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生病了,你會馬上飛奔來看望嗎?”顏總裁又問。
杜采歌當然不會犯送命的錯誤,毫不遲疑地回答:“當然會。”
“得了吧,我才不信呢,你絕對不會的。你肯定會說,哎呀我這在忙著呢,在拍電影呢,在開會呢,在忙這忙那呢,晚一點來看你啊啊,你先吃點藥啊。”
“好吧,我不會。”
“你果然不會!我就知道你是個無情的渣男。”
“……”如果換成兩年前,杜采歌肯定已經發脾氣了。
不過現在他也成熟了一點,知道女人有時候不是想和你講道理,只是想發泄情緒。
而且也不是發泄當前的情緒,而是借當前的事情和話題,發泄曾經積壓的情緒。
隨她去吧。
發泄一通后,顏穎臻恢復了理智,告訴了他地點。
杜采歌打車過去。當他趕到醫院時,采薇已經打完了點滴。
還沒有完全退燒,但已經降到37度6了,顏穎臻準備帶她回家睡覺。
她一副渾身無力,昏昏欲睡的樣子,看到杜采歌后,馬上就撲進爸爸的懷里,“粑粑,我是不是快死了?醫院都不收我了,讓我死在家里。我們趕緊回國吧!”
小孩子有時候童言無忌,并不忌諱談到死。
她們并不真的清楚死是什么意思。
杜采歌安慰地拍拍她柔軟的肩膀:“寶貝,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的感冒明天就能好了。走吧,我們回去。”
顏穎臻在洛杉磯有一套豪宅。
而且就在比弗利山,距離科利迪奧的豪宅不遠。
但經營有道的顏穎臻習慣性地把那豪宅租了出去,平時是租給人家拍電影、拍電視劇之類的。
所以現在不能住人。
這次來到星條國,她帶著采薇住在洛杉磯的一棟很寒酸的兩層小房子,占地200平米,前后各有60平米的草坪,連游泳池都沒有。
把她們送到房子后,杜采歌哄著采薇睡下,就準備回去陪段曉晨。
結果采薇迷迷糊糊地抓著他的手不放,“粑粑,再陪我一下嘛!我快死了,以后你就見不到我了!”
杜采歌很無奈,“小笨蛋,別瞎說,這是感冒而已,不會死的。”
“可我真的覺得很難受,快要死了!”
“粑粑,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很寂寞啊!”
“傻瓜你不會死的,過完年你還要去讀書。”
“我不想讀書不想考試……”采薇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玩,”采薇撇撇嘴,“可是我不好玩,平時都沒人陪我玩。”
杜采歌一邊聽著女兒說話,一邊溫柔地撫摸她的小腦袋。
采薇迷迷糊糊地說,“粑粑,你和麻麻再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我一個人總是不好玩,我從來都沒好玩過。”
杜采歌尷尬地看了一眼身后面無表情的顏穎臻:“生孩子不是這么簡單的。”
“你們睡在一起就可以了啊!我看電視里面,王子和公主睡在一起就可以生寶寶了。粑粑,你別走,今晚和麻麻睡在一起好不好?求你了。你們一起睡在我旁邊吧!”
杜采歌拗不過,又看了看顏穎臻,見顏穎臻微微點頭,便只好答應,“行,你趕緊睡覺,爸爸媽媽就在你旁邊睡。”
“那是不是明天早上就能生寶寶了?”
“傻家伙,就算懷上了寶寶,也要10個月才能生出來。”
顏穎臻聞言剮了他一眼,小聲說:“誰要給你生寶寶啊?你做夢吧。”
杜采歌無語。上次誰說要找我借種的?這就忘了?
女人真是不長記性。
在采薇期盼的目光中,他和顏穎臻都脫掉外套,躺進采薇旁邊的被窩。
畢竟以前也是對彼此的身體很熟悉的,只是有一點點陌生,倒不至于很尷尬。
連孩子都生了,還尷尬個屁啊?
杜采歌貼著采薇,被采薇和顏穎臻夾在中間,不停地撫摸采薇的小腦袋。
采薇應該是真的很難受,不停地咳嗽。
之前又燒到37度8,不過很快降了下來。
到12點,她的體溫終于恢復正常,沉沉睡去。
看著她的小臉,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偶爾在睡夢中咳嗽、皺眉,杜采歌的心很安靜。
忽然身后一只手搭在他腰上,然后不老實地到處游走。
杜采歌沒有吭聲。
直到重點部位被掌握,他才一個激靈,壓低聲音說:“干嘛呢?”
顏穎臻湊到他耳邊,呼吸的氣息灼熱了他的耳朵,聲音輕得像在用一根羽毛在他心尖撩撥,“采薇說讓我們給她生個弟弟妹妹呢。你不是答應她了么?”
“我答應了么?”
“答應了。”顏穎臻用肯定的口吻說。
“嘶!別這樣!”杜采歌趕緊說。
“別怎樣?”
“就是別這樣。”
“那可不可以這樣?這樣呢?”
“嘶!”
“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額,還是繼續吧。”
“呵呵,男人。走,到旁邊房間去。”顏穎臻媚眼如絲,輕盈地翻身下床,牽著他的重點,來到隔壁房間。
1月的洛杉磯,溫暖如春。
春意盎然,春水泛濫,春色滿屋。
早上杜采歌醒來時,雖然累,疲憊得像一條死狗,但心情還是愉悅兼焦慮的。
愉悅是因為昨晚世界首富婉轉/承歡帶來的快意,焦慮呢,是該怎么向段曉晨交代啊!
自己失蹤了一晚上,段曉晨就算是白癡也該猜到什么了吧。
哎,意志力太薄弱了啊。
杜采歌坐起來,發現顏穎臻已經不見,枕頭邊有一張紙。
他拿起來一看,目光凝住了。
那是一張支票,上面寫著:20000000。
屋外傳來采薇那天真的笑聲,笑聲有些沙啞,夾雜著咳嗽。
他趕緊起身穿衣服,可能是聽到了里邊的動靜,顏穎臻推門進來。
“這是什么意思?”杜采歌拿著支票,沉聲問她。
顏穎臻歉意地說,“對不起,昨晚我沒忍住……如果傷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這是給你的賠償,一點小小的心意,你收下吧。”
杜采歌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好像被人消費了的樣子。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
似乎說什么都不對。
不過為了化解尷尬,這時候開個玩笑比較好吧。
于是他笑道:“不是說一次1000萬么。”
顏穎臻笑吟吟地說:“因為某人表現好得超乎我的預期,所以追加了打賞。”
臥槽……
“下次還想賺錢的話找我啊,”顏穎臻春風得意地笑著,轉身走出房間,“桌上有早餐。我帶采薇去醫院復查一下,你自己吃完早餐該干嘛就干嘛。”
“喂!”杜采歌揚了揚手里的支票,“這個還給你。”
顏穎臻回眸一笑,“既然給你了,你就收下吧。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渡夜資還是舍得給的。只不過呢,如果你實在不想去兌現,那也沒關系,就當……就當是我白女票了一次吧!”
“哈哈哈哈!”顏穎臻女王笑著走出房間。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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