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遮當然不會坑姚靜,畢竟這妖女不好得罪。
考慮到姚靜平日里的作風,他也算有心,第一時間就給貓下了“乖乖受擼”的指令。
眼看姚靜將貓抱走,愛不釋手地玩著屁事沒有,柳青芷美眸虛瞇了起來。
“部長,你不是說院長有是找你么?我們現在過去?”
秦遮咳嗽著,暗暗叫苦。
夾在兩個有仇的女人中間,這酸爽……是他從沒有過的經歷。
柳青芷從來就不是個小女人,所以不滿歸不滿,但也沒如何。
瞥了眼正滿心歡喜擼貓的姚靜,柳青芷淡淡地說道。
“你摸夠了沒有?這是迷幻貓,對你們魔道殺傷力巨大,小心它引出你的心魔。”
“迷幻貓?”
姚靜美目一瞪,擼貓的動作輕柔了不少,有所顧忌但沒太擔心,嬉笑道。
“這貓是秦遮養的,我怕啥?萬一出了問題,正好我可以賴上他,叫他養我一輩子。有人養是好事,我不想努力了。”
“呵,養你?他躲你還來不及,怎么可能養你?”
柳青芷一臉不屑,很是護犢地說道。
“我奉勸你一句,秦遮是我們紀檢部的人,你一個新聞部的別成天糾纏他。”
姚靜聞言“哦豁”一聲,瞪著大眼睛就要計較,秦遮見她倆又要開始抬杠,無奈制止道。
“兩位部長,我們在學院門口呢,能別鬧嗎?”
“不能!”
姚靜異常堅決地看過來,臉上寫著“我要搞事”。
柳青芷聽秦遮那么一說則是美眸撲閃兩下,伸手拉過他,道。
“走,去找院長。”
然后……
她帶著秦遮直接起飛了……
姚靜站在原地當時就懵了。
怎么突然走了?
貓不要了?
換做以往,姚靜定然不會“放過”柳青芷。
但此刻她懷里抱著迷幻貓,貓主人還被強行帶走了!
用力咽了口口水,暗惱著瞪了眼柳青芷離開的方向,姚靜認命地抱著貓走進門衛室。
迷幻貓的能力,對魔修而言是“致死”級別的威脅。
仙修有一顆道心,魔修則是魔心。
這兩個東西,一個用來抵抗心魔,另一個則是與心魔同化。
只要是修魔道的,每個人都走在與心魔同化的路上,所以他們大多對幻陣沒啥抵抗力。
人,不可能與心魔完全同化。
不能完全同化,也就意味著心魔會被引動。
雖說大多魔修都有控制心魔的手段,但遇上迷幻貓得天獨厚的天賦,沒人敢肯定自己能抵抗得住。
所以姚靜慫了……
吸貓有風險,不能不慫!
與此同時,海城第一人民醫院一間加護病房里,聶聞儒正坐在病床邊為唐筱悠切靈果。
“筱悠,這靈果是秦遮買的,都是好東西,你多吃一點。”
“你就不能不提他?”
病床上唐筱悠苦笑,一臉無奈。
住院接近一周,她的身體康復很快。
今天有聶聞儒這個好閨蜜來探望陪伴,她心情亦是非常不錯。
可令唐筱悠比較難受的是,聶聞儒帶來了秦遮的慰問品不說,張口閉口三句不離他的名字。
“好好好,我不提,你快吃!”
聶聞儒嘴上應付,又是搖頭說道。
“你說你當初為什么那么傻?這么一個潛力股被你給拒絕了,你看人家現在多風光?”
“他風光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唐筱悠氣急,輕嘆道。
“聞儒你就別想著撮合我跟他了,我們那天就已經說明白了,大家以后就當個朋友。”
“男人和女人,難道不都是從朋友開始的?”
聶聞儒擠眉弄眼,盡顯損友本色。
唐筱悠險些被她這幅模樣氣哭,忽的瞥見一名中年人推門走進病房,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陰沉,不過很快掩飾了過去。
聶聞儒聽到人聲則是下意識地扭頭,抬眼看到來人是個模樣十分和氣的中年人,問道。
“請問……你是哪位?”
不等中年人開口,唐筱悠出聲。
“聞儒,這是我大伯,唐顯山。”
“啊?”
聶聞儒驚了下,急忙起身。
她不認得唐顯山,但她知道唐筱悠的大伯是海城當地的大人物,經營著一個純粹由修行者組成的大型安保公司,業務遍布全國。
“沒事沒事,我這次過來也就看看筱悠而已。”
唐顯山擺擺手示意她別忙,微笑道。
“能否讓我單獨跟筱悠說幾句?”
“當然可以,剛好我也準備回去了,我這就離開。”
聶聞儒說著,看向唐筱悠,告別道。
“筱悠,既然你大伯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等過兩天你出院,我再來醫院接你。”
“好,天黑了,路上小心。”
唐筱悠點點頭,目送著她走出病房。
唐顯山來到病床前坐下,直到聽到身后房門關上的動靜,這才開口。
“筱悠,這次的事……你準備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交代?他們還有臉管我要交代?”
唐筱悠冷笑,俏麗的容顏上滿是譏諷。
“為了討好鷹國皇室他們不擇手段就算了,把我害成現在這模樣,他們還想怎么樣?”
“他們想怎樣我不確定,但我知道他們是為了你好。”
唐顯山聳肩說著,一臉風輕云淡。
“你也別太嫉恨他們,他們遠在鷹國,并不知曉威廉與海城大學董事密謀的事。現在的問題是,詹姆斯殿下回國后對你很不滿意。”
“所以?”
唐筱悠撇嘴,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
“所以……他們希望我能教育一下把詹姆斯殿下打成重傷的人。”
唐顯山說著,道。
“那人應該是叫秦遮吧?身為武者,年紀輕輕戰力直達四階,是個不錯的人才。你似乎跟他挺熟?”
唐筱悠沒答話,沉默了半晌,道。
“你瘋了么?對海城大學的學生下手,倘若事情敗露,你要迎接的可是王重國的怒火。”
“王重國又如何?”
唐顯山不屑著開口,起身道。
“等你出院了,幫我安排一下。找個地方把他約出來,我會安排人對付。放心,如今是法治社會,我沒有打算真對他怎么樣。”
留下這么一句話語,唐顯山不做停留,徑直離開病房。
唐筱悠沒有出言拒絕,她知道就算自己拒絕了,也無法改變些什么。。
冷冷地注視著唐顯山離開,唐筱悠孤身坐在病床上思索了陣,拿出手機翻出一個未保存的號碼陷入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