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的氣運不夠好?才事事有欠缺,而且我還被赤霄劍燒過一次,若是缺點氣運似乎很正常!”
李鴻儒尋思了許久。
他不斷往嘴里塞著黃金。
在JZ的第五天,他已經在肚子里塞了十萬兩黃金,只剩下小乾坤袋中夾藏的三千余兩黃金做備用。
明明諸多事情已經理順了,但就是欠東風。
這就是可能欠缺氣運的表現。
這甚至蔓延到了李鴻儒的方方面面。
不論李鴻儒這些年得了多少好處,他的這些好處少有屬于自己單獨尋獲,而是屬于靠實力掠奪、他人贈予、截斷、又或硬塞。
而遭遇某種機緣時,李鴻儒甚至還體會到了性別歧視。
氣運好時,機緣可能自動送上門,甚至走路摔跟頭都能找到天材地寶,少有李鴻儒這種怪異的情況。
公孫舉等人已經興沖沖出去尋寶了,又有陶依然等人前往驪山拜訪,龜蛇二將則是跑去了PT山,又有王福疇鬼鬼祟祟跑了出去,似乎干上了早年下墓穴的勾當。
李鴻儒看著高高興興下館子的父母,他在庭院中來回踩踏。
撈太吾所需的材料和尋求氣運并不沖突。
氣運越高,或許他尋求的材料就會越好。
若欠缺氣運滿世界尋找各類所需,兩手空空并不奇怪。
李鴻儒尋思了許久,這才卷起狂風。
他身影在空中一閃,又化成鴻鵠高飛。
遠遠的庭州之處,大唐軍團和阿史那賀魯的西汗國有來回的膠著爭斗。
李鴻儒不免也想過去看看相關情況。
大唐軍團的行軍大總管是契苾何力和梁建方,李鴻儒和契苾何力有幾分交情,但少有和梁建方照面。
大唐當前的大型戰爭只有這一處區域。
“居然撤軍了!”
萬里疆域飛過,李鴻儒化鴻鵠飛到熟悉的高昌區域時,只見下方人山人海,牽引了大量牛羊和數千人的俘虜團,又有不斷回撤的行軍。
李鴻儒微有失望時,只見下方諸多軍士不斷搓手,又有人手腳腫脹發爛,只能躺在簡易構造的拖車上,隨著馬車行進,這讓他又沉默了下來。
時間已經踏入四月,但諸多人凍傷未愈,這能想象軍團北伐時的模樣。
李鴻儒寒暑不侵,但絕大部分人沒有這種能耐,甚至于軍中的高級將官也是如此。
這一波秋冬季的征伐,打到如今
的四月,大唐的軍團也難于持續下去。
作為試探性的戰爭交鋒,沒有戰敗就不算太壞。
但對大唐人而言,發展壯大后不提直接在邊疆滅他人之國,至少要有大勝。
作為行軍大總管,梁建方和契苾何力回朝后免不了要被文官批斗一番才算了事。
“阿史那賀魯那邊情況又是如何?”
李鴻儒揮動著翅膀,鴻鵠的尖銳目光透過下方,又不斷飛縱向遠處。
沿著庭州向西偏北的方向,就是阿史那賀魯的西汗國區域。
游牧國度最強大之處在于機動性,西汗國沒有都城,也欠缺重城,只有圍聚的居住地。
“咦,蘇哥還沒撤走!”
李鴻儒不斷展翅飛縱巡查時,只見下方一尊人影靜靜躺在了草叢中。
若非李鴻儒熟悉相關,又并非屬于妖禽,他定然要錯過去。
只是騰空搖晃時,他身體已經從鴻鵠化成人飛縱而下。
“格老子的,你怎么變成大鳥跑過來了!”
見到李鴻儒飄然飛縱而下,蘇烈的身體一彈,已經從四月的綠色淺草上彈起。
他吐槽了一聲。
李鴻儒會飛縱是朝廷中人盡皆知的事情,但少有人見李鴻儒化鳥而飛。
即便蘇烈和李鴻儒熟識,也沒見過李鴻儒用這種能耐。
“我就閑的沒事,看看你們這邊打的怎么樣,沒想到你們都到了撤退的地步”李鴻儒吐聲道。
“我們好不容易斬了阿史那賀魯的大將朱邪孤注,又破了對方的部落,本想乘勝追擊,但梁大總管在打擊時遭遇了一個人!”
“誰?”
“渾鐵勒!”
“不可能,他連吐渾都不會出頭,怎么可能替西汗國出頭?”
“我親眼見的,還看他們過了一招,梁大總管都被打吐血了,若不是契苾大總管相助,梁大總管只怕是要被偷摸打死了!”
