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經對修行八九玄功或有裨益。
而佛經針對煉體的相關秘典也有可能讓李鴻儒適應急速修煉八九玄功。
如同金剛經可以穩控李鴻儒修行九龍術時暴增的氣力,鳩摩羅丑、孫悟空等人修行八九玄功可以不在意這些條件,但對李鴻儒而言,這些內在需求屬于剛需。
但他沒想到五行遁術對修煉八九玄功也有裨益。
“難道孫悟空當年也修行了遁術,才讓自己有自由自在四處跑的可能?”
二郎真君屬于修煉八九玄功耗費近二十年,但修煉時一氣呵成,小旋風則是踏入金身,成為一具不能動彈的狗子,最終被當成法寶敲敲打打活化了身軀。
至于李耳則是沒了這個福氣。
狗子敲死了沒啥問題,人敲死了的問題很大。
老君敢對著小旋風敲敲打打,但沒法對著李耳敲敲打打練成法寶之軀,李耳也不會讓老君有敲打的機會。
讓李鴻儒好奇的是孫悟空,對方修成金身后似乎活蹦亂跳。
李鴻儒朝著鳩摩羅丑求證,這讓他撓了撓頭。
“精通五行遁術大致可以保證修行到銀身依舊有身軀的活化”鳩摩羅丑道:“但再向上的風險很高,那猴子遁術勉強,更多是因為妖軀可能屬于頑石化成,才不懼金身的束縛。”
“太老爺說他原本就是一塊石頭,在練這門能耐上有獨到的優勢”鳩摩羅美道:“太老爺還指望他修行大成走出如意身的路線,哪曾想他是個取巧修行的。”
“這如意身似乎難于憑借正統修煉法修行而成!”
修成八九玄功的人數量有限,除了人人都與妖有關聯,又因彼此妖軀特性各有不同導致了差異。
鳩摩羅丑止步于第六層境界,小旋風止步于第八層境界,孫悟空取巧修行進入如意身,又有二郎真君和大猿王各有運道,似乎屬于憑借天地一朝分裂的氣運修行圓滿。
這其中要么是妖軀特殊,要么是身具大氣運。
但諸多人無一不是極為特殊才成功的例子。
不論李鴻儒想模仿誰都是一樁難事。
他尋思著自己獲取的西伐氣運,一時也難知這種氣運是否充足。
他催促鳩摩羅丑和鳩摩羅美多多出力,免得他以后重蹈李耳的命,這兩牛妖也只得耐下心幫襯。
在西牛府中,除了這兩個牛妖幫忙,李鴻儒也見到了久聞大名但從未謀面的李耳。
與老君演法一氣化三清時少有區別,西牛府的李耳黑發黑須,容貌偏中老年,氣質中宛如一顆蒼松。
對方身軀固化,血肉宛如金石,甚至能看到皮膚上的光澤,宛如一尊銅鐵澆鑄而成的雕像。
李鴻儒微微觸摸時,只覺冰冷如鐵的感覺映入手心中。
李鴻儒沒想到李耳是死在修行下,這也怪不得觀自在菩薩提及時,說對方是‘人強自有天收’。
這是推衍推導八九玄功,敗退在如意身前。
李耳無疑精通劍術,缺乏五行遁術的修行,這也讓對方身體難于動彈,一切努力都化成了云煙。
但對方是一個極為上佳的推衍推導助力。
鳩摩羅丑和鳩摩羅美沒法將二郎真君抓來亂摸,探索八九玄功修行路線,但他們可以摸一摸這位鳩摩羅家族曾經的主人。
從86開始,八九玄功研讀進度的提升緩慢無比。
近乎半年過去,這冊典籍踏入了93的進度,牛妖兩兄弟再也難有半分幫助。
如意身是兩人不曾踏入和感知的境界,想從理論上推衍推導是一樁極為困難的事。
若非李鴻儒有決斷的能耐,鳩摩羅丑覺得這事情沒法干。
在盛放李耳尸體之處,廢棄的底稿至少有上千份。
“你得找個活人來才行”鳩摩羅丑道。
“對,你把二郎神叫過來給我們翻來覆去研究”鳩摩羅美道:“要不沒法推衍下去了,怎么推衍都是死路,沒法讓身體如意。”
“二郎神啊!”
