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斷回統鐵勒的后路。
當回統鐵勒失去立身的根基,對方就缺乏了后路。
回統鐵勒的后路并不在于一處地仙界秘境,而是他的同盟,他的族人。
“去練練刀吧!”
踩踏在祥云上,二郎真君面無表情,又有回統鐵勒眼睛微瞇,隨即應下了要求。
他身體一縱,已經踩踏進入了屬于骨侖屋骨思鐵勒的秘境中。
在這處秘境中,對方的弟子有著上位。
回統鐵勒的首要目標正是這些繼承上位的鐵勒。
“我們做這種事情應該不屬于過界吧?”
見到回統鐵勒飛縱走遠,骨侖屋骨思鐵勒秘境中傳開一陣陣短促的慘叫,二郎真君發聲詢問李鴻儒。
“回統鐵勒發瘋,屠戮九族鐵勒,這是他們內部的事情,關我們什么事”李鴻儒擺手道:“咱們講道理,擺事實,事情都與我們無關!”
李鴻儒的確定讓二郎真君放心了下來。
從灌江口出奔向北俱蘆洲,他們已經拜訪了三處北俱蘆洲的秘境。
這也讓回統鐵勒將這三處秘境的人殺了個干干凈凈。
有回統鐵勒這種老前輩降臨,諸多秘境沒有絲毫的防備。
而回統鐵勒是極為擅長瞬殺的頂級高手。
兩人一狗等待的時間不長,不到十分鐘,回統鐵勒已經嚼動著嘴里的巫術飛刀走出。
“接下來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我們才能去擊殺仆固鐵勒秘境的人!”
時間踏入七月下旬,接下來則是仆固鐵勒秘境,又到渾鐵勒秘境開啟,再到阿布思鐵勒秘境等處。
回統鐵勒數了數,只覺自己還要砍半年的人。
當然,這種操作的難度不大。
對于這些實力不曾登高的后輩,他擊殺起來太輕松了。
這些人也很容易取代,砍死沒那么讓他心疼。
唯一糟糕的是他如今的身份可能有了一些問題。
這種事情不可能不走漏風聲,尤其二郎真君等人為了斬斷他的后路,特意讓他留一些人傳播訊息。
這種肆意的屠殺讓他鐵勒的威名低到谷底,也會讓部落諸多人對他提防。
對回統鐵勒而言,即便他將來獲得了自由,這其中的麻煩也會諸多,再難回到此前。
“仆固鐵勒不在秘境中,殺‘狗屎’‘牛糞’那些人沒什么用”李鴻儒擺擺手道。
“狗東西!”
回統鐵勒低罵。
在小旋風呲牙顯出不滿時,他迅速指了指自己。
“我用這話夸我自己,我覺得自己干的活兒太漂亮了,這種事情干得好,干得妙,干得我心花怒放!”
回統鐵勒臉上浮笑,笑容顯得極為真切。
雖然心疼,但死的不是他,諸多的一切都能承受。
從最初的反感,讓他心神中逆反二郎真君的指令,到現在他已經沒了什么感覺。
這種刺激對他當下只是一般。
若不找幾件大事刺激刺激,讓他心中涌現強烈逆反的情緒,回統鐵勒覺得自己脫身至少還要九年的時間。
“咱們去他部落,送大唐軍團一道禮!”
李鴻儒指了指回統鐵勒。
回統鐵勒沒法調動其他部落,但授意給自己部落很簡單。
李鴻儒覺得回統鐵勒部落可以直接投靠大唐。
有這位鐵勒開腔,只要對方依舊掌控在他們手中,回統鐵勒一族就不會背叛大唐。
繼回統鐵勒里外不是人之后,對方的部落顯然也要淪落下去,與北俱蘆洲諸多部落敵對。
李鴻儒不管回統鐵勒用什么方法,將部落送給大唐軍團就行。
但凡大唐軍團攻伐西汗國,回統鐵勒部落的軍團就成為二五仔反殺。
“此策不錯!”
聽了李鴻儒的分析,二郎真君連連點頭,又有回統鐵勒心中的一片冰涼。
“你真是有太公望的遺風,可惜了啊!”
