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木雕記錄異常  第239章 枯井

類別: 懸疑 | 詭秘懸疑 | 我用木雕記錄異常 | 夜行狗   作者:夜行狗  書名:我用木雕記錄異常  更新時間:2020-12-03
 
為了有效的對付不一樣的異常,所以這些特遣隊員們,身上的戰術背心還帶有治安官配備的那種尋常武器,這些武器對于大部分低等級的異常,基本都可以形成物理傷害。

有時候簡單而有效的物理傷害,會給特調員門贏來一定的緩沖時間,雖然不能殺死異常,但也不失為一種緩兵之計,為成功抓取異常贏得時間。

一路上,沈星將所有他感興趣的特殊武器都詢問了一遍,坐在同一輛車里的謝宗宇一直充當著解說員的角色。

不一會兒,這外觀看似商務車、實則內部更像是武裝運輸車的特殊車輛駛入市中心,后面還跟了兩輛差不多的車型,分別坐了楊添和張志以及一眾全副武裝的特遣隊員。

平安市中心,其實并沒有沈星想象中那么繁華。

實際上平安市的發展極不平衡,重頭產業就是各種木偶的制造與外銷,相反服務業較弱,這毗鄰石城的同等城市,市中心也只有一家大型商場。

且據謝宗宇介紹,這商場平時的游客也并不多,導致貨品也不是很豐富。

甚至有時候本市的人想要購物的話,會借機去石城等附近城市去游玩購買。

特調組的辦公樓依附在治安廳旁邊,不過不是同一個院子,而是中間隔了一堵墻。

沈星到來后,發現雖然特調組的辦公地點與治安廳隔離開,但這里的空間卻超大,里面綠植起伏、紅綠交映,還有池塘、散步亭、小廣場,空氣非常不錯。

“這就是距離京州近的好處啊!”他忍不住心中暗嘆。

京州的特殊案件調查指揮中心是所有州的特調指揮總部,擁有極大的權力,這也導致該地的資源設備供給等最為豐富,而像石城、平安市等地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在辦公樓的后方,相隔了一個仿古花園的住宅,就是這些特調員和特遣隊人員的住處。

這不是普通住宿,而是一間間裝修高檔的公寓。

平安市特調組的正式成員,除了出外勤的謝宗宇、張志、楊添三人以外,還有四名后勤人員,這其中一名接線員,兩名資料員,還有一名設備保障員。

實際上外勤人員是五人,還有兩人的一人被抽調到臨市幫忙,另一人去了京州指揮中心總部參加培訓。

來到位于三樓謝宗宇的辦公室內,沈星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里。

這間辦公室比起云谷市郭天志的那間辦公室豪華了不止一星半點,他記得郭天志的辦公室之前是死掉的鄭瑞軍在使用。

辦公室靠近走廊的最后面大概只有二十個平方里面放了兩張辦公桌和一張沙發以及一個文件柜后,基本連通行都要側身才行。

而眼前這謝宗宇的辦公室怕是已經快四十平米非但辦公桌椅是豪華的,屋里擺放了兩盆招財樹。

沈星也不知道一個抓異常的特調員整一些招財樹放在辦公室里是幾個意思,難道打著和鄭瑞軍相同的打算與夜隱組織暗中合作想多弄點錢?

坐在沙發前謝宗宇打開茶幾上一個精致的泡茶茶臺,煙氣繚繞很快撲面而來,桶里的飲用水被電動吸力吸入茶臺的茶壺中。

謝宗宇動作熟練,操作著泡茶的流程這悠閑的一幕看得沈星有些目瞪口呆目光定在那正嘩嘩流出一股細小水流的出水口。

只見那個地方的上方寫著四個字:山下出水。

“神特么‘山下出水’!”沈星忍不住暗自吐槽。

不一會兒一杯泛著熱氣的黃湯泡好,茶香濃郁,清幽見底,不過沈星在唆了一口并被燙了舌頭之后,就再也沒碰過。

此時謝宗宇給一起進入自己辦公室的楊添也倒了一杯茶然后返身去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張照片。

走到沈星面前后把照片遞給了他:“喏,這就是那口井照片較為模糊,不過沒辦法。不管用什么東西拍攝那口井到最后都會變得模糊即使用技術手段也無法復原。”

“哦?”

