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可能辦到位?”
秘境之中,李鴻儒帶來的錢財多到讓公孫舉都有些眩暈。
但這筆錢財要做的事更是讓公孫舉覺察到了大麻煩。
“我們在大唐采購物資并非有錢就行,涉及巨額錢財的采購,這都需要報備,免得引發市場混亂!”
想依靠大唐物資沖擊西梁女國是一件難事。
只是知曉楊素需要完成的三件事,公孫舉只覺楊素困在西梁國難于脫身。
不單單是在西梁國難于操作,他在大唐操作的困難度都極高。
即便是買十萬柄木梳,他的采購行為都會引發諸多城市木梳價格異動。
這是必然會引發少府監注目的行為。
而太府寺也必然會核查他巨額錢財的由來,又必然會核查為何要采購如此之多的同類物品。
“師兄只有花掉三五千金的實力,你讓我花掉十二萬兩黃金,我也沒法干這種大事!”
即便房價飛漲,這也是能在長安城買近二十幢二品官員府邸的錢財。
而朝廷二品官員遠沒有到二十位。
只是稍做盤算,公孫舉就只覺壓力極大,難于正常用掉這筆巨額財富。
無怪李鴻儒對他此前撈三萬兩黃金的光輝戰績不以為意。
李鴻儒只是掏一掏小乾坤袋,公孫舉就覺得自己心臟受不了。
若不以一州刺史的身份交易,李鴻儒這筆巨額財富沒法花銷出去。
“那咱們能買多少算多少吧”李鴻儒無奈道:“他的要求是讓西梁國觀念轉變,甚至國家破產難于生存,但凡出現不可收拾的行為,他就有了操作的脫身可能。”
“三五千兩采購之物只能影響少部分人,難于讓西梁國上下都羨慕唐風!”
公孫舉將這樁麻煩事應下,又不得不生出叮囑,言及此類事難于成功。
“楊公大概認為我們具備了他往昔的調動能耐”陶依然道:“他往昔權傾大隋朝廷上下,數千數萬兩黃金左手出右手進,但咱們哪有那種本事。”
“東土王朝向來重農抑商,但凡咱們步子邁大一些,說不得要拿來殺雞儆猴”公孫舉道:“此事需要做正式的出關通商報備才行,到時途徑數國時還需再做一些商貿之事。”
“你們行事謀圖甚大,需注意莫要牽涉到普通人!”
當李鴻儒等人討論正事時,諸多人只能聽,難于弄明白其中發生了什么事。
即便是王福疇聽了許久,也難于弄清楚這其中的牽連。
他不得不囑托李鴻儒等人。
他難于給予指導意見,但不防他對李鴻儒等人的提醒。
行為動輒涉及一個國度破產難于生存,這幾乎與高高在上的仙神沒了區別,已經漠視到了普通人。
不論是頂尖的武力,還是頂級的財富,但凡行動時不顧及普通人,也就沒了正常人的心。
他開口提醒,這讓李鴻儒和公孫舉頓時連連開口介紹著西梁女國這個特殊的國度。
西梁國除了恨男、怨男、對男人手段殘忍等,這實際上也是一個戰亂中流離失所女子的庇護國度。
而女王已經覺察到西梁女國可能的末路。
一旦西梁國破,這個國度近兩百萬的女子下場難言。
平常對男子的行為有多出格,待得國破時被報復的下場就有多猛烈。
西梁國看似風平浪靜,但諸多女子們的命運很可能在數十年后有著全然的轉變。
“我們只是配合去變革,將這些女子引導回正常的路,也免了將來的滅頂之災”李鴻儒道:“雖然我們不乏私心,但這也是遵循了女王的囑托。”
“她們沒有足夠的鐵匠鋪鑄造武器和盔甲,沒有足夠的坐騎征伐,也缺乏足夠的糧食,不到兩百萬的女子如何成為強國”公孫舉道:“唯有將她們打散分布四方才是唯一出路。”
“一些人不可避免受影響,但相較于最差的后果,她們提前應變不失為上策”陶依然道。
“這世上竟然有這般奇特之國,男耕女織陰陽交配是天地運轉之正常規則”王福疇皺眉道:“孤陰不長,獨陽不生,這西梁女國能存在二百多年若非產生了奇跡,那只能是背后有大能人眷顧。”
“楊公提及女王可能是九天玄女下凡,西梁女國背后大概率是仙庭的西王母宮撐腰!”
李鴻儒開口。
不僅僅是玉帝為首的仙庭在掌控和操控諸多,西王母宮亦不乏手段。
西王母宮為西梁國甚至不乏切割濕婆的林伽,將之引導鑄就了子母河,讓西梁女子擁有獨自繁衍后代的能耐,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擺脫著男人的需求。
這甚至是女王極為自傲提及男人難于做到的事情。
“咱們插手會不會給大唐帶來禍患?”公孫舉小心翼翼道。
“頭上的虱子多了,也就不在乎再多一個”李鴻儒搖頭道:“我感覺仙庭似乎在幕后穩穩操控,但又難于覺察在何處,引入一個變量也很好!”
不僅僅是西梁女國需要變量,大唐也需要變量。
李鴻儒隱隱覺察出,仙庭的玉帝和西王母似乎并非一心。
但凡有爭議,那就是可以引入的存在,只待彼此緊密接觸后激化矛盾,必然能引向可能的對立。
他一番話出,一時沒有人承接下去。
當謀算超出了常人的視野,即便公孫舉和王福疇也難于看清楚,無法做出任何建議。
兩人目光不約而同掃過道觀上的‘真武’二字,一時各自吁出一口長氣。
作為守護東土千年的真武宮,李鴻儒在繼承時顯然不會想著去變壞。
李鴻儒的思想中依舊不乏守護。
有為小家庭守護之念,也有為大家庭守護之念。
在這種守護中,他相較于往昔的真武宮主又多了一份為大唐的著想,并未如此前的真武宮主們那般任由朝廷覆滅和替換。
這與李鴻儒源于朝廷有關,也與李鴻儒承受的儒家教育有關。
在真武宮的第八代,繼承真武宮的并非道家之人。
這也多了一絲不同的變化。
相較于道家之人無牽無掛的灑脫,李鴻儒這是大小老少齊齊管上,不乏依舊在大唐背后逐力。
沒人能說李鴻儒所做的事情會走向好的一方面。
但很顯然,李鴻儒不會對大唐使壞。
即便成為了真武宮主,李鴻儒也并非和仙庭穿一條褲子。
天是天,地是地。
仙庭和真武宮依舊是兩部分,李鴻儒并沒有因為敕封就死心塌地成為仙庭的一份子。
一眾人的熱議從高到低。
待得一頓難于下咽的飯菜之后,眾人亦是走向了正常的修煉。
李鴻儒亦是有著摸索鴉九劍,靜心等待著秘境回歸地仙界。
兩天后,他在道觀中手摸長劍,隨即只聽破喇叭中有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
“灌口二郎拜會真武帝君!”
在李鴻儒繼承真武宮后,前來交流拜會的第一個大佬已經有著正式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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