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得到兩人傳音,李沁雨別提有多心塞。
她很想說,你倆要對對方感興趣互相交流一番不就結了?
為什么要找我?
找我不算,一個兩個還說這么傷人的話!
暗暗郁悶著,李沁雨心一橫干脆也是不顧忌了,傳音給秦遮道。
“老板娘確實是霸刀慕容氏出身,不過她早在幾年前就已跟霸道慕容氏斷絕關系,因家族內部施壓她很難在國都求生存,被迫來了黑市討生活。至于她為何與霸刀慕容氏斷絕關系,這個我不知道。”
隨后,她又給慕容煙云傳音道。
“秦遮什么底細,老板娘你表兄知道的說不定比我多。除了靈物交易平臺以及他的修為以外,我唯一知道的是,沐先生見到他十分激動,而且還給他下跪行禮。原因為何,我不知詳細。”
秦遮與慕容煙云分別得到傳音,不由地再次對視了一眼。
秦遮很驚訝,慕容煙云竟然真是慕容世家的人。
而慕容煙云,則是驚疑他的身份。
沐成茂是國都修行者黑市的執掌者,整個黑市都是他說了算。
他見到秦遮,竟然激動得當場下跪?
眼看秦遮與慕容煙云三番兩次“眉來眼去”,跟在最后面的唐方泉眉頭皺了又皺,悄然給某人傳音道。
“秦兄,君子不奪人所好,朋友妻更是不可欺辱。我與煙云表妹是有婚約的,懇請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秦遮正疑惑慕容煙云為何與慕容世家斷絕關系,冷不丁得到此番傳音不由地瞪眼看過去。
婚約?
唐方泉和慕容煙云?
原來這家伙不是對慕容煙云有意思那么簡單?
這……
好像有那么點味道了。
在如今在年代,婚約之類早就不流行了。
在某些大家族中,聯姻婚約倒是確實有存在。
但通常會遭到年輕一輩反對。
現代年輕人,講究的是你情我愿,自由戀愛。
回想慕容煙云先前恨不得砍死唐方泉的狠勁,以及極具暗示意味的話語,秦遮有了個大概的猜想。
與唐方泉的婚約,多半是慕容煙云與慕容世家斷絕關系的原因之一。
也難怪兩人明明是表兄妹關系,慕容煙云卻如此排斥唐方泉。
倘若只是看不上,那也不至于往死里砍不是?
給了唐方泉一個欽佩的眼神,秦遮傳音過去道。
“唐少好興致,一個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的未婚妻你也敢惦記,小弟自愧不如。唐少你盡管安心,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對你的煙云表妹沒有半點興趣。”
“秦兄你為人風流,身邊從來不缺美女,別跟我搶就行。”
唐方泉憨笑著傳音回來,絲毫不介意某人言語中隱隱詆毀的部分。
秦遮得到傳音咧咧嘴,沒做評價。
這哥們,沒救了。
不過講真,慕容煙云長得確實很有韻味。
這暴脾氣,也是相當入味。
明明有那么牛x的背景,卻與在龍國極具影響力的慕容世家斷絕關系。
無論原因為何,尋常女子性情不可能那么剛烈。
不多時,一行人在慕容煙云的引領下來到當鋪四樓,走進了一個包間。
慕容煙云不拔劍砍人時,絕對稱得上大家閨秀。
一言一行,都相當講究。
在慕容煙云的招待下,眾人落座,唐方泉也跟著蹭了一個座位。
為什么說蹭?
因為慕容煙云根本沒有招待他意思。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他跟秦遮認識,他指不定沒辦法來到樓上。
但能到樓上來,他已經很滿足。
至少在這張四方桌上,他得到了慕容煙云身邊的位置。
放在平時,他哪有機會如此接近心上人?
撇開這些題外話,眾人落座不久,很快便陸續有婀娜多姿的女侍應送了酒水與精美的菜式上來。
不一會,桌上就擺滿了形形色色的小菜以及數種國內外不同品牌的酒水。
秦遮瞅著一個又一個修為不弱又稱得上花容月貌的女侍應送菜上來,微微皺眉。
別的倒是沒啥,關鍵這些個上來送菜的女侍應斷斷續續來了大概十幾個,愣是沒有一個重樣的。
剛剛在樓下時,他沒多在意。
此刻回想起來,似乎這間當鋪里沒有男侍應。
不論是在一樓,還是從一樓走上四樓的過程中,他都沒見到有男侍應。
悄悄扯了坐在身邊的李沁雨一下,秦遮傳音問道。
“沁雨,你們這當鋪怎么好像只有女侍應?”
此時的李沁雨,正瞅著滿桌美食流口水。
慕容煙云為了招待秦遮,是實實在在下了血本。
桌上一道道菜式都是當鋪招待重要客人才會拿出來的好東西,每一道皆是由昂貴的靈物烹煮而成。
這些菜式,平時連她這種在當鋪打工的都很少見到。
別看李沁雨這樣,她骨子其實是個“美食家”,括號吃貨。
她平日里最大的愛好,便是吃。
面前擺著那么多平時見都見不到的美食,她不自覺有些走神。
事實上,若非是老板娘慕容煙云此時正坐在另一邊,她早就忍不住要動筷子大快朵頤了。
驟然聽得秦遮發問,李沁雨微愣了下,視線飛快瞄過慕容煙云,不動聲色地傳音過來道。
“我們當鋪確實只有女侍應,連后廚里也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具體為何我不清楚,反正老板娘從沒有過聘用個男人的意思。”
說著,她又傳音過來道。
“這其實也沒什么,我們當鋪里雖然只有女孩子,但大家畢竟都是修行者。手上力氣有的是力氣,干些粗活重活不在話下。出入黑市乃至在黑市打工的,也沒可能是如何嬌氣的大小姐。”
秦遮得到此番傳音,不經意間用怪異地視線瞄了瞄慕容煙云。
李沁雨說的,沒毛病。
但他總覺,這事好像不太對味。
慕容煙云只用妹子不用漢子……
她……
會不會跟洛舒一樣,是個啦啦?
正當他想跟李沁雨多做一些了解以做推敲時,對坐慕容煙云忽然起身。
“秦先生,菜上差不多了,請容許我先敬你一杯,權當是給你賠罪。”
說著,她拿過一個酒杯隨意拎了瓶度數不低洋酒打開自顧自滿上,端平酒杯向秦遮示意了一下,脖子一仰將杯中酒液喝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