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利酒店雖然號稱五星級酒店,但是作為一個三線開外的小城市酒店,自然無法和魔都動輒幾十上百億的五星級豪華酒店比擬的。
整座酒店三十八層,去掉一樓的大廳,以及各個樓層的餐廳和活動場地,一共擁有三百五十六間客房,楚墨這邊六十名保鏢,分成三十組,每組只要搜查十幾個房間,前前后后一共只是花費了六七分鐘時間,保鏢們便已經鎖定了目標!
二十三層,二三七房間。
一群保鏢沖進去的時候,周紫藍正把自己鎖在衛生間里,而那個自稱譚哥的小平頭則是不停的敲打著房門,同時各種威逼利誘對方開門。
楚墨收到了信息,他在方立虎以及兩名保鏢的陪同下直接坐上了電梯,根本就沒有理會臉色一片鐵青的酒店經理,一行幾人直接朝著二十三層而去。
一分鐘后,楚墨和錢冰雪兩人推門而入,平頭男子已經被黑衣保鏢抓住領子動彈不得,而一旁的沙發上,披頭散發的周紫藍則是滿臉驚恐的模樣。
“紫藍,你沒事吧?我們來晚了嗎?”
在踏進房門的瞬間,看著周紫藍一幅可憐的模樣,身旁的錢冰雪立刻沖了過去,她一把將對方抱在了懷里,同時不斷低聲安慰對方。
楚墨見周紫藍雖然滿臉的驚慌,一襲秀發也是濕漉漉的披散肩膀,不過她的衣衫還算整齊,好像只剩受到了驚嚇,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傷害。
這也讓楚墨稍稍送了一口氣,怎么說兩人也算是同學一場,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如果在自己面前,看到老同學被人欺負,楚墨心底肯定會不舒服。
他確定周紫藍并無大礙,便將目光重新放在了對面的平頭男身上。
這位名叫譚明遠的青年是前兩屆的校友,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兩人見面,或許還能互相點頭打聲招呼,不過現在,楚墨只是想著要怎么教訓教訓他,讓他受點苦頭。
事實上還不等楚墨出手,之前在欣欣飯店包間里還高人一等的平頭男,已經被眼前的陣勢嚇傻了,此刻他正被一名身高兩米以上的黑衣保鏢抓住衣領,整個人根本就動彈不得,而四周,至少幾十名兇神惡煞的黑衣人幾乎把整個房間擠滿,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帶著一片冰冷的神色。
等楚墨輕輕上前,在看到楚墨的瞬間,終于看到了熟悉的人,似乎還沒有搞清楚情況的譚明遠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朝著楚墨開口道:
“楚墨兄弟,是我,我是譚明遠啊,你的學長,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是校友,我是無辜的,今天的事情不怪我,是……是周紫藍勾引我的,再說,我也沒有把她怎么樣啊……!”
看著面前平頭男子一幅惡心的嘴臉,楚墨眼底閃現一抹厭惡。
這個時候想起是同學了,如果對方不是那么貪心,念著同學的情面上幫助周紫藍一把,也就沒有今天這么多事情了!
