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門秘境中,李鴻儒和勾陳帝君還商討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西王母架著八景輿,讓二郎真君一起陪同去西牛賀洲核查了,先動之以理,若那老牛識相也就罷了,若是不識相,咱們仙庭多少要壓一波!”
“可惜西王母宮的不死藥一直沒我們真武宮的份!”
“呵呵呵!”
勾陳帝君尷笑。
他們人在仙庭,處于玉帝和三清的地盤,需要聽玉帝的旨意。
但真武宮處于人間,少了鉗制和照料,也多了一份自由,具備聽調不聽宣的底氣。
李鴻儒這是連取劍都不愿意出力,就更別提在核查不死藥事件上出力了。
“咱們去核查如來佛祖的是哪位?”李鴻儒問道。
“你也想跟著去壓一壓如來佛祖?”勾陳帝君奇道。
不論是大唐的高官身份,還是用真武宮的身份,勾陳帝君覺得李鴻儒前去佛教都會不討好。
李鴻儒不樂意去五莊觀,也不愿意協助調查鳩摩羅家族,但李鴻儒對打擊如來佛祖似乎很有興趣。
“我就是去看個熱鬧,看看能不能見到如來佛祖落魄的模樣!”
李鴻儒擺擺手,示意自己沒能耐壓如來佛祖。
能耐再特殊,李鴻儒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心知肚明。
碰上如來佛祖這種金身破法者,這是誰都會頭疼,他也不例外。
甚至于實力踏入九品,李鴻儒覺得自己也難持劍斗如來佛祖。
“你知道如來在哪兒落腳?”勾陳帝君問道。
“若他沒亂跑,應該在小西天!”
“小西天?”
“就一個住人木頭寺廟,吐蕃的天仙界小秘境被婆羅門臨走時撒了毒瘴,他們只能在外面住,而且他們似乎被西王母宮趕出來了,應該就在那片地方。”
李鴻儒尋思回來,只覺如來佛祖等人的去處很少,大概率依舊在小西天。
“若是你知曉準確方位,倒真是能去湊湊熱鬧了”勾陳帝君道:“紫微和太乙還需要查找地方,時間或許來得及!”
“走走走,咱們看熱鬧去!”
尋思起哪吒提及的蓮葉護元神,李鴻儒只覺混亂中適合靠近佛教。
攝魂術被《凈土三經》所破,李鴻儒還有點擔心自己在如來佛祖那邊露餡。
但人多就沒問題。
若如來佛祖被打壓打壓,導致精氣神不足的情況下,他更是有游刃有余的相處,或許還能乘機要一些好處。
李鴻儒好一陣邀約,這讓勾陳帝君連連搖頭。
“我沒你肉身方便,真要從這兒跨越到吐蕃,身體消耗后又恢復不得,實力必然有欠缺,難于面對如來佛祖!”
元神之軀有萬般妙處,也具備著遠勝肉身的長生。
但元神之軀的劣勢一直存在。
不去李鴻儒提及的小西天還好,若是前去了小西天,他必然會成為針對如來佛祖的主力選手。
勾陳帝君長途跋涉后打擊一般大修煉者沒問題,但在面對頂級存在時,他只覺難于圓潤下很可能顯出破綻,會被如來佛祖克制。
李鴻儒是跑過去看看熱鬧,他跑過去是有可能要真刀實槍打斗。
打起來他沒法討好,打不起來他過去又沒用。
勾陳帝君連連吐聲,提及自己不樂意干這種事。
“這兒去吐蕃又不算太遠……太可惜了!”
勾陳帝君勸李鴻儒取貞觀劍,李鴻儒也反勸勾陳帝君去查證如來佛祖。
兩人勸誡都是點到即止,也不做糾纏。
這讓彼此感官都良好。
“成,那我出去瞅瞅”李鴻儒道。
“你這看熱鬧的性子!”
勾陳帝君搖搖頭。
他看著還有偏頭痛的李鴻儒,只覺對方蹦跶得厲害。
這是眼瞅著如來佛祖不好過,即便自己一氣化三清的隱患還未痊愈,都要跑過去看一看。
“可惜他實力沒文兄那般強,否則在下界倒是一個合格的守護者,能幫仙庭拒退各類外侵的教派勢力!”
