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鎖在里面出不來?”
“對,就是這樣!”
“那我也打不開!”
相較于求助閻立本,求助黎山老母顯然更為快速。
聽明白閻立德的請求后,黎山老母搖搖頭,示意秦皇陵集東土山川河流脈絡之力,又與九鼎形成了牽連,難于使用正常方法開啟。
“若不能破他分陵中的十二道金人鎖,咱們連他的墓穴都無法找到!”
黎山老母指了指宮殿相應的方向。
她在驪山秘境中的活動范圍不算太大,這不是她想如此,而是只能這樣。
“他當年實力堪比人皇,我斗不過他,他要用秘境造設陵墓也沒辦法!”
李鴻儒詢問相關時,黎山老母不免也是一臉晦氣。
“你那時怎么沒喊仙庭幫忙?”女王道。
“仙庭那時下界爭鋒奪權,被他打到沒法吭聲,仙人下凡死了一批又一批,慈航、文殊、普賢也是那時候也吃了大虧,不得不轉世,差點讓仙庭換了一代新人”黎山老母搖搖頭道:“就算我豁出面子去求,他們哪敢下來幫我!”
“我對這些事不記得了”女王尷尬道:“沒想到他實力那么強。”
“主要是我這兒離咸陽城太近了一點點,他九品實力結合氣運下的實力可以直接踏入亞圣境界,更強于那日大鬧長安的如來佛祖,師尊當時都懶得搭理我,提及秦皇并不是想殺我,讓我早點低頭省點心!”
李鴻儒對實力堪比人皇沒什么概念。
但黎山老母提及踏入亞圣境界的如來佛祖,這讓李鴻儒頓時清楚了這種對比。
甚至于那時的秦皇并不止自身實力,還有麾下的朝廷文官武將,不僅僅可以單打,還具備群毆的能耐。
在這種對比下,黎山老母吃癟很正常。
“反正我這處秘境被他強行建了墓,又造設了天地玄妙”黎山老母道:“他入了墓也算是安靜了下來,我習慣下來這種地方,彼此也相處了八百來年。”
“那您真是太受委屈了”李鴻儒噓唏道。
“當時肯定是委屈的”黎山老母高興道:“但今天聽到這種好消息,我一點也不委屈了!”
黎山老母只是想到隔壁鄰居被關押了八百多年,她心中就開懷,只覺多年委屈齊齊消退。
她往昔還以為秦皇能耐住性子閉死關,但沒想到對方是閉關后出不來。
“自作孽,不可活!”
她開開心心點評了一句,也不阻止什么閻立本前來敲敲打打查探陵墓。
這是營造于另外一個空間旳大墓,在這處秘陵面前,誰來都不好使,就算是挖空她這處宮殿也找不出真正的陵。
這不是打不開陵墓,而是找不到陵墓。
若非閻立德身體構造特殊,閻立德同樣進不去也出不來。
在那片空間中,一切仿若須彌芥子,又類似于畫寶空間,與正常的空間完全不相同。
“成,那我叫立本兄過來瞅瞅,萬一他也沒辦法,好歹也能給你立個牌位!”
李鴻儒應下黎山老母的話,又開口安慰閻立德。
但他開口的安慰讓閻立德更喪,只覺李鴻儒還不如不說話。
“立德兄身體不便,難于造設,他弟弟立本兄也是朝廷工部尚書,尤為擅長建筑”李鴻儒笑道:“說不定咱們以后還要請立本兄修一修房子!”
“修房子!”
“修房子好!”
李鴻儒顯然不會隨意邀人前來驪山地宮。
但凡邀請,必然是某類行業的佼佼者,又或存在特殊,屬于地朝剛需。
女王和黎山老母一時連連點頭,只覺李鴻儒辦事盡心盡力,難有什么挑剔之處。
“你如今氣運不濟,插入某些事越插入越容易出問題,若想需求什么,最好是通過中間人尋求相關,這或許能削減部分氣運的影響”女王建議道。
“說的是,你不行,別人行就可以”黎山老母道:“等你氣運改善后再拋頭露面!”