李鴻儒晃了晃有些昏昏的腦袋。
時隔九個多月,他總算想起了自己同行前來天竺的小伙伴二郎真君。
在一切事件為了八九玄功讓路時,李鴻儒在外的時間讓他自己都感覺有點過長了。
他對使團沒管沒顧半年多,再加三個月就湊全一年了。
這給了二郎真君借用使團做事的時間,但估計對方此時的生活應該極為枯燥。
李鴻儒覺得自己應該回去接手了。
“二郎神是何等的人物,他能躺在木板上給你們翻翻撿撿研究功法?”鳩摩羅紅插嘴反問道。
李鴻儒等人忙乎了半年的時間,這讓他感覺太沒勁了。
不能指望他這種小孩心性的人可以耐住性子學習,鳩摩羅紅最不喜讀書,若非李鴻儒每日在這兒,他早就跑了。
鳩摩羅紅很希望這種日子可以早早結束,話語中也不乏打擊眾人。
這讓鳩摩羅丑聳聳肩,又有鳩摩羅美搖搖頭。
李鴻儒最終也是搖了搖頭。
盡管他和二郎真君關系很好,二郎真君也難有這種為了藝術獻身的可能。
何況二郎真君對八九玄功沒有任何需求。
對二郎真君做研究的事情沒法干。
李鴻儒尋思一番,覺得以后探討的對象可以從這兩頭牛換成二郎真君。
他收集了凌亂的典籍,只覺應該回摩揭陀國看一看了。
在西牛府中,他收獲不低。
除了八九玄功進度推動,他還將大陰陽五行遁術中的控水決練了練。
術法融匯貫通對李鴻儒是件簡單的事情,控水決進入圓滿還是給予了李鴻儒不小的驚喜。
這不僅僅是讓他多了一門水遁術。
李鴻儒只覺往昔的四種遁術似乎有了某種循環,也有了不斷程度的推動向上。
他的體內似乎多了某種平衡。
這或許就是鳩摩羅丑提及的‘大陰陽’。
這讓李鴻儒對自己修行八九玄功少了一份畏懼,只覺再如何失敗,也不會失敗到草頭神和李耳的地步。
“不研究這個了!”
李鴻儒擺擺手,示意自己沒可能抓二郎真君到西牛府來躺板板搞研究。
他宣告了散伙之言,這讓鳩摩羅丑和鳩摩羅美齊齊松了一口氣。
鳩摩羅丑沒藏藏掖掖,李鴻儒也很誠心,雙方的合作都算是盡心盡力。
只是如意身沒有推導出來,兩個牛妖總覺得有些對不住李鴻儒。
當然,這種頂尖秘典并非想推導完全就能推導完全。
菩提太老爺都沒做成的事情,他們做不成也很正常。
“耶,終于不用翻老主人尸體看書寫字了,咱們去打仗嗎?”鳩摩羅紅喜道。
“打仗是一件壞事,咱們愛好和平,不打仗!”
李鴻儒一臉笑呵呵。
對著鳩摩羅紅這種小孩心態的強者,他不得不老生常談,提及世界和平的重要性。
一行人吃了散伙飯。
李鴻儒正欲到神智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的鳩摩羅西那兒道個別,只聽西牛府外一陣喝聲傳來。
“找你們幫忙的!”
李鴻儒指指西牛府外。
他耳竅修煉得不錯,聽力也比較好,隱約聽到西牛府外的聲音似乎想請鳩摩羅家族發動群牛尋人。
“尋他做什么?你們是不是有毛病?他得罪你們了?”
鳩摩羅丑打開城堡門的時間不長,詢問時間也很短,隨即就有大聲的囔囔。
“不可能,那不可能,王玄策在我們這兒都住了半年了,他怎么可能跑出去籌謀打殺濕婆主神!”
鳩摩羅丑的聲音傳來,李鴻儒心中不由一咯噔。
他在外過日子,二郎真君則是在天竺找機會接近彌盧山秘境。
這大概是找到了某種下手的機會。
只是探出腦袋,李鴻儒只見門外拿著畫像的婆羅門兩個佛陀一臉愕然。
“求那跋陀羅,你有事找我?”
西牛府外的佛陀有兩人。
一個年老,一個年輕。
李鴻儒不記得年輕佛陀的名字,但他比較熟悉那張老臉。
這是他在吐蕃見過的婆羅門佛陀,精通‘他心通’的神通,一度讓李鴻儒難于招架。
“您一直在西牛府?”
求那跋陀羅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李鴻儒。
李鴻儒熟悉他,他也熟悉李鴻儒,大伙兒都是老熟人了。
只是求那跋陀羅沒想到還未發動西牛府管轄的牛群尋人,他就在西牛府撞見了李鴻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