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的網絡,很快給秦遮帶來了可用的信息,網頁直接彈出了百科界面。
一目十行掃過百科界面,越往下看,秦遮的臉色就越難看。
真我心經很強,百科中有提及不少武者修煉高深處與仙魔兩道修行者正面抗衡的記載。
但百科中更多的,是真我心經喚醒“真我”后帶來的弊端。
大致就是喚醒“真我”相當于喚醒個人內心深處的陰暗面,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
其中出現最多的就是像秦遮這樣,旁若無人地干些平時沒人敢做,且十分羞恥的事情。
根據百科中的總結,真我心經的出現,根本原因是仙魔兩道對武者的歧視。
若非為了那份戰斗力,世上哪有武者會想不開去練真我心經?
秦遮沒在百科中看到余雙雙提及的那位學長,但是看到了不少典型。
那些練了真我心經的人,腦袋上大部分都被貼著諸如臭流氓、色胚的標簽,有的甚至干脆被抓進了看守所。
用百科最后的評語來說,無法控制自己,不是明目張膽犯罪的理由。
值得一提的是,百科中并沒有釋放“真我”后失去理性鑄成大錯的記錄,基本都是些為人不齒的騷操作。
但即便如此,世上有幾個人丟得起這個人?
默默關閉瀏覽器,秦遮勉強讓心頭奔騰著的數萬頭草泥馬消停下來,暗自堅定了封印“燃血真我決”的信念。
一路走回到宿舍,秦遮剛陰沉著臉推開門,顧銘又從里面跳了出來。
“老秦!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出大事了!”
“又怎么了?”
秦遮應付了聲,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宿舍。
好不容易學了門神通,結果是個有很大問題的神通!
一瞬天堂一瞬地獄,簡直就跟蹦極一樣,他現在真沒心情跟顧銘鬧騰。
“你看看學院論壇,里面好幾篇帖子都你有關,說你欺凌周文通!”
顧銘一臉憤恨,怒氣沖沖地將手機遞過來。
秦遮眼皮一抬,轉眼就失去了興趣。
這種事不用說,他都知道是誰干的。
劉波濤和周武還真是閑的……
一個學生科主任一個學院董事,套路不成還玩上操縱輿論了,能再蛋疼點?
沒理會滿臉憤青表情的顧銘,秦遮懶洋洋地爬上床。
“別人樂意怎么說,讓他們說去,網上顛倒黑白的事情還少嗎?說到底,跟風黑著的都是些沒腦子的。”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咱們也不能忍氣吞聲吧?”
顧銘很是不甘,抱著手機一陣狂戳。
秦遮不用看,也知道他是在論壇上的帖子后面留言噴人。
對此,秦遮毫不在意。
一來他不在乎那點名聲,二來跟一個學生科主任外加一個學院董事玩輿論,他沒興趣給自己添堵。
劉波濤和周武的操作上不得臺面沒錯,但兩人背后的能量不小,抬杠只會深陷進去。
與其給自己找不自在,不如看看他們如何發揮。
畢竟兩人真正想要針對的不是他個人,表面的一切都只是推波助瀾的前奏,還沒顯露真正的目的。
天塌下來有部長大人,甚至是學生會頂著,怎么著都輪不到他一個小角色去費心思。
……
隔天一早,秦遮很早就從床上爬起來,叫上精神萎靡的顧銘出了宿舍。
從各方面出發,紀檢部是整個學生會最忙碌的部門,沒有之一。
像今天期中考核,學院要開啟秘境。
秦遮和顧銘身為紀檢部成員不僅要參加考核,還得提前到場維持秩序。
走出宿舍沒幾步,兩人就遇上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看到這人現身,昨晚在論壇上舌戰群雄酣戰到半夜的顧銘立馬來了精神,張嘴就是一聲呵斥。
“周文通!你居然還有臉找過來!”
秦遮無聲暼了顧銘一眼,沒說話,只是好奇地看著周文通。
不是說周文通重傷在醫院躺著嗎?
怎么忽然他就完好無損地冒出來了?難道他其實受傷不重?
那邊,周文通沒理會顧銘的叫囂,只是走過來冷冷地說道。
“我父親做的事,與我無關。”
“了解。”
秦遮點點頭,算是走了個流程。
打從一開始,秦遮就沒認為周武找到他學生科與周文通有直接關聯。
雖然和周文通接觸不多,但秦遮很清楚眼前這位是個心高氣傲的主,不至于那么下三濫。
而且看此刻周文通略有點難看的神色,貌似他和周武的關系不怎么樣。
顧銘站在一旁本來還想嚷嚷來著,聽周文通提到他父親,下意識地就閉上了嘴。
周文通的父親是學院董事,那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人物!
“你現在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周文通開口,言語間隱隱少了一份高傲。
明顯周文通要支開自己,顧銘不樂意了,翻著白眼又嚷嚷開了。
“沒空!我跟秦遮現在要去執勤,萬一去遲了被部長發現……”
話沒說完,周文通看向他道。
“我這次不是來找麻煩的,不想跟你爭執。”
“你……”
顧銘噎了下,大條如他倒也發現了周文通態度有所變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發揮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周文通這么猖狂的人姿態都放低了,顧銘不可能變著法跟人過不去。
“老顧,你先去廣場幫我頂著。我跟周文通說幾句話,很快就過來。”
秦遮開口,向周文通眼神示意了下。
周文通會意,轉身帶路,往宿舍不遠的小花園走去。
顧銘見兩人撇下自己就那么走了,想跟過去又覺得不合適,想了想還是選擇去廣場。
……
小花園,秦遮跟著周文通沒多深入,走到僻靜處就相繼停下了腳步。
“論壇上的事,我只能說抱歉。我父親的作為,我管不了。”
周文通主動打開話匣,隨后又是露出遲疑的神色,道。
“我這次私下找你,主要是因為你我的賭約……”
“賭約不用再提,只是小打小鬧,別那么較真。”
秦遮擺手,沒讓他說下去,道。
“至于你父親,你應該清楚他要對付的并不是我,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