“沒問題!”
李鴻儒當即應下。
“我去請閻立本前來驪山地宮需要請中間人嗎?”
“閻立本在哪兒?”
“在洛陽城,他在洛陽都督府掌控洛陽城大陣基本運轉!”
“我正尋思著出去走走,我幫你將人帶過來吧,你們替我守著地宮就行!”
黎山老母瞅了瞅李鴻儒,想到李鴻儒請閻立本前來查看自己所在之處,很可能涉及到自身,這讓她尋思了數秒,隨后有主動的幫忙。
“這可真是太好了,老姐姐就是客氣”李鴻儒道。
“我是怕你太衰,給我這邊帶來麻煩!”
黎山老母晃晃頭。
她叮囑了一句,這才悠悠出了地宮。
“她就是性情太過于謹慎小心了”女王笑道。
“這種品性很好,至少不會惹麻煩”李鴻儒道。
“強者的路向來都布滿了荊棘和挑戰”女王搖頭道:“謹慎小心者只能守住自己一畝三分地,若要破除當前的階層則是難上又難!”
“還好老母沒在這兒!”
“她在這兒我就不會說了,她的性子過于柔和,事不惹身不積極,你們一定要將她綁牢,免得以后建設地朝時她動手時畏手畏腳不干脆!”
“這事要真君做!”
“這事情需要你幫襯,楊戩有勇和謀,但他缺乏心機,難于一直綁牢黎無!”
“您是說我很心機嗎?”
背刺別人很舒坦,被人背刺就有點小難受了。
李鴻儒一臉愕然。
又有一旁的閻立德抬了抬腦袋,布滿惆悵的臉上多了幾秒開心時間。
“有心機很好,任何糾葛中活下來的都是有心機的人!”
女王勉強笑了笑。
雖然喪失了西王母諸多記憶,但女王見過很多,也有經驗和智慧。
有心機不算貶義詞。
相反,在這個年代,單純、善良等詞才屬于貶義。
但凡一個人的品質可以用這些詞描繪,又身居在高位,對很多人來說會意味著災難。
人喜歡單純、善良,但更多原因只是這類單純善良的人比較好接觸和控制。
女王簡單敘說著相關的道理,這讓李鴻儒一時只覺心機男似乎也沒那么壞。
女王說的大致也沒錯,站在大唐朝廷中,哪個都并非良善,壓根沒什么單純善良人。
想要對付猛獸,只有兇險、狡猾、心機者才有狩獵的資格。
“她似乎在教你帝王心術,你不要偏信她的話,萬一受了這些蠱惑話語的影響,你在朝廷肯定會惹出問題,導致無法容身!”
李鴻儒和女王侃侃而談,又有閻立德咬動著嘴唇低聲轉述。
閻家世代屬于大族,服侍過數朝的帝王。
除了擅長畫帝王,他們也懂部分帝王心術。
閻立德只覺女王教導的內容偏了方向,存在部分偏激之言。
“我在朝廷中都快要出局了,還怕喝這幾口毒雞湯!”
李鴻儒微微搖搖頭,又密語回應了閻立德。
女王不僅僅是想讓他綁著黎山老母,更是難于明確李鴻儒當前的定位,想著他離開朝廷綁在地朝。
但他巴不得自己心性和心態更為強大,如此才能滿足不斷增進的需求。
查言行,明得失。
他以往模仿的對象是楊素,李鴻儒只覺楊素的教導已經無法滿足他。
這讓李鴻儒在不斷增長的年歲中依舊愿意學一些內容,用來填充自己增長時的需求。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頂尖的存在中游刃自如。
這也會讓李鴻儒了解三界的諸多頂級存在到底是什么秉性,為何能踏入到那一步,為何又只能踏入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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