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建立的過往中,發生了諸多的事情。
公孫舉為了消耗大隋文帝的力量,曾經講了一個很漫長的故事。
只是故事講了很長,依舊難以觸及大隋文帝實力的底限。
但李鴻儒倒是知曉了不少內容。
乾陽殿是洛陽宮殿區正殿。
據悉這處正殿修成后極為奢華。
根據公孫舉的描述,那是一處殿基高達兩米的大型建筑,總計有三層樓,但三層便高達八十米。
建筑東西寬約120米,南北進深在60米左右。
用于建造乾陽殿的立柱巨木需要十八人手拉手才能抱圓。
而這樣的立柱整整有三十六根。
乾陽殿為了防止飛鳥入內,每一處都安裝了珠簾。
每一串珠簾都是采用珍珠懸掛,離地只有兩米。
八十米層高的建筑上懸掛了無數顆珍珠,又在各處布置了夜明珠。
待得到了晚上,乾陽殿便成了一個光彩絢麗的世界。
無須燈火之光,乾陽殿內也能清晰可讀文字,與白日幾乎沒有區別。
大唐攻入洛陽城的軍團便是唐皇所帶領。
唐皇當時厭惡這種奢華,當下灌了火油,一把火將這座乾陽殿點燃。
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才熄滅。
此時的乾陽殿只剩下高達兩米的白玉勾欄,諸多巨木只剩下一些殘存的黑炭,又有諸多裝飾的巨石落在其中。
唐皇沒想到災禍居然源于乾陽殿中。
“那處大殿或許是前朝鎮壓之處!”
李淳風說上一句,便見唐皇足尖踏在鼠尸上,人進入到宮殿區域中。
他施了個法,亦卷起自己朝著宮殿區飛去。
“我怎么辦呀,我飛不起來呀!”
眼見李鴻儒攝魂刀入鞘,同樣借助鼠尸跳躍渡河,袁天綱頓時好一陣囔囔。
護衛宮殿的內城河有近五十米寬,若是在一堆尸體中泅渡過去,袁天綱覺得難度有點大,而且鼠尸中還不乏活物。
“你不是會那個什么奇門遁甲,遁過來呀!”李鴻儒回頭建議道。
“現在風浪沒朝著行宮處吹呀!”
袁天綱大喊一句時,只見前方的李淳風萬長青拂塵一掃,一股風浪頓時吹向宮殿。
“遁入其中!”
見得李淳風搭手,袁天綱頓時起了法,身體一晃便隨風鉆了進去。
待得再次顯出身體時,他已經落到了對岸處。
三人對視一下,隨即匆匆趕了過去。
“洛陽城只怕是有大事發生了”寇準憂心忡忡道。
唐皇微服私訪洛陽城,又有欽天監重員跟隨。
但寇準沒想明白李鴻儒為何也跟了進去。
皇上尊口難開,欽天監官員多以‘天機不可泄露’將事情推脫。
若是想得知一些只言片語的信息,他又只能去求助李鴻儒。
寇準也慶幸自己識相,與李鴻儒保持了友善。
他此時就指望李鴻儒辦完事能提點他一句,免得將來過于糟糕。
“哪來這么多的老鼠,咱們只怕是要趕緊處理一番,免得將來流行鼠疫!”
洛陽城衛官張經義發聲提醒了寇準,他隨即與對方交流上數聲,又迅速騎著黃驃馬匆匆離去叫人。
宮殿區域中。
此時唐皇步步緩行,不斷查探著往昔諸多熟悉之處。
當大隋文帝出現之后,一切開始有了變化。
再熟悉之處也仿若充斥著步步殺機。
洛陽城的宮殿區極為奢華,地面采用了青磚鋪設,諸多宮殿更是采用了漢白玉構建。
若不將這片區域掘地三尺,便難知曉這行宮之下到底布置了什么。
當年的那一把火燒得很旺盛,但行為也少不被當時的太子針對,有著諸多的難處。
待得后來,洛陽城被放棄,一些事情也便漸漸淡了下來,慢慢出了諸多人的視線。
進入行宮之中,直線步行不遠便是主宮殿。
此時的乾陽殿一片廢墟,放眼望去皆是斷垣殘壁,又有無數青草生長在其中。
此時還能見到一些老鼠紛紛逃竄進入到青草之中。
“這片廢棄之地不可能藏如此多的老鼠。”
“若是有人借助大挪移陣轉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陣法需要兩點定位,至少需要一條小道用來通路。”
“那頭錦毛鼠可能是只鼠王。”
“鼠類擅長挖掘,這錦毛鼠極可能擅用土遁類的手段。”
唐皇、李淳風、袁天綱紛紛開口交流。
李鴻儒則是去撿了自己的寒月劍回來。
除了有點廢劍,百步飛劍沒其他毛病。
使喚這種劍術的高手若不能解決對方,丟了武器后便要輪到被對方解決了。
李鴻儒想了想,他使喚這種劍術似乎還不如唐皇隨手射一箭。
利用近戰武器打出遠程效果很厲害,但專業的事情有更為專業的武器和技能完善。
百步飛劍厲害之余,也讓李鴻儒覺得不如一手好弓術。
他挑了挑地上的錦毛鼠皮,只覺皮毛光滑又韌性十足。
錦毛鼠保命的手段不錯,只是跑路一次丟一次皮毛,可能也不算舒坦。
“小李快將那皮毛拿過來!”
李鴻儒挑挑揀揀時,見得李淳風在前方招呼,頓時小跑了過去。
“這錦毛鼠讓我們受了一番罪,此時他逃脫后距離定然不算遠,少不得也要回敬一番!”
