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建地朝有諸多事。
相較于自己孤軍奮戰,二郎真君也不得不暫時停下針對濕婆的短期計劃。
他需要等待一個機會。
或能刺殺濕婆,或可以去覆滅婆羅門。
作為初創地朝的大將軍,二郎真君需要在泰山那片空蕩的秘境中做一些提前的預備。
涉及將來引動氣運風水,涉及建造秘境,涉及可能需求的陣法物資。
他還需要帶回統鐵勒去等待大戰,讓對方將巫術飛刀不斷祭練向上。
黎山老母則依舊有守護女王的職責。
“我?”
黎山老母和二郎真君望向李鴻儒時,李鴻儒指了指自己。
“我想去西牛賀洲拜訪拜訪菩提大老爺,看看有沒有相應的裨益”李鴻儒道:“你們知道我修為有一點點差,若不成就元神九品,我都沒臉當地朝的大將軍。”
“我看你精氣神飽滿,元神似乎踏入了充盈的地步,也不缺見識,怎么就沒法沖入元神九品?”黎山老母疑道。
“這可能需要一點點緣分!”
李鴻儒伸指一彈,又看向女王,這讓女王微微點頭。
“確實需要緣分!”
或領悟,或觸類旁通,又或突如其來的感受,又或者實力充盈到頂尖水準的自然而然。
頂尖手段的大修煉者邁入更高一層或存在簡簡單單的踏步跨入,也有某些人可能元神晉升艱難,但登入相應階層后就是該階層的佼佼者。
九品實力的大修煉者存在高下,境界是一個問題,但元神境界并不能決定一切。
想要盡善盡美,具備完美的實力,這需要將各處疏漏一點點充實填滿。
只有這樣,元神才有可能從初入九品不斷向九品的極致靠攏。
李鴻儒追求完美并不是什么問題,只要對方不修行八九玄功死掉,諸多事情就很好辦。
在地朝的營造中,對方顯然是重要的一環。
不論是個人的地位和戰力,還是對方可攜帶而來的文臣武將,又或是大風水師,這都需要依托李鴻儒。
“你和那猴頭有幾分交情,到時可以做提及,他定然與你會很有緣分”二郎真君道。
“菩提道人身困斜月三星洞,我這兒有一枚窺珠,你拿去給他解解悶!”
作為頂級的地仙界秘境之主,黎山老母對菩提大老爺有一定的熟悉。
她從袖中取出一枚眼珠一般的寶石。
黎山老母顯然想讓李鴻儒走走人情。
這不僅僅是對李鴻儒有裨益,在營造地朝時,菩提大老爺不提給予助力,至少不會給予阻力。
“這寶貝怎么用?”李鴻儒奇道。
“直接放腦袋上就行,元神投入后可飛縱而出觀測周圍數百里。”
“聽上去很神奇,為什么不直接遁出元神查看周圍相關?”
“我們可以,菩提道人不行!”
黎山老母擺擺手。
李鴻儒對她的送禮顯然有點小嫌棄。
但一份寶物并不在乎貴重與不貴重,而在于合適。
對李鴻儒而言的無用之物,對菩提道人就是一個小小的剛需。
這能讓對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解釋了數句,這讓李鴻儒連連點頭。
有了牽扯就是好,這是他想出去干點事情,二郎真君有提醒,黎山老母也不乏幫襯。
拿人手短,何況還有相互的關聯。
如果沒有意外,李鴻儒和菩提大老爺就有了一點點小緣分了。
甚至于他此前還去過菩提大老爺所在的斜月三星洞,較為熟悉其中的門檻。
當然,李鴻儒想去斜月三星洞算是一個借口。
他確實想西行,但李鴻儒只是想跑一跑,看看蘇烈那邊有沒有便宜掙。
按他給予蘇烈的幫助,他們的勝率會較高。
一旦擊潰西汗國,李鴻儒必然承受大唐朝廷擊潰西汗國的氣運。
谷至于地朝。
李鴻儒哪能等這種猴年馬月的事情。
他持續推動了這么多年,必然是先將到手的好處拿了,直到在大唐朝廷中難于再搞事,他才有可能真正切入這個難于知曉成與不成的地朝勢力中。
他在驪山地宮嘮嘮叨叨了兩日,這才帶著意猶未盡的王福疇告辭。
“這地下宮殿里有兇墓!”
