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依然。
大唐朝只有一個化身五彩羽翼的頂級大修煉者。
桃花源秘境防范李鴻儒和公孫舉等人在其次,真正讓金多多等妖懼怕的是陶依然。
相較于李鴻儒等人,陶依然在江湖上的名氣太高了。
這與陶依然背后的霓裳羽衣相關。
謀算這件特殊法寶的人并不少,但從來沒有人謀算成功。
甚至于陶依然攜著這件羽翼四處挑戰,不僅僅擊潰了江湖上有名氣的高手,便是朝廷中的高手也沒落下。
但凡挑戰,陶依然必然勝出。
在當今的大唐,也就大唐朝廷寥寥的數位頂級武將不曾出手。
大唐江湖武者第一。
大唐前十。
踏入武魄九品,陶依然爭鋒的實力極強。
諸多好事者不乏對陶依然進行排位。
在防范公孫舉一家攻打桃花源秘境時,金多多不乏探聽各類消息。
他很清楚眼前五彩羽翼者是他不可力敵的對象。
“觀自在菩……”
飛縱旋轉滯空的陶依然話語還未吐完,金多多口中的蜃龍珠一吞,隨即落回了水中。
他化成金魚的模樣,在水底一搖,隨即藏入了河流中的大石下。
“金使者?”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蟹將還有著猝不及防。
他瞪大著兩只蟹眼,掃過空中,又探入水底尋向金多多藏身的石頭。
“那婆娘很危險的,你滾開呀!”
金多多吐著泡泡,小聲呵斥著蟹將。
“您的三尸毒掌怎么辦?”
蟹將問上一聲,這提醒了金多多。
他感覺自己身軀似乎有些硬邦邦了。
若是化成了僵尸魚,他大概連尾巴都搖不了,只能硬邦邦的隨波逐流。
只是想到自己成為僵尸魚的模樣,金多多心中不由一股寒氣涌出。
“我要吃藥,我要去洛陽,我要去尋那個姓李的!”
金多多哆嗦發聲。
他硬起頭皮浮出水面,再望向空中時,上空中陶依然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若非小妖蟹們鉗著游動的李鴻儒丟了,金多多幾乎要認為出現了一場幻覺。
“你自己玩去,金爺要趕緊去找解藥了!”
看著探出水面的蟹將,金多多也管不得這群螃蟹。
他化成的紅色鯉魚如同越過龍門一般,在水面上有著連連的飛射,沿著洛水河不斷靠向洛陽城的方向。
“你怎么落到這番模樣!”
陶依然提著李鴻儒,迅速的飛掠中,兩人終于回到了洛陽城公孫府。
只是將李鴻儒放下檢測,陶依然就感觸到了僵硬的身軀。
她注目過李鴻儒背上猙獰而又恐怖的焦黑電火花紋,只覺李鴻儒遭遇的兇險較之徐羽敘說更為嚴重。
“遭雷劈了!”
李鴻儒悶哼一聲。
在洛水河上被陶依然尋到,這減免了他相當多的麻煩。
諸多擺脫麻煩的算計和冒險齊齊不再需要進行嘗試,李鴻儒此時也終于安心下來。
藥王孫說他有一場殺劫難渡,但李鴻儒覺察諸多終于落到了尾聲。
沾染過諸多氣運力量,他九死之時依舊夾雜著一絲生機。
但凡靠著這點生機復蘇,他也就渡過了這場劫難。
李鴻儒感觸著自己口中被硬塞入的藥丸,又有清水入肚,他只覺身體在不斷復蘇。
“徐羽那孩子大概是得了癔癥,她說你身體化成一座山那么高,兩只眼睛就像車的轱轆,哦,她說你有三個腦袋,那就是六個轱轆了,正常人怎么可能變成這樣……”
自家的陰魂大概嚇得有些精神錯亂,嘴巴和能力都不怎么靠譜,但學生萬文石很靠譜。
萬文石這是知曉了問題的嚴重性,發信鴿直接請了陶依然回洛陽城搜尋。
“發...
