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株紅珊瑚能變成金珊瑚就好了!”
看著人高的紅珊瑚,李鴻儒心中不免有些悻悻。
待得他數瓢水澆上去,空氣中的氣息陡然清新起來,李鴻儒才覺得紅珊瑚有一點點用。
這大抵具備一些清潔空氣過濾灰塵的作用。
這種物品用來居家是不錯選擇。
即便賣不掉,李鴻儒覺得自己也能用。
“也不知朝廷哪位大人需要這種寶貝?”
李鴻儒也懶得帶一株沉重的紅珊瑚四處行走,他伸手抱了抱,覺得這株紅珊瑚的重量至少有六百到八百斤重。
這不是小乾坤袋方便四處帶著跑的重量。
也無怪敖閏就帶了這一株紅珊瑚,再拿不出其他高價值之物。
敖閏帶著紅珊瑚大概不離龍類需求清新濕潤的環境需求,攜著紅珊瑚,這條老龍才能一直蹲在長安城中。
李鴻儒想通也不再多做尋思。
“你那么痛恨你爹,他在我手上吃點虧破點財不正好滿足了你心思,你急什么急,難不成你心中關切著你爹呢?”
袖兜中的應龍珠依舊有翻滾和掙扎,待得李鴻儒一番話下,敖烈的掙扎落了下去。
“果然還沒到成熟的年齡!”
龍類壽命悠久,但智慧的成長并不依靠歲月做算。
不乏有人拿‘歲月活到狗身上’來做比喻,對長壽命生物而言,百年踏入成熟期并不新鮮。
沒有成熟的龍宛如一個亢奮小青年,各種易怒易爆易引動情緒都很正常。
李鴻儒三言兩語將敖烈嗆住。
他念念有詞,待得掐動法決將紅珊瑚塞到小乾坤袋中,這才撈起沉甸甸的小乾坤袋興沖沖出了門。
在這個年代,最富有的并非大商人,而是大官和皇親國戚。
掌控著征伐而來的疆域,接受著分封的土地,如李道宗等人甚至具備拿捏江夏等地的糧食價格。
任何富商在頂級官員的面前都顯得黯然失色。
李鴻儒想賣紅珊瑚就得找大官。
“誰是大唐最有錢的人?”
“誰是大唐最閑情逸致的人?”
除了滿足這兩點,李鴻儒覺得還要加上智商并非妖孽,這才能讓他賣個好價格。
“可惜寶琳兄還沒掌管尉遲府的大權!”
相較于售賣給文官,李鴻儒當然更愿意選擇武將。
哪家都不可避免出現一些二代的敗
家子,尉遲寶琳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李鴻儒很喜歡和這位出手大方的官二代做生意。
在長安城這個頂級圈子中,但凡有一個人知曉,信息必然會蔓延出去。
李鴻儒他尋思了好一會兒,覺得給尉遲寶琳看一看無妨,就算對方不買,尉遲寶琳也能給他推薦一些可能的購買者。
溜達到尉遲府邸附近,李鴻儒一嘴的口哨吹得飛起。
“小爺要勤奮練武,你們將那鳥給爺趕走!”
鼓噪的鳥叫聲響起,李鴻儒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尉遲寶琳的叫囔聲。
“寶琳兄!”
還不待尉遲府的仆從出門,李鴻儒口中的鳥叫聲一止,口中叫了一聲。
“誰敢這么叫尉遲大爺呢,我怎么不記得你聲音?你哪位?”
“尉遲大爺,我是李鴻儒啊!”
“李……王大爺來了啊,開門開門,你們這群狗腿子趕緊去給我開門!”