只是回到長安城的府邸中,王福疇一臉的鎮定就卸了下來,顯出了幾分震驚之色。
“兇墓?有多兇?”李鴻儒好奇道。
他們這一脈專修陰火,最不怕的就是魑魅魍魎之物。
作為下墓考古的派系,他們在這一方面的專業的。
李鴻儒在考古諸多方面有欠缺,但耐不住他克制針對性極強,他很早以前就能克制地府八品修煉者,現在更無須說。
他不怕墓兇,就怕不夠兇沒收獲。
“很兇很兇”王福疇道:“那位婆婆的地方很可能是皇室構造的重穴。”
“哪個皇室?”
“秦皇,一統東土定下規矩的那個秦皇!”
王福疇打斗能耐不佳,但他辨別辨識物品的水準極為不錯。
一柄梨木椅無法證明這種有活人的場所是源于何年代,但驪山地宮中有太多古物了,甚至于驪山地宮的地磚等物無不證明著時代的存在。
“楊公往昔說這是秦皇時期構建”李鴻儒皺眉道:“但楊公沒有提及到具體的人,您能確定下來嗎?”
“應該能確定”王福疇道:“只是那地宮中殺機重重,又有陣法將一切封鎖死,想進入真正的墓穴之地會很難。”
“黎山婆婆沒說過這事”李鴻儒道:“我們往昔在那兒只是發現過豫州鼎!”
“豫州鼎?”
王福疇來了興趣,這讓李鴻儒撿了往昔的一些事情提了提。
那時的他很不地道,和袁天罡引發豫州鼎中某些變化就跑了路。
直到后來再度進入,黎山老母多了一張威能奇特的寒玉床,李鴻儒才放心下來,感覺豫州鼎傾瀉的事情應該落了下去。
“陽極陰生,那可不是好兆頭”王福疇道。
“估計是有人借了山川河洛之力,將匯聚氣運之事搞砸了!”
李鴻儒只是想想地宮中的空空蕩蕩,尋思過十余丈高的豫州鼎,他就沒了念頭。
即便他九龍術大成,豫州鼎也難于抬動。
那不僅僅是豫州鼎的重量,還有山川脈絡的夾雜。
這和一株草一樣,拿一株草的重量極為輕微,但草在土地中生根,想拔出極為費力,會有全然的不同。
“您這事兒得和楊公研究研究”李鴻儒道:“他往昔就沉迷于尋秦皇陵找好處,曾經去過很多秦皇分陵,但他還缺了海外三處分墓的點位!”
李鴻儒翻了翻小乾坤袋。
在他的小乾坤袋中,不僅僅藏著大唐、句驪等國的地理志,還藏著侯君集往昔詳細的推測,又有張仲堅的推導推算圖。
這其中還有李鴻儒去過的板山秦皇分陵、黃水縣秦皇分陵。
又有公孫舉等人往昔隨著楊素跑了數年,前去過諸多陵墓外圍。
但楊素對驪山地仙界秘境的判斷有一定的差錯。
楊素判斷的緣由不過是黎山老母作為東土三大地仙界秘境之主,應該沒法在一座墳墓外圍當秘境之主。
他往昔將地宮部分隱匿處當成了黎山老母家人、朋友、后代的墓葬之處,少有特別的尋思。
若王福疇所測的年代精確為真,這是秦皇陵諸多分陵還沒找到,他們很可能找到了主陵。
“你老說楊公楊公,那個楊公在哪兒呢?”王福疇有興趣道。
“他啊……”
李鴻儒拖長了聲音。
他腦海中不免也有些思緒。
楊素進入蠻荒的時間不短。
若楊素重新鉆了出來,依對方飛縱的速度,回長安城的速度會很快。
如此長時間還不曾回來,這是依舊沒找到回來的路。
1住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