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元神二品和三品能呈現出什么特異,又有多少實力的大爆炸。
但李鴻儒很清楚,在他當前境界之下,難有多少人可以靠著本身實力逆階層挑戰他。
而他越階挑戰的能力在步步提升。
元神二品、三品不足為奇,但若是元神上了五品、六品,層層上升之后,能打得過他的人便要少了。
這是一個整體實力的跨越,但同境界水準的人并不少,離顯出真正壓制的能耐還很遠。
“為什么我會想著越階挑戰別人……”
李鴻儒看著轉動得如同陀螺的元神,思索著自己的念頭中為何有這種想法。
他最終覺得這可能是元神轉久了,自己腦子中才會滋生此類危險之念。
越階不算什么好事情,這意味著危險性極高。
若是能開無雙割草,大概沒人會想著越階這種事情。
諸多人不斷的修煉,讓自己實力增強,并不是想著去越階挑戰人。
相反,更多人是想著以絕對優勢碾壓其他人,做到無傷的打壓。
李鴻儒覺得自己念頭要扭轉一下,能不費事就不用想著費盡心思。
他不時有著一些悶哼。
劇烈拉升帶來的裨益將他身體和元神極限延伸得更遠,這讓他邁入元神三品后并不會感覺自己陷入到難于成長。
但這種拉升帶來的扯疼之感極為劇烈。
這種強行的推動不僅給血肉帶來了撕扯,元神也仿若形成了面條一般,不斷隨著推進延伸延長。
《脈經》的推動讓元神突破邁入三品并非提升的重點。
此時此刻,李鴻儒覺得身體和元神似乎有著延伸的變化。
若非他修行穩重,構建了三位一體元神,此前又吞服過福地蘭花果,讓元神變得極具韌性,李鴻儒很懷疑自己會不會被這種拉扯拉斷。
《脈經》諸多內容在心中流暢,讓身體有了異樣,又慢慢推動走向突破的關卡。
這是五級練功房能修行到的極限之處。
看著傳來需要‘七級練功房’提示才具備突破的資格,李鴻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只是睜眼的瞬間,他便感覺到了房間似乎小了一號。
印象中的書房變了模樣。
李鴻儒抬了抬手指,捏住平常用于筆墨的毛筆,這讓他有著拿小筷子的感覺。
這并非房間在變小,而是他身體在變大。
只是做過對比,李鴻儒就很清楚自己身體的異變。
他身體站起,腦袋隨即撞到了頂上的天花板。
看著自己弓著的后背,李鴻儒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身高三米三有余。
這是身高一丈,化成了巨人的軀體。
“真將我身體拉長了?”
他晃了晃腦袋,只覺渾身上下并無多少不舒服的感覺。
實力有了攀升,他氣力甚至還較之往昔要更勝一些。
身體的肌肉與骨骼有些緊繃,也顯得身體極為消瘦,宛如一個瘦長的電線桿。
這讓李鴻儒深深呼吸,只是瞬息,他身體便如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肌體開始變得充盈。
脈經大成帶來了身體延伸的能力。
李鴻儒不知道這種糟糕的能力有什么好處。
或許,他在變人術釋放之后能增高一些……
李鴻儒思索著身材高大的用處覺得用途似乎很有限。
唯一有搭配需求的或許只是變人術。
變人術屬于地煞七十二變的改良品種難有妖物變化自如的能耐,變人術對身高方面確實力不從心。
“從今以后我能變一些高個子!”
只要運轉《脈經》就能將身體做適當的延伸,這讓李鴻儒模仿一些巨漢變化時毫無壓力能有效消除破綻。
古古怪怪的能耐,帶來了一些古古怪怪的輔助作用。
“縮!”
