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歌和兩個美女聊著,話題輕松愉快。
剛坐下時,他沒怎么喝酒,只是象征性地抿了幾口。
但是兩個美女崇拜的目光,搔到他癢處的話題,都讓他越來越有興致。
不知不覺地,那瓶路易十六就喝掉了一半。
那瓶酒最初就沒滿,估計是崔太子倒去了100毫升左右的量。
但也還剩下600多毫升。
這么一會,他們三個人就喝掉了300毫升,六兩左右。
當然,兩個女孩子也都喝得很爽快,沒有扭扭捏捏。
所以實際上杜采歌大約喝了三兩左右。
他的酒量本來就不大,之前在慶功宴上就喝了不少白酒。
這時再加上這點洋酒,他已經不是微醺了,而是即將大醉酩酊了。
當然,他還沒有失去自我意識,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醉了,而且還有一定的控制力,說話也還沒有大舌頭。
所以為了不失態、不鬧出什么笑話,或者別鬧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他決定馬上離開。
崔珉貞請他過來是和他慶功。
現在該慶祝的也慶祝了,該恭維的也恭維了,差不多就得了。
兩個不設防的美女,一個裝作是他的情人,和他挨挨碰碰;另一個雖然名花有主,但是似乎并不抗拒他,雖然沒有過多身體上的接觸,但不知為何那衣領張得越來越開。
所以杜采歌感到有些不妥,急于逃離。
不過離開前,還是得先上個廁所,釋放一下膨脹的某物。
他剛剛起身,說出“抱歉,我去趟洗手間”,崔珉貞就立刻跟著站起,欣然道:“我陪你。”
杜采歌頭都大了,“我去洗手間你陪什么?不用陪。”
“我又不跟進去,只是陪你走過去。”崔珉貞撇撇嘴,嬌笑道。
杜采歌不理她,掉頭就往洗手間走。
而崔珉貞快步跟了上來。
她的酒量也不太行啊,估計只喝了1兩多點吧,但已經有點走路東倒西歪了,臉上更是酡紅一片。
杜采歌雖然也是深一腳、淺一腳地踩棉花,但速度還是快一點,搶先走進洗手間,“啪”地將門關上。
“篤,篤”,崔珉貞輕輕敲了兩下門,“杜哥,我和你說幾句話。”
杜采歌還沒開始放水,聞言隔著門說:“崔社長,你可能喝得有點多,去休息一會吧!”
“找人家借錢的時候叫人家崔小姐,現在翻臉不認人叫人家崔社長……杜先生,我是真的有事要對你說。”崔珉貞改變了稱呼,聲音里也不再有嬌媚之意,變得和以前一樣,客客氣氣的,但還是稍稍有點幽怨。
杜采歌猶豫了一會,過去將門拉開一點,但沒全拉開,免得崔珉貞酒意上頭,硬擠進來,那就尷尬了,也說不清了。
崔珉貞的目光明亮,那并非國色天香的容貌,此時因為那兩抹嫣紅,而顯得明艷了許多。
“杜先生,不好意思,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之前崔先生想給我介紹相親,我擅自拿你做擋箭牌,說我已經是你的情人了,免得去和我不喜歡的男人相親。很抱歉!”
說著,崔珉貞深深地鞠躬,90度那種。
杜采歌已經因酒精而眼花了,當然沒有看見她敞口的衣領下那一抹如羊脂玉一般滑膩的白,顯然沒有穿BRA,不過或許是帶著乳貼。
但杜采歌絕對沒有看見什么!他是正人君子,非禮勿視!絕對沒看見!
他艱難地移開目光,“好的,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談!”
他可不想隨隨便便背鍋。
如果崔先生覺得自己睡了他女兒,對自己提出種種要求;而他實際上并沒有做這種事。
那當然會引發矛盾,甚至會引起兩個大公司的對立。
這事當然要說清楚。
不過不急于一時。
“另外,”崔珉貞抬起頭來,微笑道,“樸女士和崔先生有著非常親密的關系,但她的家庭也有很大的能量,所以她并非崔先生的專屬。她一直都比較隨心所欲,崔先生也不能束縛她什么。崔先生不能強迫她陪你,但如果她自己想和你發生點什么,崔先生也不能干涉。我估計他也不會介意,甚至會樂見其成。”
原來如此。
明白了。
貴圈真亂。
告辭。
“我不是這樣的人。”杜采歌義正辭嚴地說。
崔珉貞的嘴角微微上勾,露出非常嚴謹、似乎多次演練的客套的微笑:“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現在比較潔身自好。不過杜先生,我只是告訴你這些信息而已,以免你有興趣。畢竟,你還沒結婚,這種事也不算犯錯,只是嘗嘗鮮。”
“樸小姐呢你也放心,她不是很亂來的人,據我了解,雖然追求她的人很多,但她很少對人假以辭色,經歷過的男朋友屈指可數。話到此為止吧,我也不是什么掮客,你愛干嘛就干嘛,不想做什么也可以不做,和我無關。”
見她要轉身離去,杜采歌叫住她,“我剛剛見了李敏俊。”
“恩?”崔珉貞保持著客套的微笑。
“他說,”杜采歌盯著她的眼睛,“他并沒有讓你轉交什么東西給我。比如,一個親吻。”
“他說謊了。”崔珉貞冷靜地說。
“是么?”杜采歌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想要看出點端倪。
崔珉貞稍稍流露一點被冒犯的表情,像是貓被踩著尾巴了,她高傲地仰著下巴,“所以你覺得,是我說謊?比起我,你更相信他?”
崔珉貞提高了一點音量,“他只是個,街溜子,到處惹事,滿嘴跑火車。他生活在社會最低層,為了一口吃的,他坑蒙拐騙,做過很多錯事,甚至犯過罪。你愿意相信他,不相信我?”
杜采歌遲疑片刻,輕聲說:“他是我朋友。”
“我不是?”崔珉貞抿著嘴唇。
“我們是合作伙伴。在公事上,我會相信你。在私事上,我會相信他多一點。”杜采歌平靜地說。
崔珉貞揚了揚眉:“隨你信不信,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說完轉身就走。
杜采歌關上門,沉默地釋放。
崔珉貞輕快地走回客廳,身體也不東倒西歪了。
樸慧妍正在專注地往剩下的酒里添加一些白色的粉末。
粉末落入酒水中,迅速溶解,不留一點痕跡。
她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笑著用韓語說:“你心情好像挺不錯的,像是要哼著歌一樣。”
崔珉貞沒有說話,只是笑著微微頷首。
樸慧妍低下頭,輕輕搖晃著白蘭地,輕笑道:“你還需要加油,我感覺得出,他對你不夠寵愛,不夠……親密。甚至有些冷淡。你們是不是做得很少?房事不協調?你呀,別太矜持了,放開一點,熱情一點。他這種見多識廣的男人,你太矜持了,會讓他覺得掃興的。”
“其實是有點不協調,不過不是我的原因,”崔珉貞苦惱地說,“我和你說過,他身體有點問題,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幫我帶點助興的藥來了。”
“好了。你還是帶他去醫院看看吧,做正規的治療會好一點。哎,他還那么年輕,才三十五六歲吧?可惜了那么英俊的外表。”樸慧妍將酒瓶放回原處。
“沒辦法,他年輕時太放縱了。你也知道他那些事吧?”
樸慧妍搖頭說:“崔先生比他更放縱,但崔先生直到現在還很棒。看來每個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行了,那等會他出來,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她眨眨眼,“對了,等他治好一點,你不介意讓我和他約幾次會吧?放心,我不是要長期分享他,只是偶爾找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