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唐而言,這一年風波無數。
有再度西伐,有武昭儀上位成皇后,有褚遂良派系被打壓,有《煉經》不斷推廣下的異狀……
這些風波并不亞于仙庭長生藥、西王母宮坍塌等事件的發生。
對東土天地二朝而言,諸多的一切都陷入了一定的混亂。
年歲陷入尾聲,李鴻儒一時想回北天門秘境,他又想去西錘之地看一看,也想去驪山地宮瞅瞅落魄的回統鐵勒。
年尾將至,他的事情還頗多。
“你氣運不行就別尋思四處占便宜!”
府邸中,楊素勸了一句。
不僅僅是李鴻儒氣運不濟。
在這一年,楊素毫無所得,而北斗星君的年終結算只是虛盈黃金一百余兩。
若不計算將西梁國女子賣了的收成,李鴻儒覺得大伙兒這一年似乎都沒什么搞頭。
他想趁著年尾轉悠轉悠就不意外了。
“我氣運不行,但萬一我撞到貴人了呢”李鴻儒不樂意道:“我當年還是你的貴人,帶你搞了很多事呢!”
“我才是你當年的貴人”楊素更正道。
“那我求您賜點機緣”李鴻儒道。
“行吧,當我啥都沒說,你是我貴人”楊素悻悻道。
“咱們要不要回那邊?”
北斗星君伸手指了指北天門秘境方向,這讓李鴻儒頓時將回秘境的念頭消了下去。
“回那邊做什么,咱們又不是沒回去過,在那兒能干啥”李鴻儒連連搖頭道:“就你現在這模樣,不過上十年八年,你也沒法老死!”
只要不進行高強度打殺,又不尋思靠著自身能耐去尋覓仙庭位置,想著飛回仙庭,北斗星君的身軀非常穩。
在長安城悠哉悠哉做了一年低收入生意,李鴻儒覺得北斗星君再干幾年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雖是這么說,但……行,您說了算!”
看著李鴻儒,北斗星君也不過多發表意見。
去年進入北天門秘境蹲了數月,李鴻儒熟悉的老伙計死了數個。
對李鴻儒而言,這種一關就是半月一個月的秘境大概不到需求時并不想進入。
眼下的李鴻儒確實沒什么需求。
在這近一年中,北斗星君看李鴻儒游手好閑得很,每日最多是讀讀書,偶爾做一些術法和武技的修行,并沒有刻苦修行。
這更無須說借助靈氣沖擊向上。
對李鴻
儒而言,回北天門秘境的需求極低。
這甚至能規避仙庭可能的邀請等事。
大多數人知曉真武帝君過年時會回北天門秘境處理一些事情,若李鴻儒不回去,那別人也沒轍。
“去驪山嗎?”楊素問道:“我想去瞅瞅女王陛下!”
“那邊不太好玩”李鴻儒想了想才道:“二郎真君逮了一個危險分子,至今都沒馴服成功,若那家伙見了我激動起來,我覺得自己可能有一定的風險!”
東土絕對屬于回統鐵勒的傷心地。
這是黎山老母將對方打到半身不遂,李鴻儒則是奪了回統鐵勒的刀,而二郎真君又選擇了強壓一般的馴服,每日不屈服就挨打。
羅天帕和血刃飛刀都給了二郎真君,李鴻儒也不知回統鐵勒是否取回了飛刀。
但凡李鴻儒跑回驪山,回統鐵勒再蠢也應該知道他呼地蘭格日勒的身份有問題。
“有多風險?”楊素問道。
“有一定可能干掉大梵天的那種風險,反正我有點遭不住,一直想去看看熱鬧又一直不敢去!”
李鴻儒回上一句,楊素頓時同樣絕了去驪山瞅瞅的念頭。
對他們這種氣運一般的人來說,能避免沾染是非可以盡量少沾染。
明知可能遭遇風險,若還強行要去瞅瞅,死掉也不能怪別人。
谷“我也遭不住,咱們長安城過過得了”楊素噓唏道。
“我倒是想去西汗國瞅瞅!”
李鴻儒摸著下巴。
西汗國陣營中,此時的頂級高手不算多,只有瘸腿的渾鐵勒,對李鴻儒而言實力一般的思結鐵勒。
這是他遭遇后沒可能失手的兩個對手。
“那地方能有什么好玩……”
楊素吐聲一句,忽地想起李鴻儒的能耐,又有李鴻儒兜里的八桿赤鳥玄色陣旗,這讓他不得不有追隨。
李鴻儒往昔各種安排與穿插,這其中的緣由無非是難于操作,不得不借手蘇烈等人尋求行軍大總管職位。
但八桿赤鳥玄色陣旗在手,若遭遇合適的機會,李鴻儒也能勉強操作。
只是想想萬一出現的覆滅國度氣運,楊素再不想動也要爬起來。
“咱們飛過去玩玩?”楊素道。
“成,我正想過去瞅瞅”李鴻儒點頭道:“梁建方就是去年寒冬時發動的突襲,若今年照搬操作也不乏可能。”
冬季不是一個交戰的好季節,缺乏熱血沸騰的廝
殺,但這是一個能漁利最大戰果的季節。
如李靖、蘇烈、李道宗等人都擅長在險惡環境下作戰,而且諸多指揮都能取得不俗的戰果。
蘇烈此時已經成了一路軍團總管,李鴻儒也想看看是否存在可能的機會。
“長安城今年死掉的大官和貴婦太多了,搞得我生意都不好做了!”
看著李鴻儒和楊素踩踏在雪地中遠去,北斗星君看著飛舞的雪花,忍不住噓唏了一聲。
他沒法參與李鴻儒的行動。
當然,李鴻儒似乎也并不缺乏他這么一號戰斗力。
自從下界以來,他給李鴻儒最大的助推便是增添了數千兩黃金。
除此之外,北斗星君覺得自己沒輔助到什么,更多是作為一種吉祥物被丟在了長安城。
“今年收成如此差,也不知明年能掙多少,又能不能掙到帝君需要的數目!”
他嘀嘀咕咕好一陣,最終只得數雪花打發時間。
“八萬六千三百二十一,八萬……”
北斗星君默念時,只聽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這讓北斗星君恍然中回神過來。
“主人外出了,客人想拜訪請稍等一段時間”北斗星君道。
“張斗齋,我就是來找你的!”
大門之外,沉穩的聲音響起。
這讓北斗星君回憶了數秒。
在他的記憶中,并沒有這道聲音的印象。
“您是?”
“禮部尚書許敬宗!”
北斗星君詢問時,門外的聲音有清晰的回應。
這讓北斗星君眉頭微皺。
他此前招待了一個景公主,這弄到了一幫人被株連誅殺。
眼下又來一個許敬宗,這讓北斗星君只覺麻煩事似乎不遠。
他打開大門,只見一個中年模樣的綠袍子文官站在了門口。
對方朝著他抿嘴一笑。
隱隱之中,北斗星君只覺這道笑容似乎有過一絲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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