楚墨沖著一旁的保鏢微微示意,立刻領會意圖的黑衣男子一步上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廢話,對方論起砂鍋大的拳頭,狠狠打在了平頭男的臉上。
下一刻,原本求饒不斷的平頭男立刻變成了哀嚎,只是,還不等他的聲音傳出,黑衣保鏢又是一拳轟擊在他的胸口,一瞬間,對方嘴里的慘叫直接被壓在了肚子,整個人腰部拱起,除了輕輕的哼哼外,卻是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楚墨看著臉龐扭曲,整個人冷汗直冒的男子,他聲音平淡道:
“本來都是校友,能在一個飯桌上吃飯就是緣分,學妹找你幫忙,能幫你就伸把手,不能幫也沒有人強求,你這么用一個工作的機會要挾別人,真給咱們男人丟臉。”
不想和面前的男子多浪費口舌,以楚墨的身份,就算只是多看他一眼都是浪費精力,重新將目光放在客廳沙發上的兩個女人身上,當看到周紫藍的情緒已經穩定后,他便打算離開這里。
只是不想,那被兩拳打趴在地的平頭男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居然抬頭狠狠盯著楚墨,同時無比幽怨道:
“你以為我們鎮遠集團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小公司?我們公司市值三十八個億,在整個市都是明星企業,效益好,待遇高,每年來我們公司面試的大學生不知道多少,不過我們公司一年也只是招幾個人罷了,不說那些三流的野雞大學,就算是北清名校的畢業生想要進我們公司,都要托關系找人脈。
你知道我為了這一個名額,要費多大的精力嗎?再說,我只是提供一個進入公司的機會,愿不愿意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逼迫她一點點。
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事情要付出什么代價,心里沒有一點數?她自己答應的事情,說明在她的心里,這個崗位值得她付出,我們兩個最多算是你情我愿,你這樣恒插一腳,是不是看中周紫藍了?可以啊,你能給周紫藍找到一份比鎮遠集團更好的工作?”
看著面前趴在地上滿臉不服氣的平頭男,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楚墨不僅微微搖頭,或許在對方眼里,能夠在所謂的鎮遠集團上班,已經是一件足以自豪的事情了,兩人之間的層次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就沒有爭論的必要。
平頭男那副不服氣的模樣讓楚墨有些不舒服,他再次朝著身邊的保鏢示意,聲音平淡道:
“打!留口氣就行!”
話語落下,一旁的黑衣保鏢再次出手,不過和上次不同,這一次,對方再也沒有保留力道,一拳轟擊在平頭男的臉頰,頓時,一顆染血的后槽牙便直接飛了出來!
在一陣沉悶的擊打中,楚墨淡淡道:
“月薪八九千,一年累死累活也就是十幾萬,這點錢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
楚墨不在理會死狗一般的平頭男子,他將目光轉向對面,隨后對著一身紅衣的周紫藍開口道:
“那個鎮遠集團你就別去了,用這樣的人渣做員工,那個鎮遠公司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去那里也沒有什么前途,今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咱們也是同學一場,上學那會我幫你打掃過衛生,你也給過我一顆糖吃,這樣的情誼,比什么都強!
你放心好了,待遇什么的絕對不會虧待你,年薪一千萬起步,多勞多得,然后包吃包住,有專車,有保鏢,有司機,另外在給你配個別墅。”
在身旁平頭男不斷的慘叫中,面前的兩個女生同時瞪大了雙眼,一身紅衣的周紫藍更是連氣息都粗重了幾分,原本她還想要詢問什么,或許心底還有些懷疑楚墨的話語,只是當目光看到四周幾十名黑衣保鏢后,她便把心底的懷疑吞進了肚子!
這個時候,最先反應過來的不是作為當事人的周紫藍,而是一旁的錢冰雪,錢冰雪之前便見識到了楚墨的架勢,同時親自做了楚墨的勞斯萊斯,知道楚墨身份不一般,見身邊的閨蜜滿臉呆滯,她便直接開口道:
“可以啊,這份工作我……紫藍很滿意,我就代表紫藍謝謝楚大老板了!”
一旁的周紫藍見閨蜜帶自己答應,她微微微微瞪大了雙眼!
作為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專科生,周紫藍真的拿不出什么像樣的專長,她在原本的公司也是做一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工作,基本上沒有什么技術含量,自然,這樣的工作是最沒有保障的,公司裁員,她絕對在劫難逃。
在家鄉這樣一個小城市,她原本的工資不過四五千,能夠跳槽到鎮遠集團的話,一個月能夠拿七八千,待遇提高了大半,這也是她之前為什么會同意平頭男邀請的原因。
這里的小縣城不是沿海那些大城市,普通人的普遍工資也就是三四千左右,能拿上萬的都是精英,或者自己做生意的,像周紫藍這樣沒有技術,沒有任何特長的,除非她拉下臉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不然基本上不可能拿到高工資。
現在猛然聽到楚墨要給她千萬年薪,還有車有房,心底自然會有所懷疑。
楚墨也沒有解釋的心情,他看都不看死狗一樣癱軟在地的平頭男,直接轉身離去道:
“走吧,這里在待下去也是晦氣!”
