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交談了一會兒后。
在寇瑪那似懂非懂的表情中。
作為交談者之一。
痛苦女士突然很平靜的向奧爾蕯迦問出了一個問題。
“那么，你現在是準備毀滅掉這個位面嗎？”
作為與奧爾蕯迦相處過許久，有過不少交流的存在。
她很清楚的知道著奧爾蕯迦的本質是什么。
糟糕的、邪惡的、混亂的、瘋狂的、偏激的……常人無法理解的極端家伙。
所以。
她更加清楚的知道著，即使雙方真有著一些交情，對方也確確實實的有可能對自己下手。
哦，不對……
應該說正是有著一些交情。
對方更有可能對自己下殺手。
對于奧爾蕯迦這個極度天性糟糕的家伙來說。
熟絡的關系。
往往就代表著特別的，值得紀念的，需要親自動手的，不可以隨便浪費的……
好感度與熟絡度。
又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充作對奧爾蕯迦某種吸引力。
他想動手折磨誰時的吸引力。
如此，畸形的心態，扭曲的想法，神經質的性格……正是奧爾蕯迦最為真實的本質。
說實話。
要不是對方莫名的有著妻女。
而且很重視。
勉強算是保持著一些還算溫和與正常的性格。
痛苦女士覺得奧爾蕯迦恐怕干脆就是一個完全的瘋子，無法正常交流的那種。
性格極其惡劣且行動模式完全不可預測的瘋子！
在這方面。
也就是她不認識奧爾蕯迦的戰魔同位體。
要不然或許可以參照一二。
那是真正無規律無規則無目標的殺戮。
連自身的深淵層與周邊區域的無關人士都被其殺了個精光。
逮到誰就殺誰。
遇到誰就殺誰。
殺！殺！殺！殺！殺！殺！殺！
屬于完全莫得感情，赤手空拳殺穿一切的殺戮機器！
在這方面。
比戰魔同位體性格更加惡劣的奧爾蕯迦，作為一個喜歡折磨各種目標的家伙。
如果……
他真要是完全失控的話。
每一個遇到他的家伙大概都會過得格外不安詳。
至少，絕不是單純的死亡就可以解脫。
那將是全無止境的苦難風暴……
就連他那些窮兇極惡，日食N多血食，虐殺同類為趣，生吃神靈刺身，見慣了生死危機的屬下，想到了那種可怕至極的情況，都會怕到肝膽俱裂。
現在都是伴君如伴虎了。
真要那樣。
局勢可就太哈人哈魔了！
妥妥的水深火熱反復煎熬，無窮折磨持續進行自動續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甚至。
連最最忠心的奧札奇族群聽了都得當場連連擺手，直呼大可不必如此，還是收了那等駭人神通為好！
值得一提的是某種意義上，奧爾蕯迦真要那樣搞的話，其實也相當于是在提高整體幸福度。
畢竟到時候只要沒有遇到他。
那么僥幸逃過一劫者就會自動的感到幸福與慶幸
人民群眾的生活美滿度，將會迎來狂增勐增！
純度，大大提高！
此時此刻。
聽到自己上司的言語。
本來還對情況感到意義難明的寇瑪，當即就挺直了自己的蛇軀，昂起了自己的腦袋。
目光警惕的看著奧爾蕯迦。
順帶。
心里也有些本能的懼怕。
因為她老家正是被奧爾蕯迦當面毀掉的。
之后的多年相處。
更讓她很清楚的認識到，這個家伙一般只會做一些有把握的事情。
再加上。
自己的上司，那平靜卻又透露著股莫名悲觀與不抵抗味道的詢問，她的內心深處當即就有種毛骨悚然感正在油然而生……
這使得她雖然在直愣愣的盯著奧爾蕯迦，卻還是連一點多余的動作都不敢做，彷若某種靜止不動的標本。
當然。
更悲觀的是從頭到尾奧爾蕯迦的都懶得理會她。
只當她是某種裝飾物。
而作為被她們看著的家伙。
奧爾蕯迦在這一瞬間很清楚的就感受到了數道視線從各個方向而來。
那是來自于Ao、善蛇、惡蛇的目光。
做為這個位面的神上神。
她們自然很清楚這里所發生的各種事情。
只不過。
眼下這個階段她們并沒有現身放狠話又或者發表自己要玉石俱焚之類的言論。
很直接的全權讓痛苦女士代表了她們。
因為彼此都很熟絡的家伙，就如痛苦女士一般，她們同樣很清楚奧爾蕯迦是個什么家伙。
屑歸屑。
但神經質與瘋狂的事實，終究是不可質疑的事情。
如果他真做了決定要對這個位面下手。
那大抵就是不可改變的決定。
而面對那個決定。
由于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她們完全不會有什么實際抵抗之力。
那是不因意愿而改變的實力差距！
只能無奈接受。
所以。
神上神全都很坦然的等待著奧爾蕯迦的回答。
就算自身很可能下一刻當場隕落，也頂多只會在心中有些可惜。
像個小丑一樣的臨場鬼哭狼嚎并不適合她們。
接受到來的成功。
接受無法避免的失敗。
這是強者最基本的氣度。
而在她們的注視中，奧爾蕯迦則是面帶笑容的感慨道：
“這話問的……真是讓我傷心，我真有那么喪心病狂嗎？”
“大家都是熟人，我又豈會無緣無故對你下毒手？”
“你就放心吧。”
這既是在回答痛苦女士，也是在回答另外三個家伙。
言下之意很明顯。
起碼他現在是沒有要動手的想法。
至于最深處的原因？
一個普通的高階位面，對奧爾蕯迦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只是普通的零食罷了。
這般前提下。
關系不錯的當前位面，自然有點難能可貴，需要被格外珍視。
就算真要摧毀掉。
那也得選個良辰吉日才行！
想到這里。
奧爾蕯迦的臉上笑容更深了。
在他的眼中。
無數景象在流轉。
有當前的這個多元宇宙位面，也有很多早年踏足過的地方，更有某些正存在于不同時空平面的熟悉個體，如那專業大廚——納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