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鵬術真是尷尬!”
鵬鳥一扇四百里,飛縱的距離極為長遠。
但在飛縱時,浮光掠影穿梭而過,李鴻儒難于辨識穿梭距離中所見的情形。
“我似乎撞到了什么!”
鵬鳥飛縱并非傳送,而是處于極致速度下的距離穿梭。
這種距離穿梭中若出現障礙物阻攔,對飛縱會造成極高的風險。
李鴻儒往昔飛縱都是飛縱到極高的高度才化鵬飛縱,少有出現什么空難事件。
他晃了晃腦袋,只覺自己飛縱時似乎穿透了什么,導致腦袋撞擊后巨疼無比。
這讓他從鵬鳥身軀中轉化成了人形,并沒有選擇飛回原地。
“楊公這道化鵬而飛的術法只能快不能慢,術法的弊端不小!”
往昔飛縱時沒多想,但等到不斷使用化鵬術,李鴻儒不免也轉念了過來。
若飛縱不能自如,動輒就是飛縱數百里,公孫舉想依靠化鵬術成為空戰高手的難度可能有點大。
當然,公孫舉也能在遠遠處瞄準某位對手,借助飛縱穿梭的瞬間打擊摧毀對方身體。
但這種打擊的方式很可能需要頭鐵,若被對手的劍對準,這就是找死的打擊方式。
李鴻儒一個跟頭從天空中摔下,又勉強依靠逍遙游穩住了身體。
他抱著腦袋緩緩而落。
數千米的高空中不可能出現高山樹木,李鴻儒覺得自己很可能撞擊到了什么妖禽之類的大鳥。
他都是這副模樣了,李鴻儒不需要去思考對方的下場。
“沒點金剛之軀的能耐都沒法肆意飛縱!”
李鴻儒沒法讓化鵬術一翅四百里變成四里,但他能讓自己身軀變得堅硬。
不提這種變化下的作戰力,李鴻儒覺得自己至少不會發生空難。
他腦袋嗡嗡響了好一會兒,等到李鴻儒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雙手都是血。
“腦袋居然被撞破了?”
李鴻儒回過神來。
數道甘霖普降落下,他算是完成了自愈。
出道很多年,李鴻儒少有折損身體,更無須說被打到頭破血流。
“難道我的戰爭氣運這么快就消耗完進入厄運階段了?”
氣運不是萬能,但至少不會出一些讓李鴻儒難于接受的意外。
若要李鴻儒找理由,他覺得只有百濟國那點可憐的氣運消耗完畢,此時陷入了衰退的反復中。
這讓李鴻儒重重吁了一口冷氣。
忙前顧后等待了近一年,數十天氣運就翻轉了,這讓李鴻儒有點沒法接受。
甚至于他在驪山地宮時,秦皇還判定他氣運上佳。
“厄運厄運快快走開!”
想到厄運的后果,李鴻儒再不樂意也要給自己補一道破運術的方術。
看著破運術顯化的金龍再次甩尾給了他的一擊,李鴻儒等待術法完畢后也只得悶悶往公孫舉學飛縱的方向趕。
“小妹?”
飛縱不過百里,李鴻儒只見公孫韻飄飄蕩蕩在高空下方游蕩。
與他的目的地并無區別,公孫韻也在往荊州方向趕路。
公孫韻飛縱的速度不算快,直到此時才接近返回荊州。
“李哥!”
只是抬起頭,公孫韻頓時見到了上方高空的李鴻儒。
“你怎么在這兒?”公孫韻驚喜道:“你是卜卦知曉了我的方位,特意前來接我回荊州嗎?”
“我覺得這種情況應該是偶逢!”
李鴻儒身體迅速下墜,他尋思了一下,才講述自己帶著公孫舉學鵬鳥變化的事情,而后一扇飛縱到了數百里外。
“沒有卜卦,我們在這種空中飛縱都能碰上”公孫韻喜道:“那我們偶遇得真是太巧了。”
“是啊!”
