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遮見魔方到秦青青手里立馬有了變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什么是天命之人,講真他沒實際概念。
但他知道秦青青是天命化形,受天眷顧。
若不計較某些玄乎其玄的東西,小妮子可以說就是一個天命之人。
另一邊,秦青青被突然綻放銀光的魔方嚇了一跳,下意識要甩手丟出去,但緊接著她不知體會到了什么,快速著手轉動魔方截面。
沒轉上幾下,魔方內在突然傳出“咔”一聲輕響。
隨之,魔方的十二個截面頃刻間解體,散落成金屬塊掉落到地面。
解開了?
本就瞪圓了美目的凱瑟琳險些將眼珠子瞪出來。
一旁秦遮亦是精神一震,定睛看過去。
魔方完全解體,最終留了一塊玉牌在秦青青手上。
這玉牌不知是何材質,初一顯露便釋放出驚人的靈韻,四處益散。
感受著玉牌釋放出的靈韻,秦遮微微皺眉。
玉牌,明顯是屬于東方的事物。
玉質事物,通常只在東方流行。
將玉質事物雕刻成牌、佩等形狀隨身攜帶,用作辟邪等用途更是東方人的“傳統藝能”。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魔方確實不屬于圣族。
那么問題來了……
這玩意怎么會跑圣族手里去的?
它又有何作用,值得被以非天命之人不可打破的封禁中進行保存?
正納悶著,桑安鬼魅般悄悄在他身側浮現身形,笑道。
“看樣子,西王母希望你避開的因果,你終究是沒能避開。如此,我也不必擔心自己會拖你下水了。”
秦遮皺眉回首。
這半月來,桑安始終躲著他。
此刻桑安冒出來,出乎他的意料。
再聽其言語,秦遮面色說不出的古怪。
桑安的話語,聽著有些沒頭沒腦。
但顯而易見,她認得這玉牌,且玉牌與禁區中正發生著的變故有莫大關聯。
沉默片刻,秦遮不悅著說了句道。
“躲我半個多月了,你終于舍得出來見我了?”
“哎呀,你話別說那么難聽嘛!我這不是不想被你纏著?你以為我想躲著?”
桑安咯咯一笑,不經意間瞄了眼正打量著自己的凱瑟琳,伸手親昵地挽過秦遮的胳膊,擠眉弄眼道。
“半月不見,你又有新寵了?”
凱瑟琳是典型的西方人,比較開放。
且她本就知道秦遮紅顏知己眾多,沒那么容易吃醋。
但眼睜睜瞅著桑安像是個小女人一樣挽上秦遮舉止曖昧,她臉色依然不太好看,虛瞇起美眸望向某人。
先前她可是問過秦遮如今有幾個女人的……
眼前桑安,明顯不是秦遮說到三個道侶之一。
其他的,她可以忍受。
但她無法忍受自身遭到欺騙!
秦遮的求生欲有多強,不用多說。
原本被桑安挽上,他沒覺得有啥。
但見凱瑟琳氣場不對,他止不住渾身一僵,默然抽手從桑安懷中掙脫,咳嗽道。
“凱瑟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桑安。她非是人類而是天魔,目前以心魔的姿態寄宿在我身上。”
得知桑安非是人類而是天魔,凱瑟琳愣了一愣。
心魔與天魔,是東方修行體系的東西。
西方的修行體系里,沒有這些。
不過這倆是什么東西,凱瑟琳還是有一點概念的。
怪異著瞅瞅似笑非笑著的桑安,凱瑟琳伸出一手。
“桑安小姐,你好。”
“你好。”
桑安微微一笑,低頭看了眼她伸來的玉手,再次抱過秦遮的胳膊,嬌哼一聲用告狀的口吻哼唧道。
“冤家,你情人想凈化我。”
秦遮聞聲微愣,皺眉看向凱瑟琳。
入目見她悻悻然將小手收回去,秦遮哭笑不得之余,轉頭瞅瞅桑安,好奇道。
“凱瑟琳能威脅到你?”
“呵呵。”
桑安扔了個白眼過來,丟開他的胳膊,哼哼道。
“臭男人就是臭男人,一有機會能擺脫我就露出這幅嘴臉。”
桑安的哼唧,秦遮自然不會在意。
這位搞事的能力,隱隱比姚靜還要厲害。
她嘴里,壓根沒幾句真話。
眼見桑安不曾給予正面回應,秦遮搖搖頭,道。
“行了,你別鬧騰。凱瑟琳你也收斂一些,桑安雖是天魔,但不是外人。”
說話間,他伸手一招,將秦青青手中的玉牌引入手中審視了兩眼,望向桑安。
“這玉牌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姑且可以認為,它是一張入場券。”
桑安淡然開口。
說話間,她揮手取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牌。
眼見桑安手中也有一塊玉牌,且同樣散發著驚人的靈韻,秦遮詫異之余,低語道。
“這東西,果然和禁區有關系?”
“你確定要在這里跟我談這些?”
桑安歪頭,似笑非笑著看了凱瑟琳一眼,道。
“青青與玲瓏涉足禁區之事,倒是沒什么。她倆一個是受天眷顧另一個本就涉足其中,怎么著都不會有事。但你這位情人……”
不等她把話說完,秦遮望向凱瑟琳。
“凱瑟琳,你回避一下,我一會再來找你。”
凱瑟琳無言。
短短一個小時里,兩次被人要求回避,講真她很不情愿。
再不濟,她如今也是十三階強者。
這一個兩個的,好歹給她一點面子不是?
然而秦遮開口,她沒的選。
作為曾經的北國守護神以及教會圣女,凱瑟琳可說是個非常強勢的女子。
但她的強勢,從不會在秦遮面前表現出來。
論怎么做一個貼心溫順的小女人,她比柳青芷、姚靜乃至上官燕都要強上不少。
不情不愿著點了點頭,凱瑟琳委屈巴巴地小聲嘟囔。
“送我去剛剛那顆靈木那里。”
秦遮見她有那么點委屈卻是很是聽話,心下有些歉意的同時,溫和地說了句道。
“我一會就去找你,不會太久。”
說著,他心念一動將凱瑟琳送去靈棲木近前,順便也把秦青青送了過去給她作陪。
關乎昆侖禁區的變故,桑安避而不答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一點,秦遮從最開始就知道。
通過她方才的言語,秦遮也已明了。
此前她之所以含糊其辭不愿意做出說明,是覺得他或許有機會避開西王母口中提及的因果,采取保留態度免得拉他下水。
此刻她現身有意說明情況,并非是想拉他下水,而是玉牌到他手中意味著他已下水。
雖然桑安說了秦青青受天眷顧不會受影響,但如果可以,秦遮不希望自家閨女被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