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盆!”
李鴻儒忙乎完江湖司的事情,又與長孫無忌好一陣扯皮鋪設江湖司分司之事。
最終才得了自由身。
他回李府之時,見得李旦和王梨齊齊在等待他。
王梨吐出了一樁江湖上小群體中的傳言。
聚寶盆。
“丟一塊金子進去,那里面能撈出十塊金子?”李鴻儒疑道。
“對,他們就是這么說的”王梨點頭道。
得知自己的妖患還有可能治療,她此時也是精神抖擻,盡量尋思著可能來橫財的地方。
五百金起步的治療費,那不是她靠表演吞蛇與浮空術能掙來的錢財。
甚至于以王梨的掙錢能力,十年都難于湊全五百金。
王梨也只能想著一些高風險的方式。
只是王梨介紹的聚寶盆讓李鴻儒存在不解。
即便是法寶也存在守恒的定理,沒可能無中生有。
若是能以一換十,只要累積上一些年份,就能產生一個巨富之人。
“這種好事能輪到咱們嗎?”李鴻儒問道。
“那些佛法徒就是這么宣揚的,或許也有幾分真實,只是那邊太遠,江湖上少有人過去。”
王梨的信息源于江湖傳聞,但又被說得有鼻子有眼。
李鴻儒存疑時也想到了久富和尚那張可以不斷吐金子的嘴巴,最終點了點頭。
只要是暴富的錢路,他就不會主動去堵死,可以查探上一番。
王梨提供的這條信息與他行動并不矛盾。
西傳而來的佛法徒便源于國外。
據傳這些佛法徒所在位于西番哈蜜國的一處九層佛塔中。
不管是騙術還是真實情況,他都可以順道打探打探。
西番哈蜜國的實力并不算強盛,便是蛙哈哈都能去瞎折騰,李鴻儒覺得自己也沒問題。
此時月份已經進入十月,處于秋末。
江湖司第四道榜文更替,引發的波瀾重重,又有第五道榜文開始慢慢收尾。
諸事平穩,李鴻儒在長孫無忌那邊獲了自由身,還去國子學背誦了一冊‘舌竅’方面的術法書籍做了基本修煉,能四處溜達。
這讓李鴻儒有了想去吐渾國繼續走走的念頭。
王梨的這道信息摻雜進來并不會影響行動,只是李鴻儒需要從西番哈蜜國穿梭進入到吐渾國中。
想想從涼州到張掖城的人頭費,李鴻儒覺得繞個彎也沒問題。
此番出行,原計劃是拖著楊素四處亂跑,最終換成了帶上李旦和王梨。
王梨常年在江湖上飄,也有強硬打殺的能力。
依靠妖力的情況下,王梨的輸出大致類似于汗國掠奪團的一些成員。
李旦則大致是掠奪團小頭領的水準。
李鴻儒覺得自己大致是一些大頭領的能耐。
三人組合的實力勉強拿得出手。
稍做喬裝,眾人騎著價格便宜的劣馬,搖搖擺擺出了長安城。
須彌袋中放了楊素的標注的《九經》典籍,劣馬行進的速度慢,李鴻儒也慢騰騰的邊行邊學。
“咱們這種行進速度,什么時候能到西番哈蜜國?”
“要是買幾匹好馬,那就快多了!”