沈星頗感好奇將那照片拿在手中,湊到眼前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照片摸上去紙張較新,應該是近期剛打印不久,照片中的大致景物應該是在一個荒蕪無人的院落里。

這院落的圍墻依稀可以看出大概修筑至少幾十年了,院墻敗壞,墻漆大量脫落,暴露出一些紅色磚頭,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垮塌。

院墻上從外面爬滿了綠色藤蔓,這些藤蔓生長較好,繁殖得也不錯,說明院子外應該是一片茂密綠植生長的地方,不像在城內,而是多半在郊外。

這院子中以前還擺放了石桌石凳,不過那石桌只剩下下半截,上半截不知所蹤,而四張石凳也只有兩張還在,一張歪倒在地,爬滿了青苔,另一張雖然還在原地,但一角缺落,表層同樣爬滿了已經泛黑的青苔。

而在石桌石凳的左下角不遠處,是一團模糊的影子,一眼看去仿佛有人刻意將其模糊化。

沈星仔細辨認,見那模糊景物的中間部位是一個圓形,顏色較深,應該就是廢棄枯井的洞口,而洞口四周幾乎完全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是這里。”此時謝宗宇伸出食指,指著那一片模糊的地方,“這就是那口枯井的地方。”

“不管照相還是攝錄,都無法清晰的拍攝到那口井的模樣嗎?”沈星問。

“是的。”楊添在一旁咳嗽了兩聲,點頭回答:“我們曾同時動用兩臺攝像機,三臺照相機,一起拍攝,但顯示出來的效果,與你現在看見的這張幾乎沒有什么差別。”

“這口井的周圍,是不是有什么電子輻射類的信號干擾?”沈星提出疑問。

謝宗宇搖頭:“我們啟用專門儀器去測量過,什么都沒有。實際上那個地方已經荒廢很多年了,如果不是有人失蹤并且報了案,我們也不會得知那個地方出現了異常。”

楊添接著道:“照片中的院子后方是一處老宅,里面全部破敗,門窗都已腐爛,早就沒有人居住,所以沒有拍攝在這照片當中。”

“有沒有搜尋過?”沈星問。

“搜了,也用虛無線探測了,什么都沒有。”楊添道。

“那這枯井有沒有用虛無線探測?”沈星繼續問。

“當然探了,但井洞不知到底有多深,看不到任何異常反射。”楊添搖頭。

沈星扭頭看向謝宗宇,后者正在喝茶,神情略微的陶醉,舌頭在嘴中砸出輕響。

見沈星看過來,謝宗宇提醒道:“喝茶。”

沈星用舌頭碰了碰嘴唇,正好碰到剛才被燙了的地方,隨即搖了搖頭。

“你剛才說有人在那個地方失蹤,是怎么回事兒?”

謝宗宇將手里的茶杯放下,說道:“這就是我剛才說的,這件事說起來很是離奇,和之前我碰見的其他異常根本不一樣,所以特意請你過來再慢慢講述給你聽。”

“請說。”沈星沒有廢話,目光直直的盯著謝宗宇的眼睛。

謝宗宇清了清喉頭,隨即開始講述起來。

這口枯井位于一個叫“段宅”的廢棄宅院中,地點位于平安市南郊距離市中心差不多三十公里的地方。

原本這里叫做段家村,后來搞城市公園開發建設,這一片被征收。

哪知在項目建設的過程中,當時主導項目的市政廳一把手應受賄被查處,整個項目受到連累被審計,結果不審計還好,一審計發現該項目不管是啟動程序還是征地拆遷、補償款的使用等,簡直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問題。

