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
“只是讓你暫時保管,你以后需得還我!”
“還你還你,以后通通都還你!”
只是想想往昔被黑掉的七星法壇,又有文殊菩薩苦巴巴求了芭蕉扇換回大智慧劍,觀自在菩薩對李鴻儒在寶物方面的保管品性存疑。
但事情不曾明朗前,觀自在菩薩也脫離不得佛教。
她眼下算是做到了自己左右逢源的極限。
這讓她如來佛祖大勝后可以保持和睦相處,如來佛祖失敗后,她也擁有一方之地生存。
在李鴻儒的手中,有她的玉凈瓶,又有捆仙繩將她捆綁。
對一些人而言,捆仙繩綁上后難于動彈,但對觀自在菩薩而言,這是只需要肉身巨力一扯便斷的法寶繩。
這甚至是屬于她的法寶繩子。
該做的樣子依舊需要做。。
“你的樣子有點奇怪!”
空間之外,李淳風操控著被重重分割的大陣空間,臉上的神色古古怪怪沒停過。
這讓充當靈道子和福運子后勤的劉彥珺忍不住有詢問。
“是你操控出了問題還是他們三人出了問題?”劉彥珺道。
“菩薩出了問題!”
李淳風面皮一抖,只覺往昔的老對手也是個腳踏兩條船的人。
眼見觀自在菩薩將玉凈瓶和掌控的祭壇的陣石遞交了李鴻儒,又取了捆仙繩主動將自己綁了,他一時都有懷疑人生,只覺觀自在菩薩配合得不像話。
但不論在哪個勢力都不乏這類人。
道家在這一點上表現得尤為明顯。
大伙兒都是得道成仙求逍遙自由,若沒有大好處,憑什么要為別人賣命。
不論觀自在菩薩在西域佛教多長時間,對方身上的道家標簽沒少過。
李淳風的詫異更多是在觀自在菩薩配合的太快了一些。
這是只問了兩句話,對方就投降了。
在另外兩處空間中,靈道子和福運子與兩位羅漢的狠斗才剛剛開始。
見到李鴻儒招了招手,這讓李淳風持著令旗一劃,空間破碎呈現的真實顯出,又有李鴻儒后撤三步走了出來。
“李大人厲害!”李淳風吹捧道。
“你這是真心夸呢還是假意夸呢?”
李鴻儒丟出手中的三枚陣石,這讓李淳風暗罵了一句,他手忙腳亂接過后,臉色討好時不免也多了一分誠懇。
“我去文殊菩薩那兒將她砸倒,再去普賢菩薩那兒一趟,咱們先將九個祭壇的陣石撈回來!”
李鴻儒托起玉凈瓶。
這是一件如意法寶,對觀自在菩薩很如意,對李鴻儒就很不如意了。
沉重的重量傳來,李鴻儒掃過相應方向。
他一腳踏出時,手中的玉凈瓶已經飛了出去。
大陣中,文殊菩薩柔美的形象瞬間化成了健壯模樣,只是拿過大智慧劍一挑,文殊菩薩臉色大駭。
“菩薩說不展示強硬的手段,你只會口服心不服,文殊菩薩,得罪了!”
李鴻儒拋出玉凈瓶,鴉九劍隨即一掃。
“什么意思,這是非要打我一頓?”
谷恨
她大喊一句,隨即只見漫天金芒浮過。
斗轉星移的黑暗和星空顯出,她壓下心口那點氣血翻涌的感覺,大智慧劍已經點向了無數星芒中。
瞬間的交鋒,也伴隨著上百劍以快打快的碰撞。
暴力和急速的沖撞傳來,文殊菩薩的臉色發土。
這或許不是頂尖如意的劍術,但這是暴力到她難于招架的劍術。
文殊菩薩能跟上李鴻儒快劍術的打斗,甚至她在這種速度中還擁有反擊和穿插的可能。
但重重巨力襲來,文殊菩薩沒了任何念頭。
文殊菩薩覺得李鴻儒拿的不是劍,而是一根狂劈亂砸的棍子。
每一次的碰撞都讓她手有顫抖。
這是不該出現在李鴻儒身上的巨力,即便觀自在菩薩的偉力也不會勝出多少。
婆羅門天女以吉祥天女為尊,佛教的菩薩則是觀自在菩薩為首。
文殊菩薩個人實力明顯不如觀自在菩薩。
遭遇李鴻儒這種打擊時,文殊菩薩只覺自己與面對觀自在菩薩沒有差別。
“你好歹說一句,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大智慧劍連連被動招架下來,文殊菩薩身體微微發麻時,只覺沖刷身體的佛光一弱,驅神迷香的惡臭頓時就沾染到了身軀上。
在酆都地府被大隋文帝折磨的陰影重新涌上心頭,文殊菩薩只覺劇烈的惡心感覺直沖三花。
她能在李鴻儒的劍術下支撐,但她的身體不允許了。
只是大叫質問一聲,文殊菩薩身體一道金光浮過,隨即挨了重重的一劍。
惡心想吐的感覺和劇痛同時涌出,文殊菩薩身體一縮,已經顯出女相,趴在地上連連干嘔。
“我只是替人辦事,不是替人賣命,你有話好好說!”
一柄劍橫在了文殊菩薩的脖頸之處。
文殊菩薩口服得很快,但只要擁有機會,這位菩薩反水也會很快。
李鴻儒的鴉九劍架在文殊菩薩脖子上,直到再三確認這位菩薩似乎受了某種刺激,導致身體出了問題,他才將鴉九劍收了回去。
“觀自在菩薩投誠了,若你投誠,我就放過你,若你不投誠,我……”
“我投誠!”
有了帶頭的,文殊菩薩接受起來比較快。
雖然不知道觀自在菩薩為何投誠如此快,但她投誠的速度也不算慢。
舍利子光華努力的沖刷并沒有止住影響,她干嘔了數次,已經一副眼淚婆娑的模樣。
“只要你現在別打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驅神迷香充斥著這片地下空間,她此前還能依靠舍利子光華沖刷規避影響,但激斗程度出乎了文殊菩薩的預料。
想激斗就沒法護身,想護身就難于承受這種水準的打擊。
李鴻儒等人來得太快了。
這甚至還不曾讓他們探尋出驅神迷香的源頭,眾菩薩和羅漢的交談沒幾句,他們就已經陷入陣法中,又被逐一擊破。
“交出身上的法寶,交出祭壇的三枚陣石,交出大智慧劍!”
看著文殊菩薩連連的干嘔,又努力沖刷著沾染身體的驅神迷香,李鴻儒覺得綁不綁似乎都沒了區別。
以文殊菩薩現在的模樣,這幾乎能算戰斗力全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