李鴻儒尷尬回應。
往昔在公孫韻面前吹了牛皮,但他到如今對著公孫舉壓根沒說提親的事。
看著公孫韻喜滋滋的笑容,李鴻儒剛想解釋兩句這并非女婿和老丈人的親密,而是師兄弟之間的互助,但他隨即又止住嘴。
他剛剛解釋偶逢就很尷尬了,再解釋下去會更尷尬。
李鴻儒心一硬又匆匆向公孫舉學習飛縱的荊州方向趕,只覺應該趁著自己頭鐵的時候將話都說全了,至于尷尬什么的則是大伙兒內部消化。
“李哥,我今天還偶逢了一個金甲神仙!”
李鴻儒心中有異樣,但公孫韻心里似乎沒什么情緒,依舊有著喜滋滋的敘說,維持著彼此的共同話題。
“金甲神仙?也是在空中偶逢的?”李鴻儒奇道。
“對,不久前重逢的”公孫韻高興道:“他想邀請我去仙庭玩,他剛開始對我態度挺好的,但我推辭后,他對我的態度就不怎么好了,想拿一根繩子來鎖我!”
“人呢?”
“可能回仙庭了吧”公孫韻不確定道:“我看他身體忽然間化成了碎片,而后一陣紫氣升騰而起,然后就不見了!”
“算他跑的快,便宜他了!”李鴻儒悻悻道:“你以后別聽什么仙庭人的話,也別一個人跑去仙庭玩!”
“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公孫韻高興道:“那邊的人看上去光鮮亮麗,拒絕后說話一點也不和氣,我也不想去那種地方!”
“就一處浮空的秘境”李鴻儒道:“里面大陣法套著小陣法,各種規矩,沒點身份都難于四處自由行走,沒一點意思,還沒我們荊州城好玩!”
“那仙庭也太不好玩了!”
接觸金甲神仙讓公孫韻對仙庭的初步印象有點差,李鴻儒的敘說更是補充了這種印象。
公孫韻往昔還想看看廣寒宮的嫦娥仙子,看看對方的舞到底驚艷到何種程度。
但隨著不斷的接觸,她心中的念頭不斷消退了下去。
“等以后我帶你去彌盧山秘境走走,那邊也是天仙界秘境,但那邊好接觸得多,你別看濕婆主神性情瘋瘋癲癲……”
李鴻儒叨叨著另外的天仙界秘境。
他當下和仙庭的關系有點差,難于自如進入仙庭。
若公孫韻對天仙界的秘境有興趣,他能帶著公孫韻去天竺轉轉。
而且吐渾國上方還有一處星宿川秘境,若是等到顯化的正常時間,他們也能追逐而上。
“好的好的!”
和李鴻儒同行,公孫韻只覺相互聊天的話題多了起來。
不需要她主動找話題,李鴻儒的話題就很多,甚至于李鴻儒還主動攬上了遠程旅行的計劃。
她小雞啄米一陣點頭,只覺這般遨游天地的人生更勝公孫舉和陶依然一籌。
相較于父母往昔不斷的下墓探尋歷險,她和李鴻儒顯然是另外一種人生。
李鴻儒的能力和見識太高了,不需要驚險,就能帶著她進入各種隱秘之地。
“可惜爹爹沒學會逍遙游,娘也學不會,不然我們一家都能遨游天地了!”
公孫韻喜滋滋想著一家人同游天地。
等她再尋思到李鴻儒的家人,只覺公孫舉和陶依然學不會也好,這免得李鴻儒帶著一大家子時一碗水難于端平。
還沒嫁過門,公孫韻倒是有了婆家娘家的公平念想。
她尋思諸多,直到李鴻儒一聲驚呼,公孫韻才發覺低空下方的河水中,公孫舉飄蕩在河水中,赤裸的身體有些晃晃悠悠。
時值九月中旬,天氣依舊有幾分炎熱。
但公孫舉沒可能在這種時候游泳,尤其是這般衣不蔽體躺在河面上。
公孫韻飛縱下落,只見李鴻儒已經提著公孫舉飛縱而上。
“師兄定然是在高空被人打到墜落了!”
李鴻儒翻起公孫舉的身體,只見公孫舉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這是極為明顯的重擊傷痕。
看著陷入昏迷的公孫舉,又尋思過誘惑后強行邀請公孫韻前去仙庭的金甲仙人,李鴻儒頓時感覺仙庭的人開始朝著自己身邊人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