sp;“發訊到現在,時間過了幾天了?”李鴻儒問道。
“十二天吧”陶依然道。
搜救到現在,她沿河飛縱搜尋足足一周有余。
每日不斷的搜尋,也讓陶依然心中仿若沉浸著一潭死水。
待得空中看到眾妖蟹抬著飛速游動的尸體,她更是宛如死灰。
哪知一撈之下,李鴻儒還是個活的。
她往昔是個話語簡短明了的人,待得如今也免不了嘮嘮叨叨。
見得李鴻儒身體微有恢復,陶依然迅速處理著李鴻儒身上磕碰和流血之處。
需要涂抹金瘡藥,也有推宮活血。
僵硬活血之后,是扎實而又充滿彈性的觸摸感。
即便陶依然也不得不贊嘆李鴻儒身軀的韌性強得有些可怕。
李鴻儒不曾煉體,但經脈的強悍遠超出了煉體者。
這或許是李鴻儒幸存至今的某個重要因素。
這甚至是陶依然所羨慕的肉身。
但凡她有著李鴻儒的經脈,爆發的強力很可能要強悍一倍以上。
此時的李鴻儒只是元神七品,她有些難于想象李鴻儒若是登頂九品,實力又能勝出她多少。
這很可能是人才和天才的差別。
即便是實力踏入武魄九品,遠遠站在諸多大修煉者之上,陶依然也不得不感慨人和人的不同。
能被她這種頂級的天驕所羨慕,李鴻儒的底蘊已經深厚得讓人感覺可怕。
對一些大修煉者要宣判死刑的重傷,在李鴻儒這兒依舊有著足夠恢復的機會。
“能動彈了嗎?”
“還成!”
待得身體自如,李鴻儒迅速扯了公孫舉的儒服纏在了身上。
當身體的麻木和麻痹消退,李鴻儒只覺渾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只是儒服掃到背部的創傷,他就有著傷口上撒鹽的感覺。
“你的傷勢很重,至少要靜養半年”陶依然道。
李鴻儒重傷來得猝不及防,打亂了公孫舉諸多計劃,甚至保險起見難于征伐桃花源。
但相較于李鴻儒死亡,這種打亂又能承受。
西梁女國的貿易入賬了大量的錢財,又有殘存的雪蓮,陶依然并不過于擔心李鴻儒的傷勢。
錢財掙到手就是要做用。
不論花多少錢,購買什么名貴藥材,李鴻儒該吃得吃,該喝得喝,直到身體恢復為止。
“半年不是問題”李鴻儒疼得齜牙咧嘴道:“就是身體的痛楚讓我現在有些受不住。”
“你身體初步恢復正常的知覺,初期是有點痛楚,往后可能會好一些”陶依然點頭道:“我先給你去熬雪蓮,若是你想叫一叫也無妨!”
“噢!”
陶依然說得很輕松。
但隔壁就是自己家,真要疼到大喊大叫,客氏和李保國的嘮叨和擔心少不了。
李鴻儒發出沉悶的聲音。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長氣,盡量壓低著自己因為痛楚喘息的聲音。
他具備各種各樣的能耐,但從來沒修行過什么可以止痛的能耐。
在這一點上,他與普通的人并無什么區別,該痛還是得痛。
“小弟,你是不是有個叫什么上官福陽的朋友?”
熬了一會兒的雪蓮粥,陶依然才想起事情。
她探頭詢問了李鴻儒一聲。
這讓李鴻儒點點頭。
“有過面交,那是個有錢的財神爺!”
不論是初次相逢的大藥酒,還是單獨在張九鴉那邊定制寶劍,上官福陽出手都極為闊氣。
“他前兩天過來拜訪你,見你不在又纏上了你爹娘,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只是我需要外出尋你,來不及多做戒防”陶依然點頭道:“聽你這么一說,那我就放心了!”
“他還是相當好客的!”
李鴻儒點點頭。
待得扶著墻溜達回自己家,聽得萬文石提及客氏和李保國沒帶仆人外出,從昨夜至今未歸,李鴻儒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