眼瞅著北天門秘境回歸人間,李鴻儒興沖沖帶著蘇烈走人,勾陳帝君不免噓唏了一聲。
李鴻儒什么都很好,唯一的欠缺是接替真武帝君時間不長,實力還有一絲欠缺。
這讓李鴻儒在頂尖位置中的處境很尷尬。
李鴻儒的實力可以勝過很多人,但在面對頂尖存在時無疑只有看熱鬧的份。
勾陳帝君思索一番也不再做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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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我也只有一百八十六年的仙壽了,即便老君愿意給長生金丹,也不知能不能拖到真正的不死藥成型,唉!”
在這一年,很多人都注定是各有不同的煩惱。
西王母不例外,勾陳帝君不例外,蘇烈不例外,李鴻儒也不例外……
如來佛祖也摻雜在其中。
“那個大仙官稱呼你為真武兄?你真繼承了真武宮?怎么他們在仙庭時沒這么稱呼你?你要去看如來佛祖的麻煩?”
從武當山頂走出,蘇烈只覺廣闊的天地中夾雜著太多未知。
甚至他的熟識也是如此。
此前李鴻儒說自己繼承了真武宮主,蘇烈一直當李鴻儒開玩笑。
但等到勾陳帝君踏入秘境中行禮,蘇烈才有后知后覺。
這不是蘇烈反應慢,而是真武宮在東土地位太超然。
陡然之間,真武宮主過世了,而自己熟悉的小伙伴繼承了對方的位置。
這讓蘇烈覺得不可思議。
別說他想不到,蘇烈覺得大唐朝廷九成九的人都想不到,更是難于相信這種事。
“我實力這么低,只要我沒主動吐露身份,他們肯定不會刻意宣揚”李鴻儒吐聲道:“你別看大伙兒嬉嬉笑笑,真要吐聲是我上位頂替了真武宮主的位置,不服氣的人肯定一大堆,這和將你現在直接提拔到兵部尚書沒區別!”
“那肯定很多人不服氣,時不時想給我下絆子!”
李鴻儒只是稍做對比,蘇烈就點了點頭。
與李鴻儒沒區別,蘇烈自信自己具備一方大將的能耐。
但若要將蘇烈頂到兵部尚書的位置,別說別人不服氣,就是他自己心中也沒底,難于承受這種份量。
相應李鴻儒臨時掩藏身份也很正常。
“那你現在算是朝廷人,還是仙庭人?”蘇烈問道。
“我就是我,也只會是我,不會存在屬于哪邊的情況!”
李鴻儒指指自己。
“你懂我的意思嗎?”
“秉心而行,秉性而做,是這樣嗎?”
“差不多!”
李鴻儒點點頭。
蘇烈一腔熱血,心中的念頭想做一些什么。
李鴻儒同樣如此。
但不管兩人怎么做事,都有一個基本的前提。
生長于大唐,在大唐不斷成長,他們不可能越過這條邊線,去做損害大唐的事情。
這是他們做人的守則。
或許長生長壽,或許大唐破滅,又或將來變化。
但只要大唐依舊存在,他們就沒可能針對自己的國度。
“那我需要變得更強一些,將大唐扶穩一點點,如此就能長久一點點!”
蘇烈低聲開口。
在李鴻儒之前,真武宮主或許是大隋時代的人,或許是南朝和北朝時代的人。
但隨著自己國度的滅亡,對方就成了浮萍,只能寄托于真武宮。
這種情況并不單單只有真武宮,在仙庭中亦是如此。
即便諸多道家人往昔有愛國的情緒,但國度滅亡,這些人也只有了另外一個依靠。
仙庭不忌諱李鴻儒是大唐人同樣如此。
或許李鴻儒數十年,甚至百年內都忠于大唐,但等到大唐滅亡,對方就可能成往昔的真武宮主,也變得與仙庭的那些人沒有區別。
蘇烈不能說李鴻儒信念不堅定,但伴隨著歲月悠久,信念依存的基礎轟塌,態度就可能產生變化。
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
甚至于結識了李鴻儒,又在仙庭中有過游歷,或許某一天,他也可能踏上求仙之路,變得與李鴻儒一樣。
但在這之前,他們需要將人生中剩下的路好好走完。
“共勉!”
李鴻儒伸出手。
這讓蘇烈擊掌回應。
不需要做太多的說教和解釋,兩人顯然明白各自的心態和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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