路途不乏王梨和李旦的一些不解。
這兩人少有出國,壓根不懂坐騎丟失的痛苦。
李鴻儒時常丟馬,對這種一次性乘騎并不顯挑剔,只得催促兩人多讀書。
讀書之時,時間過得飛快。
從邊關出國,又邁了數百里之地,經歷了二十余天進入到西番哈蜜國的沙漠地帶區域。
“西番哈蜜國有十二城九層佛塔在一處叫呵羅真的城市中。”
西番哈蜜國土地貧瘠,諸多地方荒無人煙只有大型水源之地才有城市。
這些城市以放牧羊群和種植瓜果為基本生存條件。
荒漠化和過度養殖讓這個國度陷入了惡性循環夾雜在諸國之中,少有國度看得上西番哈蜜國這片區域。
西番哈蜜國的信仰以釋家和道家為主。
但物質條件不足時便只能用精神滿足的方式來填補。
在西番哈蜜國中,諸多人都有著信奉行為還極為虔誠。
靠大唐的一側數個城市以道家為主,但越往西,則是釋家的地盤。
在尋了一處城市之后,李鴻儒基本弄清楚了方位靠著王梨的訊息開始踏入呵羅真城。
這是一座土城,城墻和諸多房屋以黃土構建為主。
諸多建筑并不顯高,大都是兩層左右,這讓遠遠之處的九層佛塔顯得極為注目。
只是對比佛塔與周圍建筑的模樣,李鴻儒就覺得對方很富有。
不提聚寶盆之類占據這座佛塔的釋家必然很有錢財,才能在這種綠洲城市修建如此的高層建筑。
李鴻儒收了書跳下了坐騎,牽著蔫頭耷腦的劣馬前行。
呵羅真城中的人穿戴灰布長袍又披著白色小褂子,諸多人喜歡頭纏白色長布。
這座城市的商貿度并不算高但外地來的人不少街上不乏旅人走動。
李鴻儒看了街上行人數秒尋了一處布店。
待得數分鐘后,眾人穿著已經有了本地特色。
楊素上萬佛山都需要化成僧人模樣,若是有心于聚寶盆,一些改頭換面之事顯然是必須。
李鴻儒朝著九層佛塔方向前去時,只聽一陣佛鐘敲響,街頭上頓時涌出了諸多人。
稍顯自由充暢的街頭上頓時開始堵塞了起來,一些店鋪開始收攤關門,諸多人臉色急慮,但又慢悠悠的行進。
“他們這是怎么了?”李旦低聲問道。
只是鐘聲敲響的瞬間,他就感覺這座城市的人不正常了。
眾人顯然在期待什么,又只能耐下心來慢慢等待。
李旦與此前的李鴻儒沒區別,并不通曉國外語言,一路都是懵逼著走。
李鴻儒則是放棄了在皇家藏書閣尋找煉化舌竅的秘籍,在國子學硬生生背誦了一冊通用的《靈舌妙典》。
這種秘籍的不算多,修行門檻低,只是這種典籍難于修煉成功。
靠著太吾推動,李鴻儒此時也能與一些本地人搭腔。
舌竅一開,諸多語言學習起來會極為簡單,只需通曉一些常識,又做一些基本交流,便能摸索明白,將新語言說得很流暢。
李鴻儒只覺這冊術法學習得有些晚。
雖然沒有學到最好的‘舌竅’秘籍,但是合適夠用,一切便足夠了。
李鴻儒聽了好一會兒,勉強摸清楚了一些事情。
“九層佛塔的主持開始進行晚課,允許城民一起參與。”
“聽一些人言,似乎是在虔誠祈佛,保佑自己發財。”
李鴻儒隨著人群前行,只聽得一陣陣梵語的祈禱之聲。
若是幾個僧人如此,那是很正常的情況,但整整一條街都是如此,不免也有幾分心驚。
待得走出街道,看到另外數條街道也是如此,人群摩肩接踵而來,這讓他眉頭微皺。
這個城市不算大,大致有七八萬人口的規模,但街頭街尾諸多人齊齊而至,一眼看去難于望尾,至少有著上萬得人前來,而且還有諸多外地人參與到了其中。
“一戶一人,按序進行晚課,只要心誠,迦旃延佛的光輝就會永遠照耀在你們身上,讓你們從此富有、平安、健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慢慢靠近九層佛塔時,一些僧人已經出來維持秩序了,不時扯著嗓子開喊。
“心越誠,你們就越能獲得迦旃延佛的恩賜。”
“晚課時間有限,各位拜佛者需要抓緊時間,切勿記得符合要求才能去晚課,莫要浪費了別人的機會,也讓迦旃延佛不喜。”
這些僧人來回重復喊話,結合周圍一些人的聲音,讓李鴻儒弄明白不少事情。
他看著這幫僧人,頓時感覺到了類似久富和尚的套路。
“手上沒一兩銀子的不要去晚課耽擱其他人的時間。”
“你們趕緊去多放點羊,賣了羊才來呀。”
“說不定你們賣一頭羊就能買回十頭甚至上百頭。”
街道中不乏私語,一些人臉上閃過懊惱之色,也只能止步不前,看著前去晚課的人群羨慕。
“看看你們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戲!”
李鴻儒掏出數兩銀子,給李旦和王梨各發了一塊銀錠。
他隨著眾人而行,也想看看這幫僧人的斂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