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遮偏頭。
“神祠秘境,你跟泅龍還有溫儀打起來的時候,我有以元神出竅的方式悄悄近距離觀戰,當時有確切聽到。”
上官燕說著,目光看向氣質空靈的少女虛影,驚羨不已。
器靈啊!
媽蛋!
傳說中的器靈竟然真的存在!
怎的好事全被秦遮這小子攤上了?
自己的如意簪怎么就沒產生意識?
或許……是自己該取出如意簪呼喚一下?
艾瑪!
這有點羞恥!
但不失為一個確定如意簪是否有意識的辦法!
上官燕暗想著,蠢蠢欲動。
如意簪的打造,使用的是跟秦遮一樣的方法。
破天棍初成靈器就有誕生意識,如意簪指不定也誕生了意識不是?
不行!
我一定得試試!
上官燕越想,心底就有越發按捺不住。
秦遮聽過上官燕的話語微微愣神,面色古怪。
跟泅龍以及溫儀打起來得時候,他是本能姿態,意識在沉睡狀態。
雖說他的意識最后階段有蘇醒跡象,但很模糊注意不到自身細節。
上官燕,沒理由會騙他。
也就是說,他在本能姿態下確實曾經呼喚過器靈破天。
稍作思索,秦遮視線望向器靈破天,詢問道。
“既然你早有意識誕生,甚至有了此等形態,為什么不早點與我溝通,直到現在才顯露自身?”
“主人,我只是一根棍子。”
器靈破天回應。
“所以?”
秦遮耿直發問。
“所以……”
器靈破天低頭,偷瞄了他兩眼,這才慫慫地低聲道。
“我怕。”
秦遮無言。
你一器靈,怕個錘子?
默默吐槽著,秦遮再次審視器靈破天透明的身體,本就古怪的神色越發怪異。
器靈破天,給他帶來的沖擊很大。
其中最為劇烈的非是她的存在,而是她的模樣。
器靈破天,長得很像年幼了幾歲的柳青芷……
單論五官,她簡直就像是跟柳青芷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至多就是臉上多了點青澀,然后表情比經常冷著一張俏臉的柳青芷豐富了些。
然后便是器靈破天身上的旗袍……
秦遮印象很深。
這身旗袍的樣式,跟姚靜當初主持交流賽時穿的一模一樣。
秦遮很想問問,器靈破天為什么會是這幅模樣。
可礙于上官燕在身邊,他實在是問不出口。
種種跡象表明,器靈破天展露的形態與他本人有關,不是自主擁有獨立形態。
這,要秦遮如何問得出口?
難道要他問,你為什么長得跟我女朋友一樣,還穿著姚靜那只小妖精的衣服?
秦遮臉皮很厚,刀子都捅不進去,但他姑且還是要點臉皮的。
揮手將破天棍上少了一條腿的烤全狼收進儲物空間,秦遮提起破天棍,嘗試呼喚。
“破天。”
“在。”
器靈破天機械性抬起頭。
隨之,秦遮手中破天棍有了變化。
一股極為狂暴強悍,屬于破天棍自身的力量充斥在棍身上。
這股力量,由涇渭分明的兩部分組成。
可能是因為得到器靈破天回應的原因,秦遮感受十分真切。
其中一部分,是他當初熔煉破天棍時灌輸到進去的海量靈氣與魔氣。
另一部分,則是渡劫之后他曾感應到在改變破天棍的天妒雷劫之力。
體會到破天棍的力量傳導,秦遮神色微動。
兩股力量組成之下,破天棍的威能堪稱恐怖!
他當初灌輸的靈氣與魔氣,不算什么。
但天妒雷劫之力,這可是能輕易將七階劈成重傷的力量!
破天棍,竟然能夠將吸收到的力量納為己用?
秦遮正暗暗驚嘆著,器靈破天的話音直接在他心底響起。
“主人,我的意識形態尚不穩定,無法長時間回應你,能否先行解除?”
“咳,抱歉,我只是想試試……”
秦遮下意識致歉回應,抬眼卻發現器靈破天已然斂去了身形,消失在眼前。
“無妨,我的力量都是主人給的。主人什么時候想使用,喚我名字便是。”
器靈破天以心聲與秦遮溝通著,道。
“主人,我尚且需要一段時日才能真正進階。在那之前,還請主人憐惜。另外……我想提個小小的意見。”
“放心,我以后不會再你拿烤肉。大不了,我想辦法另外弄根棍子備著。”
秦遮以心念回應。
“我……不是說烤肉的問題。”
器靈破天話音中呈現嗔惱之意,道。
“我完成初步進階沒多久,需要主人的幫助。主人體內的力量有了質變,我想吸收一些作為進階的助力。”
“你能吸收我的力量?”
秦遮驚訝。
“可以,畢竟我是主人的本命法寶。”
器靈破天回應。
“那行,你盡管吸收,別把我榨干就成。”
秦遮回應得很干脆。
“多謝主人。”
器靈破天應了聲,主動融入秦遮的身體。
手上的棍子突然消失,叫秦遮稍有詫異。
他明明沒有要收起破天棍的想法,破天棍卻以自身意志回去了!
這豈不是說明以后破天棍不用他主導,就能憑借自身意志作戰?
妙啊!
這才是一個器靈該有的樣子!
秦遮暗喜,恨不得喚出破天棍好好把玩一番。
但想到器靈破天模樣與柳青芷極端相似,他不得不按捺住了此番想法。
講真,這讓他感覺怪怪的……
收斂心緒,秦遮很快感知到體內破天棍開始吸收自己的混沌之力。
破天棍吸收的速度相當緩慢,沒給他帶來不適。
同時,通過本命法寶的聯系,他察覺到破天棍開始吸收混沌之力后有了明顯變化。
原本存在于破天棍中他灌輸的靈氣與魔氣,呈現出逐漸轉變成混沌之力的趨勢,并且漸漸強勢了起來。
破天器靈此刻的操作,簡直就像是在以自身意志進化!
默默觀察了番,秦遮沒干涉破天器靈,選擇任由她去自主施為。
收斂心緒,秦遮暼了眼身旁眼簾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上官燕,道。
“在想你的如意簪?”
“啊!”
上官燕被道破心思低呼了聲,俏臉一紅,惱羞成怒道。
“我想什么要你管?有器靈了不起?”
“嘖嘖,真酸。”
秦遮笑得很嘚瑟。
上官燕見狀額頭暴起一根青筋,恨恨地磨了磨牙,道。
“走了,我們該去見元老會的使者了。已經曬他們很久,再不過去不合適。等完事了,你把破天棍拿出來給我仔細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