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怎么當好一個鋼鐵直男,秦遮向來很有心得。
洛舒當場被他一句話給問傻了,茫然看著他有點不知所措。
對秦遮,她自然不會有那種意思。
倒不是洛舒眼光有多高,瞧不上秦遮。
關鍵,她是個啦啦。
此刻她挽上秦遮表現親密,純粹是出乎給他面子考慮,在人前盡可能表現得小家碧玉一些。
盡管洛舒是個啦啦,可她作為一個女人姑且還是有自覺的。
男人嘛!
出門在外哪個不要面子了?
兩人同行,有必要表現親密一些不是?
美女,生來便是成功男士的“陪襯”。
出門在外,有美女作陪的男人往往更有面子。
甚至在上流社會,漢子們為彰顯自身不俗會攀比誰的女伴更美貌。
洛舒此番親密行徑,十分到位。
但她沒想到秦遮那么直,居然直接問她“你這是作甚”,愣是叫她陷入到了極為尷尬的境地。
所以,她現在這是抽手還是不抽好?
洛舒的“用心良苦”,秦遮倒也不是完全沒體會。
眼見洛舒望著自己各種凌亂,秦遮暼了眼月媚會所門口已看到兩人的招待,莞爾著說了句道。
“在外人面前,你我保持平常關系便可,不需要那么刻意。況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彎的,你沒必要為難自己。”
洛舒正不知所措,聞言意識到某人其實沒那么直,差點被他氣哭。
明明這貨沒那么直卻存心叫她尷尬,能不能行了?
洛舒很委屈,但又沒奈何。
她倒是有心想要指責一番,可因秦遮的身份不敢將心里話說出來。
淚流滿面著與秦遮保持著親密的姿勢,洛舒“避重就輕”著說道。
“為難稱不上,我是喜歡女人沒錯,但并非是生理上排斥男人。”
說著,為了避免自己再次陷入尷尬的境地,洛舒沒讓話題繼續下去,手上用力拉著秦遮走向會所的同時,低聲詢問。
“王上,你無暇顧及送葬人這邊,為何會突然聯系我?”
“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協助。”
秦遮回應,道。
“具體等到了你的包房再說,此事有些麻煩,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一番。”
秦遮說話,很客氣。
但正因為他客氣,讓洛舒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兩人初識時,秦遮別提有多霸道。
逼迫她“就范”不說,還以脅迫的方式窺視了她的記憶。
可是事后,他又處處得表現得很有風度,絲毫不擺譜。
這讓洛舒感覺很難受。
她不曾了解秦遮,不知曉哪個才是他的真實性情。
換成了尋常人,洛舒肯定不會在意。
世上搖擺不定的人,多的是。
實在琢磨不透,不去琢磨便是。
可她如今“跟”了秦遮,不琢磨不行!
洛舒在充滿兇險的地下世界摸爬滾打多年,為人雖有些奇葩,但從不欠缺危機意識。
相比起來地下世界,地府明顯更為兇險。
在秦遮身邊,她若是走錯一步結局將是萬劫不復。
這狀況,她哪敢隨意順著秦遮的步調走?
不過聽秦遮那么一說,洛舒胸中頓時重燃了“希望”。
秦遮將送葬人丟給她沒準備多管,但卻有重要事務尋求她的協助,這妥妥是要“得寵”的節奏呀!
暗暗好奇著秦遮究竟什么事需要自己協助,洛舒思緒萬千,絲毫沒意識到周遭都是近乎見鬼的目光。
洛舒是月媚會所的常客,且出手比尋常顧客闊綽許多,月媚會所大部分人都認得她。
認得她的人,哪能不知道她是彎的?
事實上,一個多小時前洛舒還叫了整整七個妹子,在包間里享受眾美環繞的感覺。
然而眼前,洛舒出去轉了圈竟挽著了一個男的回來,如何能叫月媚會所的人不驚訝?
這漢子是誰?
本事居然這么大,硬生生將這位以“望妹止渴”為日常彎得離譜的大主顧給掰直了!
面對此番狀況,女招待們很是哀怨。
幾乎所有月媚會所的女招待,都被洛舒“寵幸”過。
不用伺候男人,還有大把的票票進賬,沒有哪個女招待不喜歡被洛舒指名去侍奉她。
大主顧被掰直了,她們以后不是沒戲了?
男招待們,則是盯著秦遮各種羨慕嫉妒恨。
撇開奇葩的個性與取向,洛舒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
同時她修為極高,背景深厚。
月媚會所龍蛇混雜,從未見過有修行者膽敢觸怒她。
拿下洛舒,妥妥的少奮斗五百年!
秦遮走在洛舒身邊,承受著諸多似羨慕似嫉恨的視線多少有些難受,不過沒多在意。
有著柳青芷那樣一個女朋友,他已經被圍觀習慣了。
更別說他身邊還有姚靜以及上官燕這樣的妖孽……
一路深入月媚會所,秦遮與洛舒最終走進了一個僻靜的vip包間。
帶上包間門,秦遮順出一道混沌之力糊在門上將其封閉,免得有不長眼的來打擾。
正當他轉頭準備打開話匣,洛舒忽然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張晶卡,獻寶似的塞到他手里。
“王上,這是送葬人所有產業的半數資產,合計一千五百萬極品靈石,你請收下。”
秦遮見此愣了又愣。
啥情況?
她怎么突然就給自己塞靈石了?
一臉懵逼著看了看已在手中的晶卡,秦遮怪異道。
“你這……孝敬我?”
洛舒眨眨眼,沒說話。
秦遮見狀啞然失笑,揣著晶卡想了想,問道。
“送葬人占據著地下世界在龍國東區的勢力范圍,業務不少,同時還有不可計數的下屬需要養著。你冷不丁拿出半數資產交給我,組織不會出問題?”
“不會,基礎的運營資金我都有給下面的人留著。”
洛舒搖頭,拉著秦遮坐到沙發上,輕言細語著說道。
“王上,你將送葬人交托給我掌管,我必然不會讓你失望,保證會替你好生經營。”
說著,她揶揄一陣,繼續道。
“我不求王上能有多在意我,只求……”
沒等她把話說完,秦遮木然開口。
“能正經說話,別那么惡心?”
洛舒本想借著上供的機會,好好討討秦遮的歡心,哪想到自己掏出巨款反而會被懟?
淚流滿面著看看某人,洛舒口吻恢復正常。
“王上,這筆靈石非是我個人強行征集,實際是送葬人各產業的負責人自發籌集作為成為地府附庸的‘投名狀’。”
“你剛剛想說的,好像不是這些?”
秦遮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