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函數是重點！”
《監察律》的發動模式和因果律相似，只是得出的信息比較多，而反饋到腦海的信息，確定的地方只有位置，像是代碼復雜到看不懂的情況下，位置有可能會覆蓋一段區域。
現在腦海里得到的反饋信息，位置指向了黎曼猜想的函數，但是因為黎曼猜想足夠的復雜，他連拓展函數分析都看不太懂，感知到的信息就非常模糊了。
趙奕只能靠‘猜’。
幾天時間里，他對《監察律》仔細的研究，差不多了解了反饋信息，反饋信息會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有問題’，反應到代碼上就是‘有bug’，多是發生了輸入錯誤，或者是存在‘聯絡（邏輯）漏洞’。
一種是則是模糊的表示‘不完善’。
‘不完善’并不表示不正確，反應到計算機算法里，就是算法重復計算次數多，能夠合理地修正使其變得精簡，也就是表示‘聯絡（邏輯）重復性’。
“黎曼猜想地函數，能有什么不完善？它本來就是一種猜想，是否是正確的，都沒有人證明出來。”
趙奕想不明白，就繼續看函數分析。
他的知識量明顯是有限，像是復變函數、階乘函數，都只是看個大概，沒有過系統的學習。
在仔細研究了一會兒，趙奕干脆放下了書本，問向許超，“超哥，懂黎曼猜想嗎？”
在辭掉實驗室的工作后，許超就直接來到了鄭陽，等于把未來壓在了趙奕身上，他可以說‘身無分文’，就只有一腦子的知識，行動倒也是非常的干脆。
趙奕也給許超安心。
首先就是找了個律師事務所，擬定了一份技術收益相關的合約，明確了雙方的責任和義務，并確定許超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
之后提前給許超發了一個月薪水。
一萬塊錢聽起來不算多，但對許超來說，絕對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他博士畢業工作了兩年，都沒能攢下多少錢。
合同、薪水，再加上幫著租房，讓許超徹底安心下來，能一心一意地開始工作。
許超對工作充滿了熱情，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主要研究工作沒開始，大部分時間都要放在對魔方計算器代碼的研究中。
研究，可以說是學習。
魔方計算器的幾千條核心代碼，就好像是算法的結晶一樣，讓許超沉醉到不能自拔，越是研究就越是感到震驚。
這就是算法的藝術啊！
許超對趙奕的能力水平也有了新的認知。
魔方計算器的代碼，仿佛都給他開辟了一條，寫算法的新思路、新感受，里面一行行的表達、一個個的調用循環，精辟簡潔還十分高效，把一大堆高效的部件放在一起，就變成了精辟簡潔高效地整體。
許超看向趙奕的眼神，都有些復雜了，他發現和趙奕的能力，他的博士頭銜，就像是個笑話一樣。
最少在算法領域，是完全不具可比性。
此時，許超正在研究代碼，有幾個看不懂的地方，正紀錄下來打算一口氣問問，就聽到趙奕突然來了一句，是否懂得‘黎曼猜想’。
“黎曼猜想？”
知識話題跳的有些快，許超都有點沒跟上節奏，想想還是說道，“研究過，知道一點。”
“給我講講！”
“你都證明了角谷猜想，是國際有名的數學大拿，還用我講數學？”許超調侃的說了句。
趙奕立馬黑了臉。
“好、好、好……”
許超才想到趙奕只是上高中，打著哈哈走了過去，他是計算機領域的博士，計算機和數學不分家，數學就是計算機應用的基礎，計算機領域想要研究高深，數學是必須要學好的。
“我讀研的時候，也看過黎曼猜想，我看看。”他說著拿過桌上的書，掃了幾眼干脆放下了書，“這樣吧，我給你說說幾個相關的函數，你都必須要知道。”
