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
“李大人!”
被唐皇耽擱了一陣,李鴻儒好一陣快步追趕,這才趕上蘇亶一家。
“蘇大人,小弟向來喜鉆研文字,想做些裝修校訂書籍之事,不知大人那邊是否還缺人!”
促成了太子妃之事,此時和蘇亶是最親密的時候,李鴻儒忙不迭的提出了自己的小想法。
尋訪職位是各部門官員之間很常見的事情,他這個小要求不算過分。
若蘇亶說自己部門已經滿員,實在沒法要人了,那便是婉拒。
若是提及自己部門廣納賢才,日后會上奏稟報朝廷,這便是同意。
李鴻儒入弘文館會后,靠著楊素注解的《九經》折服了不少大儒,只需要一番運轉便能達成弘文館學士的資格。
其中的運轉便是借機拜會部門領導,彼此打個招呼,萬一有了資格,也方便把他塞進去。
“李大人箭術不凡,又管轄江湖人士,入我們那館是沒問題的!”
蘇亶一口應下,彼此一時皆大歡喜,只覺關系更緊密了數分。
李鴻儒心下美滋滋,覺得成功來得太容易了。
促進太子妃之事讓他站隊更為明顯,還牽涉到了朝廷派系勢力,但也有相應的回報。
不僅僅是皇宮的紅娘謝禮,多兼一處職位也在其中。
從今以后,請叫他為左使李學士。
雙方互有道別,蘇亶更是提及三天之內出結果,讓李鴻儒的心情很飄。
“我浪里個浪,浪里個浪……”
李府之中,客氏和李保國依舊有些迷糊。
巨大的喜悅感充斥著腦海。
張果子等人則是迅速幫忙,又叫喚著新來的兩男兩女仆役幫忙。
男仆擅長管理馬匹,趕車,會做些管家之事,甚至還具備一定的武力。
女仆則擅長整理、女紅,又通曉知識,能吟詩,能讀寫,能作畫,具備一定的文氣水準。
這是皇宮培養的人才。
這些人大多出自犯重錯官員子女,此前受過良好的教育,只是陪同父母獲罪,才落到充當仆役的地步。
若是跟隨的主家過得好,他們也能做一定程度的沾光,甚至能讓自己服刑的親人過得好一些。
此時的兩男兩女仆役態度極為順從。
仆從主姓,李鴻儒給四人造冊登記時用了‘風花雪月’做標記。
李風、李花、李雪、李月。
他也隨四人挑選自己的新名字。
這幾個名字不涉爭議,雖然對男性有些不友好,但習慣下來也沒什么問題。
一時間,稍有冷清的李府人數頓時就多了起來,不乏各種熱鬧發聲。
“二弟,咱們啥時候能做那個丹!”
五百金的目標比想象中快太多了。
此前有李鴻儒擠出的錢財,又湊上李府的儲備,勉強也夠數。
但到替太子張羅喜事下來,錢財已經極為充裕。
有錢不用就是浪費,李旦花錢起來也不眨眼,只要價有所值,他便敢大肆進行花銷。
這味丹藥不僅僅是醫療王梨,更是能裨益到客氏與李保國,甚至于他自身也能服用。
這是整個李家的事,花錢就很自然了。
“要等等!”
李鴻儒點點頭,又回上一句。
“丹方在楊書記官那邊,我需要替他做一些事情才能拿到丹方!”
李鴻儒的回復讓李旦稍有沉默。
楊書記官是李鴻儒撈回來的人,李旦對楊素的接觸不算太多,但他亦能覺察到楊素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能落到需要李鴻儒做事才能換丹方,對方地位又或能耐顯然是比李鴻儒要強,才可能出現李鴻儒說的這種情況。
“如果太過于危險,你就不要去了”李旦尋思道:“畢竟那種丹藥只是嘗試的一種方法。”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問題!”