待得適應了自己的新身高李鴻儒運轉著《脈經》開始了收縮到正常大小。
若是要高一些,李鴻儒覺得自己還能增長一些,但那種拉扯會讓他感覺不適,需要身體做一定的成長才能去操作。
此時難知《脈經》最終能長到多高。
這是一個較為偏門的能耐藝雜不壓身李鴻儒也不介意。
此番修行的是《脈經》,但李鴻儒意識到這番修行帶來了一個重要的作用。
那便是《脈經》對元神突破的助推力。
《脈經》進入圓滿境時或許有可能產生同樣的作用。
這讓李鴻儒有幾分小興奮。
修行了《脈經》,這是讓自己具備了元神臨門一腳的能耐。
或許從三品突破到四品,又或許四品邁入五品,甚至于更高。
一時之間李鴻儒凝望著練功房,只覺練功房怎么看怎么舒坦。
六級練功房要求高那不是難事,七級需求更高那也不是難事。
相較于元神突破的迷茫和等待機緣,這是直接預備了一道機緣。
元神一品一個階梯待得邁入元神五品之后那便成了天梯。
每向前一步在這個層次的人都會急劇減少,變得少有。
李鴻儒感覺自己很可能擁有了一道保送的資格。
“徐大都督一定會感覺到傷心寂寞冷。”
自己創建的功法,但自己又無法完成修行,更是卡在了武魄八品境界,李鴻儒覺得徐茂功很需要這樣的推動力。
他緩緩收了延伸身體之力,讓自己身體變得和此前沒區別。
李鴻儒伸開了手掌,他只覺自己身體此時的韌性變得極為特殊。
“也不知妖類巨型化是否如此!”
《脈經》延伸肢體的能力有些類似妖物巨型化,只是李鴻儒只能化成一丈余高,相差有些大。
但李鴻儒隱約覺得妖物巨型化似乎有些虛,大多數妖物巨型化之后只能使喚蠻力和天賦,并不像他肌體這般實在,能自由使喚各種能耐。
他琢磨了一會,看了看《雷函天書》、《南明丁火》、《人仙長生經》、《浮屠刀法》,最終停了下來。
剩下的四道能耐起手便是突破提升,這是必然會牽引星辰之力的能耐。
近期沒什么燒陰火、劈閃電、拿刀偷襲殺人的需求,李鴻儒決定壓一壓,稍微延后一些。
若是有真正需求時,他便等不得楊素,才會去做提前的修行。
“我應該能去藏書秘閣觀看《落日弓》系列箭術了!”
讖言時期的不斷臨近,讓李鴻儒急于兌現一些內容。
他此時又有提升到五級練功房的底氣,李鴻儒思索起皇家藏書秘閣的箭術,只覺這次應該能全盤取來。
“還有《河圖洛書》、《鄒子》、《開元占經》、《金口訣》、《淮南子》等書。”
數冊重典就在藏書閣,李鴻儒也是有極為強烈的需求。
“太子要納太子妃,太子妃懷孕也要九個月,脫身的時間還比較充足!”
李鴻儒尋思之時,又摸到了案桌上的那柄承影劍。
這是太子贈送的長劍,也時刻提醒著他承接了對方的恩惠與友誼。
如果說寧王的絕望可以看得到,處境也有一絲解決的可能。
在太子的身上,李鴻儒全然不知如何應對。
太子很健康,還有唐皇的庇護,更有諸多朝臣得擁戴。
李鴻儒看不出哪兒有問題,又是什么原因導致太子產生危機。
沒有原因便難于言談解決之道,便是想避免都找不到方向。
太子如今是一個正常的人,總不能去指著對方強行檢查。
太子糾纏在其中,一切就像自己身軀中的詭異一樣。
李鴻儒想到金龍可能出現的糾纏,心下也是有幾分忌憚。
唐皇和兵部諸多大佬都親眼看過,也檢查過,沒人能看出詭異,但龍珠又只有他一個人能使喚。
這種莫名的聯系只能證明著他身體有病,存在可能的威脅。
“力不從心啊!”
李鴻儒感嘆了一聲。
他長長吁出一口氣。
他推開了書房的門,深深呼吸著府邸內的空氣。
連連大口呼吸,灌了一肚子風后,李鴻儒才去做進食。
吐納服氣雖是妙不可言,但飽腹之欲是人之常念。
相較于喝東南西北風,李鴻儒還是覺得進食實在。
他進入廚房瞎折騰時,見得李旦也跟了進來。
“二弟,你這是出關了!”
“是啊!”
李鴻儒與李旦一陣瞎聊。
他這閉關的兩日中,發生了一些事情。
朝廷對吐渾國征戰之事還未落幕,太子殿下已經發來了入弘文館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