“首先呢，因為素數的準確位置是無法判斷的，一百多年以前，就很少有數學家，再去嘗試預測素數的精準位置，而是將素數視為一個整體，黎曼最擅長的就是整體分析。”
“黎曼猜想就是對素數的整體分析，但想要了解這個猜想，首先要熟悉一些基礎，比如，調和無限級數、Zeta函數、歐拉乘機公式演變的莫比烏斯函數……”
“調和無限級數的名字與音樂中諧波的概念有關，即高于基音基本頻率的泛音，表達式是……”
“這個和式后來被奧雷斯姆證明是不收斂的……”
許超講解的時候盡量做到簡潔，但牽扯到很多復雜的數學，還是讓人感覺像是聽天書。
趙奕感覺腦子跟不上。
“叮咚”
當講完了調和級數以后，趙奕正紀錄總結著，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孫亮來了。
趙奕是約好了孫亮，給他介紹‘新工作’，他把孫亮讓進來說道，“猴子，你來的正好，聽聽孫大博士給講數學。”
許超頓時被捧笑了。
黎曼猜想牽扯到的知識確實很多。
趙奕一直在學習相關的數學，還算是有那么一點點基礎，孫亮根本沒有認真研究過，真就和聽天書一模一樣。
這個過程中，許超一直很有耐心，講解的也非常細致。
趙奕感覺有了很大收獲，他想知道《監察律》的黎曼猜想信息，到底是代表了什么，想要破解其中的秘密，之前都是一頭霧水，現在至少有了方向，知道該去惡補哪方面的知識。
孫亮也覺得漲了見識。
學到沒學到知識不好說，跟著大博士漲見識也不錯，他都有了工作動力，連休息都不休息，趕緊問趙奕，“我的工作是什么？”
“完善數據庫。”
“數據庫？我不懂啊？”
“沒關系。”
趙奕笑道，“數據庫完善工作是超哥來做，你打下手幫忙收集信息就好了。”
他給了孫亮一臺NetBook小電腦，帶著他來到了樓下的小超市。
“王哥！”
趙奕和胖老板打了個招呼，介紹道，“就是之前說的，這是我同學，他會在這里工作，有什么事情麻煩幫著點。”
“好嘞！”
王哥很熱情的招呼一句。
趙奕搬入小區的時間不長，但他已經是小區的名人了，破解角谷猜想的時候，物業都在門口拉起了橫幅，就差在小區門口立上一個牌子，告訴其他人小區里住著個，破解世界數學猜想的頂級數學家。
等趙奕給孫亮介紹完，要把什么數據紀錄在電腦上后，孫亮稍微有那么點迷茫，他張大嘴驚訝地問道，“你不是讓我跟著超哥學習嗎？怎么是干這個……”
這也太沒技術含量了！
趙奕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這就是鍛煉啊！鍛煉工作能力，技術性工作不是誰都能干的，就比如剛才超哥說的那些，你都懂嗎？”
“放心吧！”
“等你把數據都收集好，超哥會給你說說，這些數據具體有什么用，等系統做好了，你看看機器人能做什么。到時候你就知道，你的工作是多么偉大，多么有價值！”
趙奕說完就走了。
孫亮愣愣的站在原地，接過老板遞過來地水，僵硬的說了聲‘謝謝’，左右掃視超市內，有些雜亂的貨架，總感覺自己是被坑了。
元宵節假期過后重新回到學校，趙奕依舊是認真的學習，但學習的內容有了變化，他只把精力放在固定幾個地方。
還是那三個科目：語文、化學、生物。
化學和生物都是次要的，冷門的小知識點畢竟是少數，書本上的知識翻來覆去的看，知識點總會被全部記住。
各科老師們也都知識點進行了總結。
化學、生物書上的知識點，都分別被總結歸納到了一疊紙上。
趙奕輕松的都看了一遍，發現自己全部都知道，他又買了兩本知識點相關的課外書，打算從頭到尾的看過來，反反復復的看，再加上正常聽課，知識點就不會有大的遺漏。
這樣就差不多了。
其實真正有難度的還是語文，語文是那種想考低分不容易，考高分也很難的科目，無論是理解還是寫作，都是分數浮動很大的題目，得分和判卷老師也有關系。
同樣的答案在不同老師眼里，可能會是兩個不同的分數。