兩個女生自然沒有意見,兩人手拉手跟在了楚墨身后,等坐上電梯,剛剛來到一樓大廳,立刻迎面走來十幾個人,為首的卻是一個滿臉富態的中年男子。
楚墨看到之前的酒店經理正站在人群末尾,一幅小心的模樣,便知道,這群人應該是酒店高層管理。
自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肯定已經驚動了酒店高層,這點事也在意料之中。
楚墨不想和對方廢話,他今晚原本只是參加同學聚會的,不想被諸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饒了心情,所以直接道:
“今晚酒店所有的損失由我來承擔,所有客人消費全部免費,一共損失多少錢,找我的人報銷,我會留下一個人在這里。”
淡淡的話語落下,整個大廳都變得寂靜無聲。
楚墨身邊的兩個女生同時一副小心的模樣,周紫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旁的錢冰雪在她耳邊小聲的解釋,當得知為了找到她所在的房間,楚墨的保鏢將整個酒店翻了一遍,而現在要承擔所有的損失后,她的一張小臉都仿佛在滴血一樣。
這里可是五星級大酒店,幾百間客房,幾百位客人,所有人的消費加在一起,吃喝,在加上住宿,怕是要幾十萬。
就在周紫藍輕咬紅唇時,那為首的富態男子卻是滿臉小心道:
“您是……魔都楚先生?”
見對方知道自己,楚墨多少有些意外,他微微點頭,聲音緩和了一些道:
“你是認識我?”
見楚墨并沒有否認,整個人態度再次小心親熱了三分的富貴男子立刻笑顏道:
“果然是楚先生,我們保利酒店是全國連鎖,在魔都也有分店,楚先生的名號我們是如雷貫耳,另外,我們保利酒店和展冰雪董事長的八方國際連鎖酒店,也有業務上的往來,今天不知道楚先生大駕,多有得罪,還望楚先生海涵。”
真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假如對方如果咄咄逼人,楚墨自然會讓他知道厲害,不過人家態度恭敬,楚墨也不好太蠻橫,他微微點頭,聲音柔和了不少道:
“原來如此!”
他話語落下,那滿身富貴的中年男子突然呵斥道:
“沈經理,還不快向楚先生道歉!”
身后那之前拒絕楚墨的中年經理立刻誠惶誠恐上前,而此時,首男子臉色立刻討好道:
“楚先生,手下不懂規矩,讓您受累了,您看這樣行不行,今晚所有貴賓費用我們酒店全部免單,算是對饒了楚先生清靜賠不是,另外沈經理有眼不識泰山,我會做開除處理,您看……?”
為首男子顯然聽聞過楚墨在魔都的做派,不要說一個小小的酒店,就算是魔都那些資產幾十億,甚至資產五六百億的大佬,楚墨一句話讓是讓對方傾家蕩產,他自然不敢得罪分毫。
瞥了一眼那滿臉驚恐的中年經理,說實話,今天的事情是自己這邊無理在先,對方的處理手段并沒有任何過錯,楚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隨手一揮,聲音淡然道:
“沈經理并沒有什么過錯,相反,你應該表彰他的耿直,另外,我說過,今晚的事情是我們不對,酒店的所有損失全部有我買單,這點小錢,還不值得我楚墨多看一眼。
就這樣吧!“
最后一句淡淡的話語落下,不在廢話,楚墨直接大步離去。
而此時,身后的幾十名保鏢已經跟隨而上,等楚墨的身影出現在酒店大門前,十幾輛價值千萬以上的豪車已經啟動。
幾十名黑衣保鏢已經將四周團團警戒,看著眼前無比奢華的情景,一身紅衣的周紫藍已經把心底最后一絲疑惑拋之腦后。
她雙眼放光的看著楚墨挺拔的背影,整個人都是以一幅神情恍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