尉遲寶琳的聲音一頓,隨即才叫罵起來。
作為頂級官二代,尉遲寶琳雖然憨了一點,但信息并不落后。
朝廷中不乏傳來李鴻儒和尉遲恭掰腕子的聲音。
雖說這種事情最終沒了下文,但尉遲寶琳很清楚這類人的級別。
這是有少壯派頂級大高手要對著跟自己的爹干了,能掰腕子就意味著李鴻儒實力水準。
不提直接贏,但作為挑戰者,李鴻儒至少不會輸多少。
他是二代,李鴻儒是妥妥的一代,兩者沒有可比性,即便他爹是尉遲恭也是如此。
偏院的后門被拉動,隨即又有尉遲寶琳痛罵狗腿子們沒眼色,居然不去開正門。
“別,尉遲大人估計對我還有點意見,走后門也好!”
李鴻儒也不介意什么正門后門,見得附近一張小門打開,李鴻儒腿腳一邁,隨即鉆了進去。
“寶琳兄!”
“王大人……唉,鴻儒兄!”
尉遲寶琳依舊如十余年前那般胖,只是年歲踏入中年,顯得更為黑壯。
他此時提著兩柄竹節鋼鞭,待得見了李鴻儒,嘴巴連連吞吐數次,這才丟了鋼鞭行禮。
“十多年不曾見你,你還是生的這般年輕俊俏!”
尉遲寶琳想了好幾秒,嘴巴中才吐出真心實意的夸贊。
李鴻儒此時至少還有東市少年時的八分容貌,不說十多年沒見,即便半輩子不見,他見面也能認出來。
伴隨李鴻儒增長的只有脫俗的氣質。
想到伴隨自己的只有黑、胖、老、丑,尉遲寶琳只覺羨慕萬分。
如果李鴻儒不介意,他很想直接問一問李鴻儒用的是什么保養之術,能不能傳點本事給他。
“只是守得精氣不曾外泄罷了”李鴻儒擺擺手道。
“呃!”
尉遲寶琳剛還想扯兩句,聽得李鴻儒開口,這讓他止住了心思。
李鴻儒不曾娶妻生子守住了精氣,他的精氣流出的可就多了,待到如今,他小孩子都塞到太學上學去了。
“您今兒個怎么有空到我家來呢?”
邀請了李鴻儒進入自己的主房,待得侍從奉送上茶水,尉遲寶琳不免也有著詢問。
他的目光還瞄了瞄府邸的另一側。
另一側是他老子尉遲恭的場所,尉遲寶琳覺得自己和李鴻儒的交際圈難于相交,想半天也沒想出李鴻儒的來意。
“我來給寶琳兄看個寶貝!”
尋思數秒,李鴻儒也單刀直入話題。
他掐了咒,如人高的紅珊瑚隨即搬了出來。
“我有一株寶珊瑚想賣個好價錢,不知寶琳兄可有識貨的朋友?”李鴻儒問道。
“這珊瑚真大”尉遲寶琳贊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完整成片的珊瑚。”
“它可不止大。”
“還紅啊,這紅通通的真像一把火,就像那日子一樣,誰家有這種珊瑚,那日子不得鴻運如火啊!”
“寶琳兄慧眼識貨”李鴻儒點頭道:“它還有個妙用,你瞅瞅咱們淋點水下去。”
“妙啊!”
尉遲寶琳繞著紅珊瑚觀看。
他本來只是看個稀奇,準備在自己圈子中吹吹牛皮。
但李鴻儒一瓢水潑下去,這株紅珊瑚在變色時,還給他帶來了極為清新的氣息,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尉遲寶琳甚至覺得自己房間中空氣中都充滿了香甜的味道。
這種氣息和靈氣沒有關系,但又讓人覺得舒坦之極。
“能常年潑水嗎?”尉遲寶琳問道。
“那必須的”李鴻儒點頭道。
“媽哎,快去將老東西……老爺子請過來,他不是生氣分不到長生藥,現在自己想要去煉丹養生嗎?我感覺這玩意兒就很養生,比煉丹什么的靠譜很多啊!”
尉遲寶琳口不擇言叫了一聲。
他覺得不用給李鴻儒推薦什么識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