趙奕也只能做好基礎題，爭取古詩詞之類的題目不會被扣分，其他題目則是多做、多聽，再多讀一些范例作文。
他的作文差在華麗的詞藻上。
肚子里的存貨是一大優勢，不會出現沒東西可寫的情況，但華麗的修辭描寫也很重要，寫出來的作文邏輯清晰、有內容，只能保證拿個不錯的分數，六十分作文想要拿到五十五以上，內容、文筆、判卷老師的印象都很重要。
總之，有點靠運氣。
除了學校里的固定科目外，趙奕就是在研究數學內容了，閑余時間也注意一下同學。
比如，林曉晴。
年后林曉晴的學習態度更認真了。
這也正常。
精英A班、B班乃至高三年級，都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高考壓力，每個人對待學習都很認真，自習課開小差的都少了，馬上就要迎來人生轉折點，就很少有人還能輕松下來。
林曉晴似乎是認真過頭了。
在課間閑余地時候，她都幾乎不怎么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看書、學習，和前一陣子的輕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趙奕把玩著林曉晴的辮子，一邊玩笑般的試探問道，“請晴啊，你這么努力，是不是因為我，因為孫亮？”
“什么？”
林曉晴一回頭被拽住辮子，差點直接暴怒炸掉，她強忍著怒火瞪了趙奕一眼。
趙奕錯開辮子的事情不提，笑著繼續道，“你那么認真……”
“和你們有什么關系，我就是要認真學習，爭取考個好學校。”林曉晴說的很堅定，實際上，她有些口不對心，壓力有一部分，確實是來自趙奕和孫亮。
想想。
半年以前剛上高三的時候，她的競爭對手就只有何榮華。
孫亮根本不被放在眼里。
趙奕的成績就更不用說了，五百分上下浮動的水平，想上個本科都要看運氣。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趙奕突然就成了計算機特長生，發明的‘看不懂’的算法，被媒體爭相報道，各大高校都紛紛爭搶，連國外想都不敢想的頂尖大學，都愿意免學費讓趙奕過去就讀。
孫亮唯一的優勢科目就是數學，他參加了奧數競賽到省里拿到了獎，進國家比賽又拿到了一等獎，提前就簽約了首都大學，成為了傳說中的保送生。
林曉晴的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她為朋友能取得成就感到高興，另一方面，感覺是遭遇了‘降維打擊’，考的分數再高也不可能追上。
哪怕是得到高考狀元又能怎么樣？最多只能說追上了孫亮，和趙奕的差距還是很大。
林曉晴感到心慌。
她想到了孫亮和高媛。
孫亮喜歡高媛，她還知道高媛對孫亮也要有好感，孫亮去表白成功概率很大，但是高媛的學習成績很一般，不用說考上頂尖大學，想上個本科都很困難，而孫亮已經簽約了首都大學。
他們兩個交往會有未來嗎？
林曉晴想到了自己和趙奕，她和趙奕在一起會很開心，但她發現和趙奕的差距越來越大。
如果他們在一起了……
會有未來嗎？
趙奕不知道林曉晴具體想什么，卻能看出林曉晴很有壓力，發現自己還差兩個‘撩妹幣’后，他就決定幫助林曉晴釋放壓力。
這就是樂于助人！
不用謝！
行善事，終得善果！
晚上下了自習以后，趙奕和林曉晴一起騎車回家，到樓門口的時候，他再次叫住了林曉晴，并把她擠到了墻角。
這叫壁咚！
“曉晴。”
“嗯？干嘛？”
“我……”
對視。
那種小女生的羞怯和不知所措，瞬間擊中了趙奕的心臟，他義無反顧的低下頭……
“趙奕！”
身后傳來一個歇斯底里的怒吼，“你個臭小子，在干什么呢！”
“趕緊放開！放開啊！”
“曉晴！”
“爸在，沒人能欺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