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皇帝身上有大秘密。
這是李鴻儒為李淳風等人預備挖掘的秘密。
但李鴻儒沒想到莽皇帝的一切被長孫無忌動用測心術的神通悄無聲息挖掘了出來。
諸多的消息宛如老友攀談一般,在無聲無息之間泄露了出來。
很難說這些消息有什么大作用。
但長孫無忌這種能耐倒是讓秦皇有明顯的不適,進一步詳解了玉璽。
“好你個老……嬴大爺,你這關子是一套接一套,沒人能接得住你!”
李鴻儒看著秦皇手中的玉璽,只覺秦皇就是一顆洋蔥,剝完一層還有一層,
繼續剝繼續有,等到最后還要嗆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人年紀大了,很多事情不一定能完全記起來!”
秦皇面色有些尷尬,等到長孫無忌咳嗽兩聲,他只覺沒人能接住李鴻儒。
和這種人合作太累也太尷尬,藏點事情都藏不住。
有點底牌顯然對彼此都好,一旦全盤揭露,
這無疑會讓人難有安全感。
秦皇也幸得李鴻儒沒有讓長孫無忌刨根問底,
大伙兒還能暫時相處下去。
至于以后,
秦皇就沒想過以后還會與李鴻儒這種人合作。
甚至于他和李鴻儒的合作已經進入了倒計時階段。
隨著九鼎正常運轉,又有治皇持著帝器不斷祭天做法牽引,九鼎中氣息愈來愈濃郁。
九鼎之中,王福疇、褚遂良、公孫舉一個個臉上腫得通紅,承受不住灌輸紛紛后撤。
李鴻儒和秦皇還在外瞎聊的更多原因只是因為這種灌輸對他們而言不足,依舊還處于等待期。
敖孌、觀自在菩薩、公孫韻依舊還在鼎中。
又有閻立本和張斗齋壯起膽子靠近了一些,惠澤著一些封禪余波。
“你要不要先進去蹲一蹲?”秦皇道。
“你確定不灌死我?”李鴻儒道。
“我還沒讓你抬鼎幫忙,怎么可能針對到你”秦皇道:“你應該相信我。”
“我懂了,你準備抬完鼎后針對我!”
李鴻儒回上一聲,秦皇一時氣得臉發青。
他也懶得理睬李鴻儒,隨后跳入了鼎中央。
“我也要站這兒!”
“你還搶地方?”
“憑什么你站的地方我不能站?”
“給你給你!”
秦皇分出一半位置。
他捂著心口,只覺李鴻儒這種狗東西在他朝代就是必須發配邊疆干苦力活的貨。
對方很能干,但對方太不討喜了。
“就像扶蘇!”
秦皇想起自己的皇長子,
只覺李鴻儒和對方極為相近,
都是讓人不爽又必須用。
李鴻儒憑借的是自己的實力作梗。
而扶蘇則是憑借了他們父子的關系。
這種人天天見了天天煩心。
但有一段時間不見,
不免也會心生思念。
秦皇思索到此,臉上倒是多了一點點愉悅。
又有李鴻儒在旁邊嘀咕。
“都傳輸九鼎之力入體了,還在那兒壞笑,
估計藏了一肚子壞水,大伙兒記得都小心點,免得著了道!”
時間越臨近彼此計算的時間,李鴻儒心中的警戒感也越來越強。
這并非他專門防范秦皇,而是在這場封禪中各有目的者太多。
眾多人的交鋒可以發生在一剎那。
李鴻儒不知要如何迎接那一剎那。
他心緒有些不寧,只覺此前撐大身體的九鼎氣息少有給予他驚喜之處。
該凝聚的神通已經凝聚了,元神已經登頂難有變化。
當實力進入一個頂級的境界,任何藥物、外力確實難于帶來裨益。
李鴻儒就是如此。
他感受著身體內充盈而上的龐大氣息,也只能拿來做水潤的打磨,少有什么特別的念頭。
甚至于李鴻儒放開了五彩蓮吞噬的能耐,讓五彩蓮不斷推動容納更為圓滿。
他念頭浮想蹁躚,等到秦皇詫異的聲音傳來,李鴻儒才抬起腦袋。
“都這個時候了,你又搞什么?”
李鴻儒不滿看向對面的秦皇,秦皇則是皺著眉頭。
“這尊鼎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
“我覺得這尊鼎似乎被人轉換過,將陽鼎轉成了陰鼎!”
“有什么不妥嗎?”
“陽鼎對男人用處最大,陰鼎對女子用處最大,你說有沒有不妥?”
秦皇看著敖孌、觀自在菩薩、公孫韻。
這三位女子確實存在各有各的強大,
但這不是眾女子能遠勝眾人的緣故。
真正的原因在于豫州鼎產生了某種變換,
讓女子更為適宜接受封禪的力量。
作為主樞紐的豫州鼎,這種轉換甚至會波及影響到整個封禪區域。
一幫男人各有算計,又各有爭斗來參與封禪,但承受好處最多的卻是沒做什么事情的女人。
秦皇無疑難于接受這種現狀。
他伸出雙手,感觸著豫州鼎中龐大山河地脈氣息。
這是靈氣。
極為特殊的靈氣。
如同人參生在在地下不斷吸納精華蘊養成長綻放的藥力,這種氣息此時也不斷灌入他們身體,產生類似人參一樣的成長。
但在此時,靈氣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此前適合他們強大,而眼下則是更適合女子發育。
六尊陽鼎三尊陰鼎的格局變了。
李鴻儒不懂陰陽之鼎,還曾笑談一個造出的鼎分什么公母。
但鼎中顯陰陽。
陰陽二氣的均衡被打破,導致了適應的群體發生了變化。
秦皇滿臉肅穆敘說著問題的嚴重性。
“既然大家都不行,那你也沒損失!”
李鴻儒倒是想的開。
畢竟他緣分不斷,幾乎榨干了向上的可能,即便九鼎封禪錦上添花,李鴻儒能沖擊有限。
他不行的情況下,大伙兒齊齊不行簡直太好了。
李鴻儒不得不說,即便有女王這樣的地朝之主,三界中依舊以男性為主。
眾多男性搶來搶去,最終是女性撈得最大的好處。
不得不說,處于頂尖的這群男人們尋求的收獲或許差了一點點。
這可能是較為致命的一點。
或許缺乏了這一點,神通難于沖擊形成,又或欠缺了完全煉化體內異狀的能耐。
李鴻儒想的挺多。
他還挺高興。
繼秦皇莫名其妙愉悅發笑之后,李鴻儒不免也有莫名其妙的心中暗爽。
“你笑什么,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小東西一肚子壞水!”
見到李鴻儒的模樣,秦皇不免也有些失態,直接開口就罵。
“我只是覺得我這邊還有三個女子不吃虧!”李鴻儒指向眾女子解釋道:“我肚子里沒壞水,你才一肚子壞水,你拿豫州鼎鎮壓了你的皇陵,搞了一群陰間地府的老僵尸,說不定就是你所作所為導致了豫州鼎陰陽變換!”
李鴻儒也不提他和袁天罡此前踏入這兒搗出的事故。
李淳風是喜歡埋后手,袁天罡則是瞎搞亂搞,時不時埋點隱患。
但眼下的隱患能接受。
這或許破除了秦皇的某種算計,甚至會波及很多人。
秦皇并非唯一發現這場封禪變化的人。
泰山之鼎,治皇的心緒同樣難定。
他一臉狐疑注目過四方,等到掃視過老老實實蹲著等待的武皇后。
他尋思了數秒,隨即開始讓武皇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