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鴻臚寺的,不能打仗!”
快船上,金春秋將新羅、百濟、句驪三國的事情齊齊吐出。
這就是大唐邊界外的三個小國你打我鬧,折騰得不亦樂乎。
若要尋一個放大的版本,這有點類似魏、蜀、吳三國相互打打殺殺。
但與魏、蜀、吳三國的情況不同,當時的魏、蜀、吳三國勢力強大,將周圍的異族鎮壓到不敢動彈。
對那時的三個大國而言,一般的將領丟去守衛邊疆了,有特殊才干將領的才有資格打打內戰。
而對新羅、百濟、句驪這三個國度而言,這是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互毆上。
但凡有國度在邊疆牽引外力,另外的國度就受不住。
“但是百濟、句驪國出了很多人才,我們新羅國真是扛不住呀”金春秋喪氣道。。
“國度生生滅滅很正常”李鴻儒搖頭道:“我們那兒朝代也是一茬茬的換。”
“但是……但是……唉!”
新羅國當下面臨的戰爭和此前不同。
此前的新羅國面對蠻夷的侵襲,李鴻儒有出手的理由。
但在眼下是百濟國正常的攻伐,又有句驪國暗中的支持,這一切并沒有蠻夷插入。
在這種情況下,李鴻儒確實不方便插手。
金春秋唉聲嘆氣數次,他眼中失望之色濃郁。
李鴻儒都是如此說,即便他入了大唐朝廷,這種說辭會并無區別。
大唐朝廷不干涉臣服的藩國內政。
而新羅投靠大唐朝廷,百濟和句驪也有模有樣的學習,對大唐朝廷有投誠臣服,想讓大唐朝廷出手,這其中的難度無異于需要偏心,甚至于違背往昔的承諾。
聽著李鴻儒的‘告辭’聲音,這讓金春秋不免有些小絕望。
“王大人此行是回歸朝廷嗎?”金春秋追問道。
“我不回朝廷,我要去泰山玩!”
李鴻儒擺擺手,直接婉拒了金春秋拜托幫忙的可能。
救人歸救人,
但他不是跑腿傳信的。
再說了,他事情多得很,
哪有時間管三個藩國打生打死,
新皇定然也懶得理睬。
大伙兒萍水相逢,
只是一面之緣,看到后能拔刀相助已經不錯了,
沒可能讓他耗費時間和精力。
李鴻儒擺擺手,他身體飄然而起。
“泰山,我有泰山的重要消息呀!”
飛到半空中時,
李鴻儒只聽下方的金春秋大叫。
這讓他身體一飄,隨即有了重新踏足快船。
“什么消息?天材地寶?神兵利器?”李鴻儒好奇道。
“是泰山……泰山……您別急,我肯定聽過這個地名,還有一樁重事涉及泰山,那事情肯定對您很有利!”
金春秋抓著頭發,
浮過一些隱隱約約不曾驗證的消息。
大唐的‘泰山’,
按新羅、百濟、句驪土語發聲是另外的詞匯,
這讓金春秋努力回想,
思緒回到了數年前。
“那還是七年前!”
金春秋看著李鴻儒,說出了一樁新羅王室往昔所涉及的秘密。
新羅王室接引妖力,
這其中按妖力的上佳層次區分圣骨、真骨、六頭品、五頭品、四頭品的等級。
帝王無疑是具備圣骨。
真德女王所具備的就是圣骨。
這是新羅王室的權利與力量底氣,
也被新羅王室有代代的繼承。
“但在我這一代,沒了!”
金春秋攤手。
他身體的骨刺并非呈現金色,而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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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了圣骨和泰山有什么關系?”李鴻儒奇道。
“有關系”金春秋低聲道:“先王說接引圣骨入體,其中的力量源于東土否極大山,
但到了這一代,
我們繼承的源泉被人截斷了!”
“否極大山,否極泰來,原來你們那邊是這么稱呼的,你繼續說?”
