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
李鴻儒隨著侯君集復命。
他的吏部左侍郎被撤,有了新人取代。
但這小伙翻盤得太漂亮。
倘若侯君集領軍激戰,大戰交鋒死亡上萬人,這不免都要給李鴻儒加一份罪名。
但只是死傷三人,饒最嚴厲的御史大夫也無法挑剔。
沒人可以確保百分百穩勝,更不可能保證戰爭不傷亡一人。
那是神都難于做到的事情。
侯君集領軍達成了一樁戰爭史上少有的成就。
相應侯君集麾下出力的將領功勞亦是步步提升。
不說給李鴻儒封官加爵,但沒人再會拿此前和親之事出來說道。
出現問題,解決問題。
不管今后如何,至少侯君集和李鴻儒等人將當前的事情解決得非常完美,難有人可以去挑剔。
朝廷能翻一次賬,但沒可能次次翻老賬,不斷去抓人把柄。
如同朝廷的賞與罰,事情過掉便是過掉了
“說來淮陽王李道明的女兒秀麗端莊聰明賢惠,與河源郡王是良配!”
唐皇緩聲開口。
這是終于永諾慕容忠烈的婚事了。
這也意味著此前慕容忠烈求親引發的諸多事情后續直接消弭干凈。
圣口金言,御史大夫再能找茬,也不能找到唐皇身上去。
有李鴻儒的挑起,又有慕容忠烈的續接,再到唐皇收尾,這件事終于落下了帷幕。
一時間,李鴻儒只覺自己這五千金拿得艱難。
但相較于自己去掙五千金,李鴻儒覺得又過于簡單。
他再能倒騰,那也沒慕容忠烈卡油水撈錢迅速。
他希望慕容忠烈以后還有一些小要求,如此也方便他繼續開口。
李鴻儒腦袋中不由還琢磨了七級練功房,甚至尋思著學舍、道館、佛堂、演武堂等建筑的升級。
太吾建筑越往上提升,相應帶來的難度都會越高。
但到達一定程度時,李鴻儒也慢慢發現自己欠缺著各種可學習的學識。
七級練功房足以將大部分典籍鉆研學習,直接提升到100的修煉進度。
《脈經》《雷函天書》將在七級練功房進入尾聲。
而《三頭六臂之術》《六軍鏡》《落日弓》會在八級練功房修行到頂。
師兄公孫舉手中有一套《金鵬十八變》,或許八級練功房的標準便足以夠用。
李鴻儒只是想想,就覺察出了自己人生的解放。
此時七級練功房的材料在手,甚至于他還提前搗鼓了不少材料,很可能八級有望。
李鴻儒也不知道九級練功房能學點什么。
他目前似乎沒有什么需要九級練功房的理由。
“以后就搗鼓點材料,補充補充另外幾個建筑,說來學舍等建筑都挺有用的!”
學舍建筑的作用有多強,李鴻儒覺得能將李淳風推測拐彎甩鍋,這已經能說明了學舍的地位。
放在此前,他哪有這種能耐。
練功房可以學習各類本領,但各種建筑帶來的基礎學說作用不可小覷。
一時間,他還有些小想法,想著將侯君集提示的那些道經觀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將一些道書湊到100研讀進度。
“李鴻儒,李鴻儒,李……”
待得聽到唐皇的聲音,又有侯君集拉了拉衣服,李鴻儒腦袋才回神過來。
“陛下,臣沉浸于打擊吐蕃國獲勝的喜悅中,一時情不自禁,還望陛下恕罪啊!”
還不待其他人開口,李鴻儒瞅著連連發聲的唐皇,直接開口請罪。
“你倒是機靈!”
唐皇笑罵。
眼前這貨能干事,也能干大事,但也能很闖禍,甚至還沒事找點事情來。
替慕容忠烈開口求親惹出了一些后患,但也與某些計劃相契合,提前碰撞不算吃虧。
唐皇此時的心情亦是大好。
得知婆羅門眾僧下場一般,他心情確實非常痛快。
但凡對立者遭殃,他也免不了俗,心中會暗爽一番。
這尊糾纏東土數百年的龐大教派,終于有了落幕。
難說婆羅門會不會卷土重來,但婆羅門想崛起沒了往昔那般容易。
得知松贊王的心思,唐皇亦不乏點頭。
但凡大唐和吐蕃國關系親密一些,便能聯手抗拒到婆羅門,不會出現往昔婆羅門造成的各種惡果。
相應的功臣亦是被他贊賞,有著或多或少的提點。
“聽說你想繼續在君集的麾下?”唐皇問道。
“可能,應該,或許……沒什么部門愿意收留我吧?”
李鴻儒嘀咕了一句。
唐皇掌管的是各部門的頭頭。
如他這種非朝廷重要官員,想去某個部門得有人邀請,又或唐皇硬塞,否則就只能如顏師古一樣在家養老。
太子中舍人和崇文館學士的職位更多是閑職,難有什么正事可言。
李鴻儒尋思著自己吏部左侍郎職位被替換,尋思能去的地方也有限。
此時也就前上司侯君集愿意收留了,若他現在前往江湖司,長孫無忌還不一定樂意接受。
“他這是無處可去,才尋了我那兒蹲”侯君集頭疼道。
“能者多勞”唐皇笑道:“我看你與他相處得還不錯!”
“還行!”
侯君集點點頭。
只要李鴻儒不給他招災,一切都很美好,他確實也很需要這樣的得力助手。
“那他就你麾下做個佐將!”
佐將是軍團之中重要輔將的一種官職,有需要時甚至可以替代總管行軍,職權極大,同樣屬于二把手的類型。
清楚了侯君集的心思,唐皇直接硬塞人,倒也沒冷落到李鴻儒。
他還詢問了一下李鴻儒在吐渾國刺探的相關情況。
有過稟報侯君集的經歷,此時稟報唐皇倒沒什么難度,李鴻儒能吐槽之處齊齊都吐了出來。
“你膽子是真有些大!”
知曉李鴻儒入夜偷入吐蕃王庭大殿竊人家祖宗畫,唐皇一時有些無語。
也就吐蕃這樣新遷的都城才有可能。
若是換一個守衛森嚴之地,這是要死到連渣渣都不剩。
無怪松贊王不得不撤軍后退,甚至許下了降書。
唐皇展開畫,見得一個小人朝著另一個小人行禮,這不由讓他有些失笑。
若是與吐蕃人交流,少不得他還要幾個畫師專門來做記錄了,免得對方看不懂。
“松贊王能拖延婆羅門的時間有限,或許我們需要有人在吐蕃國監視相關的情況!”
一時間,唐皇不由也有了幾分思索之色。
“還有佛教……”
和佛教聯手,這無疑是引狼拒虎。
佛教是天竺的大型教派,與婆羅門相斗多年。
唐皇對婆羅門有著抗拒,對佛教也不乏戒心。
“有求于人啊!”
揮手讓侯君集等人退下,唐皇這才長吁了一聲。
身體的隱患似乎只有佛教能解決,這是他難于饒過去的事情。
鎮壓穩定不代表體內的頑疾不存。
但唐皇也隱約覺察出體內的一絲異樣。
常年不斷對抗詛咒的積累,他體內似乎有著通透,或許當頑疾驅除的那一刻,再借助一些外力相助,就是他登頂九品的時機。
但他此時也很想得知,代他去靈山取經的‘御弟’玄奘到底跑到了哪兒,為何數年下來還沒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