蘇烈吐出嘴里嚼過的草根。
他是跟隨李鴻儒前去拜訪過渾鐵勒的人,確定自己的眼睛不會看錯。
“他沒資本參與這種角逐,應該不會來尋找死的道”李鴻儒吐聲道。
“我也奇怪這件事,所以想探查探查究竟!”
蘇烈指指遠處的大湖。
在這處區域,西汗國有重軍駐扎,又有人手四處巡邏,不乏獵犬和獵鷹在附近徘徊。。
“你那個誰也看不見我給我來一下,我想混
到里面去探一探!”
蘇烈吐聲。
李鴻儒來得非常及時。
蘇烈斥候的能耐極為上佳,但面對檢查森嚴的軍團,他也難于混入進去。
蘇烈本想趁著天黑行事,但李鴻儒從天而降,這就是意外之喜了。
“這很簡單,你放心在前,我跟隨在你后面,確保術法不會失效!”
李鴻儒吐出一口氣,他手中法力牽引,只是朝著蘇烈一點,蘇烈的肉身已經隱了下去。
等他再伸手動用法力,蘇烈的衣服也齊齊隱沒在空氣中。
“你這術法妙,若是有你領軍,咱們早弄死這什么西汗國了”蘇烈吭聲道。
“這前線的事只能交給你們了!”
李鴻儒一道法力對著自己身體點下,又有仙衣的不斷變化。
他搖搖頭。
除了欠缺統領軍團征伐的資格,李鴻儒也分身乏力。
臺前幕后,戰爭牽涉數方,遠不是兩軍碰撞的簡單交鋒可言。
譬如梁建方的遇襲。
誰都難于去預料一個可以隨手砍死的小兵暴襲,甚至于這個小兵的實力較之自己更強。
他感觸著手中術法的牽引,身體隨著蘇烈不斷向前行進。
西汗國兵團重地中,皮毛包裹的西域人來回巡視,又有獵犬和獵鷹不斷向下掃視。
只是奔行十余分鐘,李鴻儒已經隨著蘇烈進入了這處把守森嚴的軍團重地。
蘇烈顯然極為熟悉這些可以挪動的行軍帳篷。
只是找了個角落等待李鴻儒補了術法,他已經指了指方向,隨即在李鴻儒感知的躡手躡腳中靠近了一處懸掛紫布的帳篷。
軍團中人聲馬聲沸沸揚揚,又皆具隱身術在身,兩人都沒有動用耳竅的能耐,齊齊選擇了靠近的偷聽。
帳篷之中,低低的咳嗽聲音傳來,又有熬藥湯服藥的聲音。
“粗手粗腳,有藥方連藥都熬不好,真是白學了這么好的煉丹之術!”
“我以往只煉毒,不煉救人藥!”
李鴻儒只覺咳嗽聲音有點熟悉時,又傳來了訓斥和反駁的聲音。
“阿史那賀魯,你的藥方真能讓我糾成一團的腹肚腸胃恢復?”
等到咳嗽者再吐聲,李鴻儒已經頭皮一麻。
渾鐵勒是否協助阿史那賀魯難于確定,回統鐵勒顯然是有求于阿史那賀魯了,甚至于百眼魔君就在帳篷中熬藥。
“你可以不相
信我,但你應該相信老君的回春丹方!”
阿史那賀魯的聲音傳來。
回統鐵勒的聲音落了下去。
半響,回統鐵勒又開腔詢問。
“你們真能擺平黎山老母,替我們找回契鐵勒和同羅鐵勒?”
“黎山老母不喜殺人,最多只是打斷手腳關押,他們死不掉,到時我們帶你上門賠禮道歉,那事情也就過掉了,但你們沒事去惹她做什么?”
“我也不想惹,但仆固說東土除了姬乾荒那老賊,就只有黎山老母能拘契鐵勒和同羅鐵勒了。”
“契鐵勒和同羅鐵勒去惹黎山老母做什么?”
“我哪知道他們惹黎山老母做什么,反正那老婆子見了我沒好脾氣,問上數句后然后我們就打起來了!”
回統鐵勒悶悶呸了一口,又有百眼魔君的爭辯。
“觀自在菩薩說姬乾荒那老賊那兒沒契鐵勒和同羅鐵勒的蹤跡,那肯定只有黎婆子那邊有問題呀,咱們總不能去找二郎真君的麻煩吧!”
二郎真君正帶著仙庭人馬再追尋老鼠精,三人里面排除兩個,剩下只能找黎山老母。
一些沖突或許可以避免。
但回統鐵勒等人撞上了黎山老母的黑暗時刻。
那是不死藥希望的小破滅,沒有年老的仙人能高興起來。
而黎山老母又察覺地宮被人探入過,不乏將懷疑目光放向來大唐又擅長遁地的同羅鐵勒。
雙方的沖突也就沒那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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