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楚先生,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重新介紹一下,我叫王浩,浩光房產就是我的公司,今后楚先生要是想買房,我這里有整個魔都最好的房源,楚先生你從我這里買,絕對不收你一分錢中介費!”
光頭男子并沒有因為送出去一張兩千八百萬的銀行卡而心疼,見楚墨愿意收下錢,他反而有種狠狠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剛剛,當他從黃經理嘴里得知,對面那座近三百億的魔都金融大廈就是面前青年的產業之一時,他已經深深明白,自己和這個青年之間的差距,就好像對面的農民工和自己的差距一樣,不可逾越,云泥之別。
王浩深深的明白,自己可以隨意拿捏對面的底層人員,同樣,面前的青年也可以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隨手捏死自己。
對面進城務工的大叔,身價二十億的自己,以及跟前面色平淡的青年。
三個人,卻是代表著三個完全不同的層次。
而前者,便擁有輕易捏死后者的實力和地位。
楚墨并沒有理會套近乎的光頭男,像他這種身價十幾二十億的人物,楚墨已經看不到眼里,和這種層次的人交往,對自己基本上沒有什么實用。
現在能夠入楚墨眼界的,至少也得身價百億以上,甚至,就算身價一百億的林宏強之流,在自己的圈子里,也只能屈居末尾,想要讓楚墨笑臉相迎,沒有千億身價,根本就不要想。
他將目光放在張叔身上,這個處在社會最底層,身板已經被生活壓得佝僂起來的男人半頭白發,他一手拿著一張身份證,那是他外出打工的證明。
而另一手拿著的,卻是一張存有兩千八百萬巨款的銀行卡,而這張銀行卡則是代表著,從今以后,他再也不用外出務工,他有足夠的錢財給自己的妻子看病,有足夠的錢財給自己兩個兒子蓋房娶親……
看著面前微微臉色呆滯的張叔,輕輕呼吸,楚墨便覺得,這樣的處理方法,自己心里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對于老實巴交,不愿意把事情鬧大,只想著息事寧人的張叔來說,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叔,咱們先休息一下,對面的酒店是我朋友開的,咱們去吃個飯,我給你接風,今天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放松一天,然后換一身新衣服,明天一大早,我派人把你送回家,以后……在家蓋三層小樓,好好享清福吧!”
楚墨話語落下,卻是突然發現,四周的人群中,有人拿著手機對自己拍照,微微皺眉,楚墨對著身側的江濤吩咐道:
“檢查一下,把那些拍照的人手機照片都刪了,注意方式方法,態度溫和點,別再鬧出什么亂子!”
聞言,偵探社社長江濤立刻點頭,他輕輕彎腰,隨后低聲道:
“我知道怎么處理了,楚先生,您先離開吧,這里交給我!”
楚墨點頭,他對著面前一身艷麗紅裙,仿佛仙子般的展冰雪吩咐道:
“把地上的那個花瓶碎片拿去檢查一下,如果是真的,地上這兩千萬現金就賠給那個光頭,如果是假的……!”
楚墨話語還沒有落下,名叫王浩的光頭男子立刻拍著胸口保證道:
“楚先生,我這里有鑒定書……我知道你不信這個,不過你可要去天府街韻苑店去問問,這件古董是我剛剛從那里買來的,絕對貨真價實的真品,要是假的……那就是韻苑店的人騙了我,那張銀行卡里有一千兩百萬的流水,我之前帶四千萬去的,花掉一千兩百萬,正好卡里還剩下兩千八百萬,我王浩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面前的光頭男滿臉的義正言辭,臉上也沒有半點虛心之色。
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有著影帝級別的演技,另一種自然就是,那個破碎的花瓶的確是價值一千兩百萬的真品!
“是真是假,找人驗驗不就知道了,多說無益,一切用證據說話。”話語落下,楚墨便不再理會那光頭男子,而是帶著張叔朝著對面的魔都金融大山走去。
如果那個古董是真的,地上的兩千萬自然要配給對方,楚墨也不介意把他之前給張叔的兩千八百萬一同還給他。
但是如果古董是假的,就算張叔不追究,但楚墨可不會這么輕易罷手。
之后的事情,無論是刪除人群中拍攝自己的照片也好,還是驗證那個古董花瓶也好,都交給江濤和展冰雪處理,楚墨不用再多費心。
在幾名高大保鏢的陪同下,楚墨穿過人群,他走到馬路邊的時候,看到路邊停放的除了自己的勞斯萊斯幻影和賓利外,還有幾輛紅旗和林肯,不用問,這些車肯定是江濤開來的了,而當他看到那輛熟悉的阿斯頓馬丁時,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嚴格來說,那輛阿斯頓馬丁應該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輛車,當時連同帝王軒八號別墅一同買來,只是后來因為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讓他對這輛車無感,所以便送給了展冰雪,現在,這輛售價四千七百萬的超跑,便屬于展冰雪的座駕。
楚墨將視線從阿斯頓馬丁上收回,他在幾個高大保鏢的陪同下來到了魔都金融大廈正面前,這棟整整一百層的魔都第二高樓,雄偉而壯觀。
“張叔,張振那小子現在怎么樣了?我前兩年回老家時,也沒有見到他!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面了。”
楚墨見身側的張叔一直都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樣子,便主動開口說話。
聞言,神色略顯拘謹的中年男子輕輕嘆息一聲,隨后感慨道:
“我們家情況你也知道,你嬸子常年吃藥,我這些年打工掙的錢基本上都被你嬸子花了,老家現在娶媳婦都要給孩子蓋樓,彩禮就要好幾十萬,我們家那個情況……別說彩禮了,樓都蓋不起來,哪有錢給他娶媳婦,王振那小子還算聽話,現在在S市電子廠上班,家里是幫不上他什么忙了,就看他能不能自己領一個不要彩禮的閨女回家了。
老二就不讓人省心了,不聽話,到哪都不老實,前段時間才和人家干架,把人打傷了,又賠了一兩萬……!”