李淳風伸了伸手,頓時取出了三株靈香。
“居然留了皮毛在此處,我也咒上他一番!”
見得李淳風動手,袁天綱也取了三支香出來。
“也罷,先解決了這場鼠患吧!”
唐皇繞著乾陽殿走了一圈,一時難以追查。
他此時只能看看李淳風和袁天綱的本事。
若兩人借對方身體部分咒到錦毛鼠,也方便解決掉后患。
六支靈香齊齊插在地上,又齊齊點燃開來。
煙霧繚繞時,李淳風和袁天綱各自從錦毛鼠皮上抓了一把毛發,嘴中喃喃念動。
“咒你筋骨酥松!”
“咒你目不能視!”
兩人的手中,一把鼠毛無火自燃,也各有對應的詛咒效果。
錦毛鼠皮上的毛發很多,兩人此時施咒也不顯著急,一道咒術之后,兩人又抓了一把鼠毛過去。
“咒你……”
“黃老爺,能不能給小的一些符篆防身呀,這種交鋒簡直是太可怕了啊。”
李淳風和袁天綱咒錦毛鼠妖時,李鴻儒也厚著臉皮在向唐皇討要寶貝。
只要不惹得對方生惡,問問沒毛病。
問了說不定會有,不問啥都沒有。
“你都將徐茂功的百步飛劍學到手了,還要借什么外力!”唐皇笑道。
此時他一臉笑意,心頭卻在滴血。
皇家財大氣粗不假,但諸多消耗品價格是實打實,他這一番手段之下,打掉的都是錢。
符篆不是找張紙隨便涂抹上幾筆就能發揮威能,需要上佳的材料,也需要高水準的符篆師。
一張符篆的價格與李鴻儒《六駿圖》上的一匹馬價格沒差別。
“我碰上擅長遠射的對手就得跑,碰上大群的對手更要跑呀”李鴻儒吭聲道。
“我也是!”
唐皇回了一聲。
這顯然是很舍不得往外掏寶貝。
這讓李鴻儒悻悻止住了嘴。
說來他在路上就得了唐皇一個小須彌袋,好處也不算少。
只是須彌袋中空空,總讓他有些填充的小想法。
“你武道天賦不低,又具備天眼,若是去皇家書庫挑書,可以修行一番《落日弓》,學兩手遠射的能力!”
見得李鴻儒有些小喪氣,唐皇給出了一些建議。
修煉者能近戰能遠射不是稀奇事,只是能力各有千秋。
但不防什么時候就能用上,多學學沒毛病。
擅長天眼的武者更擅長發揮箭術,他也是屬于其中的一員,有足夠的經驗介紹。
“師兄說皇家書庫里有一冊雙頭四臂之術,讓我去瞅瞅那冊書哩。”
“那術法修煉有成后還行,只是你得練快一些,若是長半顆腦袋,又或是只長出一只手,身體很容易失衡,反而會影響戰斗力。”
聽得李鴻儒有其他的選擇,唐皇也不介意,隨口說了兩句優劣之處。
“那原本是妖族三頭六臂的術法,只是人與妖有不同,難以企及那種水準,也少有人去修煉。”
唐皇也不知公孫舉腦袋里裝了多少水,居然向李鴻儒進行這種推薦。
若是李鴻儒修行不成,這便是坑師弟了。
他將雙頭四臂之術介紹了一番,這才任由李鴻儒去思索選擇。
兩人隨口瞎聊打發時間時,只見那乾陽殿的廢墟中,一只渾身光溜溜的老鼠鉆了出來。
“兩位爺爺別念了,別念了呀!”
這頭老鼠有半人高,又在地上豎立行走。
此時它身上皮毛褪盡,身上只是一片細小的紅色絨毛。
它行走時跌跌撞撞,一雙眼睛失了神采,身上更有諸多處血液橫流。
“咒你心肝肺痛楚!”
李淳風揚了一把鼠毛,又用手指在錦毛鼠皮上戳了三下,見得錦毛鼠妖疼到弓著背走動,這才停下咒術。
袁天綱取出一張長幡,只是向著對方一搖,便見錦毛鼠的體型縮了下去,化成拳頭大的模樣。
這便能一把捏死了。
對方難有多少反彈的可能。
“將你這群徒子徒孫趕遠點”李淳風道。
“讓它們四處去通訊,說清楚洛陽城沒有靈氣了”袁天綱補了一句。
這讓錦毛鼠妖連連點頭,不時發出一陣陣低低的叫聲。
這頭鼠妖手下小弟大半死在了護城河中,傳訊做不得多少大用。
此時李淳風和袁天綱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能阻攔一些妖物便阻攔一些妖物來洛陽。
“你承受了誰的指使?他人又在哪兒?”
待得李淳風和袁天綱問完,又讓錦毛鼠妖做了事情,唐皇才開始發問。
“是一個很厲害的老神仙告訴我的呀”錦毛鼠妖道:“他住的地方正好和我宮殿相鄰,他還送我仙丹吃呢。”
“你宮殿在哪兒?他宮殿又是什么模樣?”
“我宮殿離這里有百里遠,可以順著這兒走回去……”
錦毛鼠妖一陣囔囔回話,但它說話時鼻孔處血液開始汩汩流出。
待得它用爪子摸了幾把,腿腳隨即一陣亂蹬。
數秒之后,它身體縮成了一團,迅速巨大化膨脹起來。
只是瞬息之間,這頭錦毛鼠妖化成了三米余高的巨鼠。
袁天綱的收妖幡一陣黑氣浮過,隨即變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