“先王為了此事查了一年,她最終發現是此事和句驪國主有關系,為此她還承受了蘇文王一掌,導致身體虧空。”
“嗯!”
“蘇文王將我們圣骨力量截斷,您或許覺得沒什么,但先王刺探消息時聽到蘇文王發出的宏愿。”
“哦!”
“蘇文王似乎發覺了利用那種力量的正確方式,但凡接引的妖力足以支撐身體,他似乎能引動那種力量灌輸身體讓人修為沖擊向上,
他宏愿讓句驪王庭良將倍出,
從此主宰東土!”
“這不叫宏愿,這叫妄念!”
“王大人,我聽聞句驪國如今已經有三位八品實力的大將了,蘇文王在他們身上費了不少心思,似乎還能引領他們踏入九品!”
“哦!”
李鴻儒實力超群,并不將什么八品,什么新晉升的九品放在眼中。
他對付軍團群體很難,但對付個體時無疑會很輕松。
淵蓋蘇文引領大將踏入元神八品不足為奇,畢竟他還將自己老師推入了元神八品。
這個國度面積和人口有限,怎么都蹦跶不起來,更無須說主宰東土。
但他聽到金春秋接下來的話,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思索。
“那三人只是前期尋求經驗的試驗品,這樣的人在句驪國和百濟國有六十余人,他們如今實力大都介于六品和七品之間,若以后齊齊踏入八品和九品,只怕宗主國也會傷神!”
“怎么可能?”
李鴻儒可以相信句驪國傾盡朝廷之力培養三個八品實力的大將。
但他難于相信金春秋提及這些人齊齊踏入八品和九品。
這種元神實力不是大白菜。
即便是長生的教派也要年復一年的累積,又需要大量丹藥的堆積。
實力踏入八品罕見,實力踏入九品屬于人中龍鳳萬中無一。
甭看仙庭中仙人上萬,但這都是數百年上千年不斷的求仙者累積而成。
倘若在數年內可以成就八品九品幾十人,只怕仙庭都要瘋。
“先王說蘇文王的實力就這么取巧來的,他在復刻自己的成功之路”金春秋道:“這不是小王妄言妄語,這是肯定的事情,蘇文王麾下那批人往昔只有三四品的實力,但只有短短幾年,這一切都不同了!”
金春秋指了指后方已經消失不見的快船。
快船上讓他幾乎要拼命才能頑抗的樸昌生,對方只是一個被刷下來的備胎,還沒有資格進入正式隊列中。
若非淵蓋蘇文圖謀甚大,還處于不斷發展中,不敢張揚,對方派人統兵滅掉新羅國并不會有多困難。
“取巧?”
金春秋的話讓李鴻儒回憶起了往昔一樁舊事。
那時的淵蓋蘇文只是句驪國大將,但一朝得風云之勢,對方成了句驪國的攝政王。
楊素曾提及淵蓋蘇文登頂九品屬于竊運取巧。
金春秋不斷的發聲,也讓李鴻儒隱約清楚了淵蓋蘇文是如何在培養麾下。
這是一個接一個的灌輸。
宛如他承受戰爭氣運,淵蓋蘇文同樣是在利用氣運之力。
與淵蓋蘇文有所不同的是,李鴻儒需要擺陣,需要戰勝相應國度,甚至拘住對方的國君。
而淵蓋蘇文則是宛如小偷一般,不需要付出努力,只需要不斷放大唐的水,就能將自己和麾下不斷承載大唐氣運到個人身上。
久處于長安城的大唐王室成員修煉的速度很快,而這些人會更快,甚至影響到新皇。
李鴻儒不知道淵蓋蘇文是如何做到的,但對方的行為顯然很缺德,也不被允許。
他甚至很懷疑新皇承受大唐氣運修煉如此之慢,而額外承受西伐氣運修為才起飛,這其中很可能有淵蓋蘇文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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