臉上滿是皺紋的張叔娓娓道來,而此時,楚墨的心思似乎又回到了老家柴米油鹽的歲月。
他輕輕呼吸,二叔家幾個堂弟堂妹的臉龐便浮現在眼前。
楚墨之前怕麻煩,也沒有想好怎么解釋,連自己父母那里都沒有告訴,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借著出書的原因,才慢慢把自己的情況給父母透漏一點。
自然,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老家里的人就更加不能可能知道了。
他原本想著等以后慢慢告訴家人,然后再讓自己父母出面救濟一下小叔小姑兩家,這樣也省的自己操心,父母也能長長臉。
當然,這只是他一開始的想法,現在見到張叔,他似乎能夠更能體會到老家親人生活不易,沒有能力的時候就算了,既然現在自己有能力,那就幫他們一把。
心中所想,楚墨腦海中便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堂妹楚馨兒。
現在已經到了九月下旬,距離十一國慶放假也只有一個多星期時間。
等楚馨兒放假,她回家的時候,自己給這丫頭帶點錢回去,讓她孝敬父母,也省的小叔一家人為了小堂弟的婚事為難了。
至于帶多少?
一百萬?
似乎有些少了,張叔和自己非親非故,只能算是多年不見的老鄉,自己都給他弄了兩千八百萬的養老錢。
這錢雖然是光頭男給的,但只要有腦子的人都應該知道,這錢其實是楚墨的手段拿來的,如果沒有楚墨,以光頭男之前表現的狠辣,別說拿到錢,張叔不但要脫一層皮,怕也得陪個傾家蕩產。
自然,鄰家張叔那都給了兩千多萬,自己親叔,就給一百萬是不是有些少了?
要不然也給兩千萬?
不過一下子給那么多,楚馨兒那丫頭又該怎么和父母解釋?
楚墨心底正糾結時,他和張叔兩人已經走進了金融大廈,而此時,隨著一群身高兩米以上的保鏢跟在身后,以及展冰雪在身側緊緊相隨,一群人自然非常吸引人眼球。
金融大廈一樓大廳,這里全部都是奢侈品牌聚集地,路易威登、香奈兒、古馳、古緹、華倫天奴、普拉達、登喜路……但凡你能夠想到的奢侈品,在這里都能找到旗艦店。
而當楚墨一行人踏足這里時,很快便吸引人到了不少前臺銷售人員的目光,顯然,很多銷售小姐,一眼便認出了楚墨正是前度時間包場整個金融大廈的人!
同樣,這些銷售小姐也已經知道,楚墨正是這座金融大廈真正的主人。
然后,但凡楚墨經過的地方,那些瞪大了雙眼的銷售小姐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隨后無比恭敬的微微鞠躬致意,很快,整個一樓大廳,至少幾十家奢侈品店的上百名店員,全部都恭恭敬敬的朝著楚墨這位金融大廈的主人彎下了腰!
原本看到面前金碧輝煌的超級商城時,做夢都不敢走進這里的張叔已經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個每一個銷售小姐都有著不低于八十五分以上的顏值,作為奢侈品旗艦店的臉面,這些銷售小姐自然都是千挑萬選,而且九十分以上顏值的銷售小姐也是隨處可見。
對于從來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張叔來說,這里任何一個小姑娘都是天仙一般的存在,隨便一個小姑娘如果能夠給他做兒媳婦,那都是他們老張家祖墳冒青煙一般。
而就在張叔不斷吞咽著口水,感覺眼花繚亂時,那一個個柜臺前負責接待的小姑娘全部朝著自己露出了甜甜笑顏,然后恭恭敬敬的朝著自己這里鞠躬時,他瞪大了雙眼,整個人有種血液倒流的感覺。
別的不說,僅僅只是這個場面,就足夠他在老家吹噓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