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北俱蘆洲看一看?”
從長安城轉道,李鴻儒照此前的計劃來了馬邑城。
馬邑城中,蘇烈見到李鴻儒極為高興。
不僅僅是他實力拔高,而且李鴻儒等人真將地仙界秘境的計劃成功實現了。
對文武全才者而言,有需要時可以沖鋒在前,若是被鉗制,又不乏能在幕后角逐的能耐。
雖說李鴻儒沒有出現在決斗中,但蘇烈能敏銳覺察出桃花源秘境離不開李鴻儒操控的手筆。
他唯一有些可惜的是打斗的時間太過于短暫,這讓蘇烈只覺不過癮。
他此時極為好奇李鴻儒的來訪。
“咱們去那邊看什么?”蘇烈再次問道。
“就是四處走走看看”李鴻儒道:“然后拜訪拜訪這九大部落的地仙界秘境,你在北邊區域這么多年,應該能大致知曉方位吧?”
“這些部落的地仙界秘境?”
蘇烈微微吸了一口冷氣,眼中又不乏神光綻放。
等待了近二十年,他終于聽到了朝廷的一絲可能動向。
這不乏可能想滅后患。
能不能做到這種程度則需要不斷的磨合與征戰,沒可能短短時間內完成。
但對蘇烈來說,這是終于聽到了好消息。
多年據守在馬邑城,他就是等這一天。
待得到如今,這終于有了一個開始。
“我十年前就去過北方區域,混入過那些部落,知曉一些隱秘”蘇烈高興道。
“咱們再去走走,你到時接應接應我”李鴻儒道。
“沒問題!”
蘇烈直接應下。
作為常年難于挪動的守城之官,蘇烈十余年在馬邑城耕耘,行動極為自由。
只是李鴻儒發出邀約,蘇烈就有輕松的應下。
兩人只是略做收拾,就有著縱馬出馬邑城。
從馬邑城出發,向北則是大唐關卡重地雁門關,又有定襄、云中、上谷等城形成對雁門關的支撐。
再向北則是陰山山脈,這條巨大的山脈一直延伸到并州和幽州區域。
又有歷代帝王不乏在這條山脈筑要塞和通道,宛如蔓延的長龍,又有遠遠的延伸。
“漢王朝時,那時有衛青大將和霍將軍北征西打,打到那邊,一直走,那地方看不到頭,近乎綿延了上萬里。”
蘇烈奔行諸多處熟悉的區域時,不乏對李鴻儒介紹相關。
“往昔的陰山向北可不止這九大部落,那是一群饕餮,時不時就南下咬咱們,數量多得很。”
“能殺的都殺了,能趕的都趕走了。”
“只是咱們被仙庭禍害,這王朝換了一茬又一茬,也讓那些部落和國度有著重新回來。”
“就算咱們二十年前擊潰汗國了又能怎么樣呢,沒了汗國還有西汗國、南汗國、北汗國,甚至換個名字都行。”
“這些人就是渣子,打遠了又會回來。”
“若是有一天,咱們將他們送出萬里,像漢王朝一般打到他們怕,讓他們回不來,那才能安寧百年。”
“你怎么不要喝水吃飯,我現在又渴又餓!”
蘇烈跟隨李鴻儒前往北俱蘆洲有最初是興奮,待得奔行了一天后,這種興奮已經完全低了下去。
李鴻儒的趕路是真的趕路,若不是怕累死馬,這能一直騎下去。
而且李鴻儒極為耐飛。
蘇烈看著毫無疲憊感的李鴻儒,只覺若非需要他帶路,李鴻儒早就不知疲倦飛到了目的地。
“來一顆辟谷丸子”李鴻儒道。
“你呢?”
“我辟谷術大成,喝點風就行!”
“你真省錢!”
蘇烈吐槽上一聲。
辟谷術是一個好能耐,但能用錢財解決的問題就不需要去修行,否則會沉浸于無數帶著微妙作用的旁門左道中,反而荒廢了自己的主業。
“若是你有興趣也能練一練,這門辟谷法在地仙界秘境還有些妙處!”
尋思起張仲堅過世,一套服氣辟谷術除了五莊觀有傳承外,也就剩下李鴻儒這一脈,李鴻儒不免也有著開枝散葉的外傳。
“你這么說我就有點興趣了”蘇烈笑道。
當修煉各有踏出自己修行之路時,大伙兒少有對別人的修煉指指點點。
能落到李鴻儒推薦,蘇烈不免興趣濃厚了起來。
這是尋常在外只能做服氣辟谷用,待得到了地仙界秘境,承受的靈氣又要濃郁數分,可以有效利用地仙界的靈氣,也能減少時間方面的需求。
“早有這種好能耐,你該早點送我”蘇烈開玩笑道:“我現在是恨不得讓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更有意義,以后指不定還要借你們桃花源錘煉錘煉。”
“若你還有向上的空間,不需要去桃花源,我帶你去一處更好的地方”李鴻儒笑道:“包你滿意。”
“我空間大著呢!”
蘇烈郎爽笑上一聲。
對他而言的境遇李鴻儒不曾承受,而對李鴻儒承受的好處他也不曾享受。
不斷向上,各人的境遇也有了完全的不同。
而要形成互補,這不免需要極為苛刻的條件。
從去年邁入八品后,蘇烈不乏覺察自己這輩子就是八品的可能。
待得李鴻儒這么一說,這讓他不免心生了興趣。
“你給我透點底”蘇烈低聲問道。
“靈氣管夠”李鴻儒笑道。
“這東西能管夠,莫不是你拉了那個袁天罡探到了什么大型龍穴不成?”蘇烈奇道。
這讓李鴻儒笑而不答。
九品不僅僅對李鴻儒是桎梏,有著種種難處,對其他人而言也是如此,尤其是蘇烈這種年歲偏大的修煉者。
即便厚積薄發,有著十余年的累積,蘇烈想如李靖一般在晚年邁入九品的難度也不亞于登天。
北天門秘境的靈氣滋潤遠遠不足,甚至不乏讓人形成依賴,在不知不覺中荒廢度日,從而耽擱著上進的可能。
這是能借用的裨益,但又不能形成依賴。
他此時也只是稍做透底。
“你這么說,我以后就賴著你了,別到時候不認賬”蘇烈道。
“認賬”李鴻儒點頭道。
“那我就拼拼命,也看看那頂層是何等風光!”
“命要拼,運也要借!”
“運?”
“你以后多打打仗,到時也帶帶我,咱們合伙撈一些氣運在身!”
跟隨唐皇這么多年,李鴻儒很清楚自己被放心和放縱的原因。
除了他個人實力的特殊原因,不乏李鴻儒不染指軍權,也沒有在朝廷中發展黨派。
李鴻儒難有什么領軍征伐爭奪氣運的可能。
但李鴻儒能去分享別人征伐的成果。
他看向蘇烈。
兩人不乏同門之誼,又有各自的需求,屬于極為穩定的同盟。
“我倒是想,但朝廷只怕是……”
“以后有機會。”
李鴻儒抿嘴說上一聲。
七品的蘇烈難在朝廷有什么重要地位,但八品的蘇烈足以占據一席之地。
只是朝廷八品的高級武將依舊很多。
若沒有人下去,蘇烈就難有上臺的可能,更無須說獨自統領軍團征伐。
李鴻儒能插一個裴守約到朝廷中議事,但他沒可能將蘇烈捧起來把持軍權。
但機會不遠了。
只是思索到如來佛祖那份法旨的名單,李鴻儒不乏覺察到朝廷可能的變動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