。
咔嚓!
切出冰雪源后,源師傅沿著裂紋繼續深入,就在切到石心處時,炫目的神霞再次射出。
一股濃郁的芬芳伴隨著無比圣潔的靈氣席卷開來。
“定是稀世奇珍”
“年輕人,這塊源就切到這兒吧。冰雪源你拿走,至于剩下的,老夫3000斤源回購。”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禿瓢老者以及兩名中年男子飛到了楚北的身旁。
“哦,可我并不想賣啊。”楚北一臉玩味的看著禿瓢老者,聳了聳肩笑道。
“年輕人,想必你是初次來清風城吧。老夫孫策,不僅是這搖光賭石坊的坊主,還是搖光圣地的九長老。若是你能將這源石回賣給我們,日后再來我這賭石坊賭石必將當貴賓對待。”
“本座若是依舊不賣呢?”楚北氣定神閑的看著禿瓢老者。
“我們本意上只是想將那能勾動靈力波動的源石拋售出去,這碧幽晶你也確實得到了。至于這引起石中飛仙異象的源石,則是我們疏忽了。”
禿瓢老者又道:“這石頭里面的寶貝,已經遠不是你所能掌控的了。即便是老夫,也要第一時間將其呈交給圣主。”
“這些太初古礦的源石是你帶來的,你和他的想法一樣?”楚北沒有理會禿瓢老者,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夏嫣然的身上。
“石中飛仙,這樣的源石已經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了。”夏嫣然挪了挪步伐,退到了禿瓢老者的身后。
頃刻間,場中的氣憤變得異常怪異起來。
“搖光賭石坊這是強行回購嗎?貌似有些不符合行規啊。”
“石中飛仙,必能切出絕世稀珍,甚至價值連城。搖光賭石坊又怎能這般輕易讓他得到?”
“現在看來,搖光圣地坊也是一頭餓狼啊。圣城那次,切出來的神源可是價值十萬斤純源,他居然想用3000斤就買下。”
“這么看來,我們這些源石還不能在這兒切了,萬一又被他們盯上了咋辦?”
“不過話說回來,搖光賭石坊背靠搖光圣地,這人也不得不妥協啊。”
一眾修士小聲議論,雖然對禿瓢老者的做法感到不滿,但也沒人敢站出來為楚北抱不平。
畢竟,站在禿瓢老者的對立面,就是和搖光圣地為敵;后者那可是整個東荒的霸主之一啊。
“你們這些奸商果然是一樣的嘴臉,吃相真是難看!搖光圣地,我呸,原來這么厚顏無恥!”
“賣出去的源石,見到其生出石中飛仙異象,竟然就強行要回購回去!你們也就敢在這小地方這樣了,要是在圣城,恐怕早已被那些喜歡賭源的大人物滅殺了!”
姬紫月上前一步,冷冷的盯著禿瓢老者,話語中滿是濃濃的譏諷。
“小丫頭片子,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禿瓢老者皺了皺眉,一聲冷哼,一股強橫的氣息波動透體而出,直接席卷向了姬紫月。
在這股氣息波動下,姬紫月的紫色長裙驟然亮起一道紫芒,雖成功為其擋住了禿瓢老者的能量沖擊,但其依舊不受控制的朝后退了退。
“想不到你還有點來頭。”
禿瓢老者瞥了眼姬紫月所穿的紫色長裙,眸中閃過些許詫異:“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敢多話,可就沒這么好運了!”
“你……!”
姬紫月雙拳緊捏,一臉憤恨的瞪著禿瓢老者,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怒意。
“這里沒你什么事了。”禿瓢老者不再理會姬紫月,瞥了眼源師傅示意其離開后,探出手抓向了那只解到一半的源石。
“本座確實初次來到清風城,也是第一次在你這兒賭石。為此,本座一切按照規矩辦事。但,出乎本座意料的是,你這個莊家倒是挺會玩啊。”
然,就在禿瓢老者的手即將碰到那源石時,一道戲謔的譏諷音在其耳畔驟然響起。
幾乎同時,其身體猛地一顫,赫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禁錮,任由他百般催動苦海激發靈力,愣是動彈不得。
轟隆隆!
驟然,廣場的上空響起陣陣雷鳴聲。
“這是怎么回事?剛剛天還是晴朗的,怎么一下子就烏云滾滾雷聲轟鳴了?”望著急劇變化的天空,場中眾人頓時露出一抹驚愕之色,更多的是茫然。
相較于這些看客而言,禿瓢老者的心頭莫名涌上一股寒意,不等其感受這股寒意的來源,只見其頭頂上方,一道紫色雷電轟然劈下。
雷電來得快,去的也快,嗤啦一聲,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徑直的劈在了禿瓢老者的身上。
轟鳴中,禿瓢老者先是猛地一抽搐,繼而轟然倒地,全身一片焦黑,瞳孔翻白,意識喪失。
“坊主他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被雷劈了!”
“老家伙,人在做事天在看,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看著突然被雷劈的不知死活的禿瓢老者,姬紫月展露笑顏。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站在禿瓢老者身后的兩名中年男子警惕的看著楚北,質問聲落下,兩人苦海流轉,探出手同時朝著楚北發動攻擊。
嗤啦!
楚北動都未動,又是兩道雷霆落下,所落下的位置恰恰是兩名中年男子的位置。
幾乎一瞬間,原本攻向楚北的兩名中年男子便如先前的禿瓢老者一般,轟然倒地。
“是你!”
看著先后倒在自己腳下的三人,夏嫣然曼妙的身子微顫,再看向楚北時,瞳孔驟然一縮,滿是忌憚之色,出自本能的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