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莽和有恃無恐的模樣，康斯坦丁冷汗直流。
活了四十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連撒旦都不怕的人，但他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繼續講述起事情的嚴重性，想要嚇住陳莽。
“撒旦降臨人間，會帶來瘟疫、殺戮，引誘出人類心底最陰暗的想法，殺人犯、搶劫犯、猥褻犯，到時候這里會變成人間地獄，誰也不能幸免。”
陳莽一臉古怪道：“老兄，這里可是哥譚，市民們早就習慣你說的這種生活了啊。”
康斯坦丁：“……”
早就聽說哥譚是犯罪之都，果然是名不虛傳……
康斯坦丁無力的嘆了口氣，朝著陳莽道：“好吧，撒旦來了哥譚可能也不會把這里變得更糟糕，不過你還是不能殺我，我對你來說還有用。”
看到渣康服軟，陳莽滿意的一笑，上前攬住了他的肩膀：“這才對嘛，一起進去喝杯牛奶，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我……”
按照陳莽的記憶，渣康可是修理過不少惡魔，他死后下了地獄，下場可能會比被關進阿卡姆的蝙蝠俠更慘。
因此，渣康才是最惜命的那個，絕對不可能為了保密自尋短見，哪怕他只剩下了一年的壽命。
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之后，陳莽發現自己居然被盧瑟當成了軟柿子，臉色立刻就變得精彩了起來。
拿起鏡子一照，鏡中人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是個千年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看起來確實像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陳莽無奈的摸了摸下巴，接著看向了渣康，開口道：“你的情況我知道一些，其實你的病并不難醫治，撒旦的惡魔之力和上帝的圣光都能輕松的治愈你。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神靈也有同樣的能力，只可惜你不幸的被撒旦和上帝選中，我想他們應該不會來蹚這趟渾水。”
渣康用力抽了口煙，有些失望的說道：“這么說來，我是徹底沒救了啊……”
“那倒不是，我這里就有一個辦法救你，不過稍微有點不可思議，你愿意嘗試一下嗎？”
陳莽眼睛發亮的看向渣康。
渣康一陣的猶豫，對于陳莽，他可以說是毫無信任可言。
但如果陳莽要殺自己，大可不必撒這個謊。
渣康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香煙一口抽光，熄滅在了煙灰缸里，表情也變得正經了起來：“我愿意試一試。”
陳莽點了點頭，從空間袋里掏出一把手術刀，接著將一些粉末撒入了牛奶里，說道：“喝吧。”
渣康拿起玻璃杯咕嘟咕嘟的將牛奶喝光，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渣康從一張病床上醒來，睜開眼看向屋頂，感覺身上一陣的乏力。
這時，陳莽走了過來，一臉笑容的說道：“恭喜你，手術很成功。”
渣康虛弱的開口道：“我的肺癌治好了？”
陳莽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肺癌？你確定不是睪癌么，可是我都給你切了啊！”
“不！”
渣康猛地一顫，氣急敗壞的就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固定帶牢牢的捆綁住，一臉崩潰的喊道：“快給我縫回去！”
陳莽笑著將桌上蓋著白布的托盤揭開，露出兩個黑色的巨肺：“別緊張，剛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用了傳說中的不老泉，親眼見證了你長出新肺的全過程，順便還給你做了個化療，現在你已經完全康復了。”
渣康一頭冷汗的將腦袋躺回了枕頭上，感覺今天受到的驚嚇比之前一年加起來都多，喘了幾口粗氣，一臉心悸的表情道：“以后我再也不來哥譚了，今晚我就走，去特么的盧瑟，去特么的自殺小隊……”
陳莽笑吟吟盯著他道：“你欠我一個人情，現在到該還的時候了。”
渣康僵硬的扭過臉，看著陳莽，臉上露出了一個欲哭無淚的難看笑容。
以前這種話都是他對別人說的，坑死了不知多少人和混血的天使、惡魔，現在終于輪到他自己了……
凌晨五點左右，渣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殺小隊的臨時據點。
一進門，死亡射手和小丑女就迎了上來。
小丑女一臉八卦的圍著他轉了一圈，說道：“昨晚我們試了很久聯系不上你，看起來你和終結者交手了，他對你做了什么？”
渣康拿起一瓶酒灌入了嘴里，放下酒瓶，一臉復雜的表情道：“他請我喝了牛奶，然后逼著我……”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小丑女眼睛發光道：“他對你做了什么！”
渣康習慣性的做了個掏煙的動作，接著發現掏了個空，這才想起香煙被他自己給丟掉了，有氣無力道：“他逼著我陪他看了一夜的動畫片。”
小丑女一愣，接著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在哥譚市，除了蝙蝠俠和小丑，他是最讓人頭疼的存在。”
死亡射手臉色微微一變，掏出槍指向了渣康：“你出賣了我們！”
渣康表情淡定的盯著他的眼睛，辯解道：“無論怎么說，我們也是一個團隊，我怎么會把你們的位置告訴終結者呢。”
死亡射手收回了手中的槍，戒備著看向四周：“這里不安全了，我們立刻撤退，再去找其他落腳點！”
他的話音剛剛落地，猛然間一道寒光閃過，他手中的手槍被一切兩半，一支造型奇異的蝙蝠鏢“哆”的一聲插在了桌面上。
緊接著，一個黑色身影從天而降來到了冰霜殺手身后，身上帶電一般，一擊將冰霜殺手電暈過去。
“蝙蝠俠！”
小丑女嘴中發出一聲尖叫，掄起手中的大錘朝著蝙蝠俠砸去。
蝙蝠俠雙手一合，手中碰撞出一股滋啦啦一陣火花，回身避過錘子，一拳打在了小丑女的腹部。
“啊——”
小丑女被電的頭發豎起，渾身癱軟的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蝙蝠俠射出一根飛箭，繩索將他整個人帶著朝著空中飛去。
躲過回旋鏢之后，蝙蝠俠猛地感覺腳上一沉，低頭一看，發現小丑女正一臉愉悅的抓著他的腳踝，懇求道：“好久沒被電過了，再來一次！”
蝙蝠俠一腳踹開小丑女，接著身子一蕩落在地上，頂著死亡射手的子彈，揮舞電擊拳套朝著他沖去。
看著怪物一樣勇猛的蝙蝠俠，康斯坦丁躲在柜臺后默默拿出了十字架，為自殺小隊的成員們祈禱了起來。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真的沒有將自殺小隊的位置告訴陳莽，他只是聽了陳莽的吩咐，將自殺小隊的位置告訴了蝙蝠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