二郎真君幽幽一嘆。
眼前的李鴻儒明顯有天地一朝分裂時太公望的遺風。
當然,若說對方有申公豹遺風也成。
成王敗寇,誰贏誰有理。
在當下的贊譽中,太公望無疑是被贊譽諸多,而申公豹則是遺臭千年。
但在一些人眼中,這兩人縱橫捭闔的本事相近。
只是戰爭終究有一方勝,也有一方必然會敗。
歷史的記載不會偏向失敗者。
一些偏頗就不意外了。
與李鴻儒相處的時間越長,二郎真君也隱隱約約覺察出了相似。
在李鴻儒的身上,他看出了一些人當初的影子。
“啥可惜?”
李鴻儒叮囑了回統鐵勒需要做的事情,這才轉向二郎真君。
“可惜你晚生了千年!”
二郎真君搖搖頭。
少時叛逆,覺察出世上的各種不公,想著推翻一切,但時過境遷,又親眼目睹諸多皇朝的變化,二郎真君難言自己內心在往昔的選擇是否正確。
在往昔推翻帝朝的過程,他出力不菲。
時間到現在,一切的是非已經難于去計較。
他心中微嘆,不免也會偶爾想想若他們屬于失敗者一方,這世間又會變成什么模樣。
“若我早生千年……那豈不是也要早死千年!”
李鴻儒的回應讓二郎真君無力吐槽,一時間諸多心思齊齊淡了下去。
但李鴻儒的手段無疑極好。
二郎真君看著一步步墮落下去的回統鐵勒,只覺對方天地茫茫以后難有去處。
這一步步的逼,對方就會一步步向他靠攏。
而這些前期的練手,也會讓回統鐵勒在以后針對婆羅門時痛下狠手。
“走走走,既然仆固鐵勒不在秘境中,那就將你那個回統鐵勒部落交出去!”二郎真君催促道。
“您說交出去咱們就交出去,一點也不帶留著的!”
回統鐵勒臉色微紅帶笑,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但二郎真君說的沒錯,作為二郎真君的人,二郎真君問他要點人沒什么大不了的,何況也不是要他的人齊齊去死,只是調轉方向跟著大唐人。
骨侖屋骨思鐵勒的秘境離西汗國區域不算遠,只是短短八百余里路。
一時眾人飛縱不斷。
雖說是回統鐵勒將部落交托出去,但先要找到交托的對象,沒可能沒頭沒腦就說自己背叛部落到大唐。
“我蘇哥……他帶著你們部落出去打幾仗,你們就熟悉了!”
飛縱在前方帶路,李鴻儒聒噪的聲音很想讓回統鐵勒一刀子捅死對方。
這不僅僅是在逼迫他背叛北俱蘆洲陣營,便是他的部落也沒落下。
真讓回統鐵勒部落對往昔的同族舉起屠刀,一通亂殺下就再難于回去,會跟著大唐人一條路走到黑。
“您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我完全認同!”
但二郎真君掃目過來時,他腦海中又不由自主認同了李鴻儒所說的話。
“我們此時是一條道上的,你照顧我,我也會照顧你”二郎真君認真道:“等我做完那樁事,我許你自由,你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
“主人,你不能拋棄我!”
二郎真君真心實意的話語傳來時,回統鐵勒只覺心有戚戚,一時還有了被拋棄的
感覺。
他極不爭氣抽了抽鼻子,情緒顯得極為失落。
“那就是你們大唐的軍團!”
踩踏祥云不斷飛縱,二郎真君跟隨飛縱時,已經聽到了下方一陣陣奔馬穿梭和錦旗飄揚的聲響。
又有陣陣吶喊聲音傳來。
這讓眾人毫無吹灰之力就找到西伐的軍團。
這讓二郎真君注目。
在那下方,大唐的軍團正處于披甲結陣的演練中。
陣陣來回的穿梭與沖殺,隱約讓二郎真君只覺不是那么一回事。
“戰爭期間怎么在練兵?”
二郎真君詢問時,李鴻儒亦是有注目。
他看著下方穿梭行進的軍團,一時只覺難于理解。
練兵向來是在駐扎區域,而在戰爭期間,那是實打實的沖殺,幾乎沒可能拿時間來做這種訓練。
大唐軍團特色再少也沒到臨陣磨槍的地步。
這是新兵蛋子才可能有的待遇。
但在下方,那是一具具披甲騎馬的老兵。
任何高強度的訓練持續下來,但凡被敵方抓了準確的時機,這就是兵敗如山倒的局面。
“蘇哥應該不會干這種傻事,程知節統兵多年,應該知曉輕重!”
李鴻儒皺眉,只覺西伐的兵團中,似乎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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