隨即整個項目被叫停。

過了大約十年后,該項目非但沒有重新啟動,反而是直接被廢止,從此該地陸續有段家村的后代再次搬遷回來。

當然,這其中還有其他外地遷入的人員。

附近慢慢有了人氣,一些小型的農家樂也被開發出來,平時成了城里人周末節假日休閑的地方。

后來有人看中了這片當時并沒有被拆除的段家老宅,至于段家的人當初在獲得拆遷款后已經不在平安市居住,據說早就搬到了其他州去,無法再聯絡。

當時開農家樂的人準備將這段宅改建一下,利用這宅子的老舊炒一下復古情懷,以此吸引城里人的目光。

在申請改建手續的同時,他請人查看了一下這棟建筑物的情況,看需不需要大范圍修繕,或者直接推倒后按照原來的樣式重建一座院子。

當時負責建筑質量勘查的,是市設計檢測院的退休工程師劉德培,他在退休后閑著無事,加上與準備開農家樂的這人是親戚,所以順便過來幫忙。

一起來的還有劉德培十二歲的孫子劉小凱。

在劉德培檢測段宅建筑質量的過程中,劉小凱被老爺子告知不得進入老宅,以防里面有東西倒塌,這個地方并不安全。

劉小凱當時還是背著書包來的,將書包放在打掃干凈的石凳上,他就在院子里玩耍,并且很快就被那口枯井所吸引。

此時爺爺帶著檢測工具正在宅子內部工作采樣,劉小凱雖然聽了爺爺的話不敢到處跑動,但他閑得無聊,就抓起地上的石子,往枯井里扔。

那個時候,這枯井上方還蓋了一層薄薄的石板,受到長期的風吹日曬,這石板已經從中斷裂,只是還沒有完全斷開。

石板與枯井洞口邊沿露出了很多較大的縫隙,劉小凱就是透過這些縫隙,往里面不停的扔石子。

小石子丟進去后,他發現要過了很久才能聽見里面傳來落地后的碰撞聲,這就說明,這口枯井應該很深。

很快手邊的小石子扔完,劉小凱轉身去其他地方,準備找一些更大的石頭過來,只要從那縫隙中塞的進去,他想試試這里面到底有多深。

不過就在劉小凱剛剛轉身之際,他忽然聽到了噗的一道響聲。

立刻回身一看,聽聲音是從眼前這蓋著薄石板的井口發出來的,很清脆,就好像有石頭打在了石板上,或是撞到了井口的巖壁。

劉小凱有些驚訝,他走到井邊不敢靠太近,仔細聽了片刻,隨即找了一塊石頭,再次從那石板縫隙中塞了進去。

過了片刻,石子落地的聲音傳出。

劉小凱稍稍后退兩步,一眼不眨的盯著井口的石板。

大約五六秒后,噗的一聲,傳來一道石子砸在石板上的聲音。

這一次劉小凱聽得很清楚,那石子應該是從井里面彈起來的,從內往外,彈在了覆蓋在井口的石板上,發出了剛才的響聲。

“里面有東西?!”

他詫異的上前一步,有些遲疑的停下,也不敢完全靠近井口,而是盡力的伸長脖子,對著那石板縫隙的井口處喊道:“有人嗎?里面有人嗎?”

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回應。

劉小凱不放心的又拿起一顆石子,從縫隙處扔進去。

這一次才大約三秒鐘左右,噗的一下,那顆石子被反彈了上來,砸在石板上,極為巧合的從縫隙處掉落而出。

劉小凱激動了,當即趴在井口邊沿,又喊道:“有人嗎?”

里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他想著可能井底距離地面太深了,所以導致聲音傳播不下去,當即轉身去書包里將手工課上的東西取出,這是一團結實的尼龍繩,一把剪刀,同時還拿出了紙和筆。

在紙上寫下“你好,有人嗎?”這幾個字后,找來一塊稍大一點的石頭,用尼龍繩將紙和石頭捆綁在一起,然后把水筆筆帽的一端掛在尼龍繩上,來到洞口后,他慢慢將這一端放入井口中。

這團纖細的尼龍繩大概有十五米長,劉小凱想著如果繩子觸不到底的話,他再去叫爺爺,找一根更長的繩子過來。

哪知繩子才深入井內大約十米距離后,竟然就觸底了。

感受著下方傳來的觸底反饋感,劉小凱有些吃驚。

他暫時沒有移動,只是抓著尼龍繩的一端,靜靜地等候了片刻。

大約一分鐘后,下方傳來了拉扯得感覺,隨即繩子有了松動。

劉小凱頓時精神一振,迅速將繩子拉了上來。

搖搖晃晃,很快捆綁著石頭的一端被他小心翼翼提出井口,只見上面依然系著那張紙以及水筆。

不過剛才寫著字的紙張另一面,已經多了兩個歪歪斜斜的字——我在。

劉小凱激動無比,高聲對著老宅內喊了兩聲爺爺,當即撕下另一張白紙,在上面快速寫道:“你怎么掉進去的?我馬上找人救你上來。”

將繩子再次吊入井中,劉小凱抬頭發現爺爺沒有出來,似乎剛才沒有聽見自己喊叫。

不多時觸及井底的繩子又開始拉扯,他當即將繩子快速拉了上來,翻開紙條的另一面看去,隨即一愣。

下面那人并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這一次,仍舊寫了歪斜著的兩個字——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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