李鴻儒回了一聲。
他當前準備很充足,各項箭術技能就等待突破了。
若是再入類似板山的那種大墓,他必然會帶大量食物和飲水進入,免得生出意外。
此時唯一要等的是楊素。
大唐地域龐大,若楊素不主動回長安城,李鴻儒也沒法找到楊素,更無須說拿到百草丹的丹方。
李鴻儒回應李旦的底氣很足,讓李旦勉強放心下來。
此時煉丹的資金不算短缺,李旦也詢問著李鴻儒一些關于李家此時需要的注意事項。
即便他對朝廷介入不算多,也很清楚插手的是什么重事。
李家在迎來善意時,也會招惹到一些人的惡意。
在朝廷之上,李鴻儒再也沒了小萌新與左右逢源的可能。
只是蘇亶屬于秘書丞,職位較為中性,招惹的惡意不會太多。
但保不住也有些人失落,甚至于超出了一些人掌控之內。
李旦還記得李鴻儒那日的呵斥出聲,這大概便是一些人的造訪。
“咱們也沒什么大事,將能賣的賣掉一些,換成金銀之物便成!”
李家儲備的東西太多了,這是開一個布店,一個肉店,一個糧店的節奏。
將李家多余的物品消耗掉是一樁難事,李鴻儒叮囑一聲,想著能盡可能正常價格賣出去一些,至少不能爛在了自家中喂老鼠。
“若是有可能,咱們要慢慢轉移到洛陽城去生活!”
只有遠離長安城這種重地,李鴻儒才可能放心下來。
他欲要插手一些事情,但也不想遭罪,至少要躲開一些算計,不落到螳螂擋車的地步。
隨著洛陽城的不斷建設,洛陽城不乏有朝廷重臣被封賞府邸,又有人前往洛陽進行購買。
長安城依舊是行政和經濟中心,但洛陽城也有慢慢崛起的可能,甚至于唐皇都會前往洛陽進行一定的活動。
李鴻儒敘說著一些當前的情況,一時讓李旦連連點頭,知曉了自己該怎么去做。
李鴻儒能力大一些,會負責對外。
他能力低微一些,便會顧好小家。
兩人低聲攀談時,只聽府邸敲門聲,又伴隨著一聲郎爽的呼聲,。
這讓新來的男仆李風謹慎詢問。
“是蘇哥!”
李鴻儒一聽聲音,便知曉了來人的身份。
說來他已經有很久沒見過蘇烈。
自從蘇烈被李靖收入門下,每日都有私密傳授。
這是李靖的正宗傳人,如他這種沒看上眼的,又或徐茂功那種丟出去自學的都比不上蘇烈。
但做李靖的傳人并非一件純粹的開心事。
蘇烈難有什么放風的機會。
李鴻儒在外自由轉悠了幾年,蘇烈就被憋了幾年。
此時蘇烈的聲音興高采烈,顯然是如放飛囚籠的鳥。
李鴻儒只見蘇烈極為輕快的就踱步了進來。
“好家伙,只是兩年不見,你們家就這么喜歡儲糧了?”
蘇烈看著李府各房滿滿的物品,覺得李家這是有儲物癖好,不管值錢的還是不值錢的,這都買回來放在家里了。
“正想著要處理一番呢”李鴻儒笑道。
他與蘇烈見過了禮。
每日消耗也趕不上客氏和李保國做媒收取的謝禮。
但相較于處理庫存,客氏和李保國覺得做媒掙錢更多一些。
事情就這么拖著拖著,直到皇室的這批賞賜下來,再也沒法繼續拖下去,也才有了李鴻儒口中之言。
稍做一番解釋,蘇烈頓時就厚著臉皮去糾纏客氏了。
單身已久,蘇烈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臊得慌,是時候找個婆娘了。
他與客氏嘀嘀咕咕一陣,才將客氏喚回神,瞬間進入到專業媒婆的狀態。
“段將軍班師后,吐渾國那邊已經集合了大量軍團,恩師想請你過去問些事情!”
談完了自己的人生大事,蘇烈這才心滿意足的早李鴻儒說些正事。
這便是涉及對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