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星的天空下,漆黑一片,各種亞空間物質的合力降低了能見度,呼嘯的狂風將沙礫和泥土拋向風暴,暴雨傾盆而下。
但這兩個事實對阿茲瑞爾都不重要,他頭盔上的視覺傳感器過濾并照亮了黑暗,讓他看得像白晝一樣清晰。
大量的戰術和態勢數據在他的右眼上滾動,被他的強化記憶力吸收。
他的左肩在之前戰斗的過程中受到輕微損壞,但伺服系統在正常范圍內工作,指揮小隊已經在受損的蘭德周圍形成了一個防線,他們的身份標簽和生命體征懸停在阿茲瑞爾視網膜顯示器的外圍。
“保持警惕!敵人可能還在附近。”
死翼大導師貝利亞的聲音在語音鏈接上噼啪作響。
阿茲瑞爾掃視著目標,用巢都廢墟堆積而成的護墻從四面八方聳立著,他瞥了它們一眼,一組新的數據飄過他的頭盔顯示器。
這道工事的主體材料是金屬和巖石,能夠承受全面的轟擊。
“保持緊密的陣型,風暴正在限制通訊。”
阿茲瑞爾的語氣中明顯帶有惱怒。
“巨石之主,你的儀器還能指引我們進攻嗎?”
“未定,我需要時間來評估。”
軍械庫之主的回答在阿茲瑞爾耳邊嘶啞。
“我們繼續進攻。”
阿茲瑞爾放棄了嘶嘶聲的通訊器。
“使用熱熔炸彈和切割設備。”
沉重的工事隨著高壓氣體的嘶嘶聲而被撕開,黑暗天使們涌進工事后,一部分向右移動,一部分向左巡查。
阿茲瑞爾忍不住皺了眉頭,因為他的頭盔正在努力過濾腐爛的空氣。
到處都是戰斗的痕跡。破碎的照明器在天花板上閃爍,在入口房間周圍投射出鋸齒狀的光斑,墻上布滿了拳頭大小的洞。火花從成束懸掛的裸露電纜中傾瀉而出,地板的金屬被燒焦了,血液和內臟遍布一切。
“沒有尸體。”
阿斯莫代說出了阿茲瑞爾的想法。
“死者不是我們關心的,睜大眼睛看活人。”
阿茲瑞爾把手槍對準相鄰的走廊,然后走到一個簡陋的兵營后面。
這里顯然曾經是混沌叛軍的一個駐所,他們在厚重的廢墟下躲避軌道轟炸,但現在卻空無一人。
根據掃描結果,將會通道延伸半公里,然后一組樓梯將他們引向阿提卡巢都的中心區域,也是總督官邸曾經的位置。
“這時埋伏的理想場所。”
牧師長薩福警惕的盯著黑暗的通道。
“奧里亞斯,留下一個連隊在此就位并承擔守望任務。”
“如你所愿。”
三連長奧里亞斯艱難的掩飾自己的不滿,盡管他知道至高大導師是對的——他們將被迫肩并肩地沿著走廊前進,沒有空間容納更多的戰士。
隨后,阿茲瑞爾進入了黑暗之中。
當至高大導師沿著走廊往下走時,他能聽到身后貝利亞的腳步聲,也聽到電纜在垂死掙扎時發出嘶嘶聲,以及金屬的移動——
阿茲瑞爾猛地轉向左側,一顆手榴彈擊中地面,他的視覺感應器瞬間變暗了,保護他的眼睛免受充斥整個房間的刺眼閃光。
砰的一聲,半打天花板的格柵掉在了地上,一群身著濕透制服的人影隨之下落并開火。
“敵襲!”
谷
“數量?”
貝利亞轉過頭,零星的武器火光照亮了他身后的走廊。
“前方也有。”
阿茲瑞爾舉起他的圣物爆彈手槍,隨著激光從更遠的走廊爆發而向前推進并開火。
火光中,阿茲瑞爾看到襲擊者在他們沾滿污穢的胸膛上背著帝國之鷹。
“叛徒!”
他咆哮著,當激光彈擊中他的頭盔時咬牙切齒。
沖鋒中,至高大導師緊握隱秘之劍,扭動手柄以啟動能量核心。
武器的能量力場咆哮著,這是如同主人血管中狂怒的表現。
至高大導師沖向叛徒,不理會刺向盔甲的激光。
叛徒們試著堅守陣地,阿茲瑞爾如猛虎入羊群,猛烈地向上揮動劍刃,將眼前的男人從腹股溝到肩部切成兩半,將他們中的第一個撕開。
隨著男人軀干的兩半著地,阿茲瑞爾已經將另一個從髖骨到胸腔一分為二,第三個在他完成動作時死亡,至高大導師直接將劍切入該男子的頭部并從他的肋骨中拖出心臟。
即便在戰斗的間隙,他也不忘記觀察。
阿茲瑞爾數了下,有十五次槍口閃光,叛徒們僅僅用這點人數來伏擊他們?尒説書網
懦夫們躲在一些他們從地板上拖起來的翻倒的補給箱和金屬板后面,阿茲瑞爾用爆彈槍在路障上縫了一條線,當爆炸子彈撞擊金屬并炸開肉體時,他增強的聽力記錄了不斷變化的聲音。
只剩十二個槍口閃爍了。
在他的左邊,貝利亞的風暴爆彈槍發射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一道火線沿著走廊射出。
當子彈射擊中目標時,路障在藍色閃光中爆炸,當過熱的彈片刺穿叛徒的身體時,一些人們尖叫起來,有些人則更幸運,立即回歸了死亡。
阿茲瑞爾知道在貝利亞的頭盔下,死翼大導師一定在微笑——他對于叛徒的仇恨無與倫比。
一個衣衫襤褸的叛徒跌倒在他戰友的尸體上,他四肢著地掙扎,拼命尋找武器,阿茲瑞爾朝他的頭部開了一槍。
“叛徒的下場!”
當面對一個盔甲上有他們戰友的內臟和鮮血的敵人時,叛徒們撤退了。
只有一個人還在堅守陣地,瞪大眼睛盯著阿茲瑞爾,從背帶里掏出一盒手榴彈。
但他低估了星際戰士的反應速度,阿茲瑞爾瞬間就沖上來砍下了他的頭。
手榴彈從無頭尸體的手指上落下。
在他前面,殘存叛徒們聚集在一根柱子后面,當至高大導師從陰影中毫發無損地出現時,他可以看到他們憔悴的臉上的恐懼。
他們竟然認為柱子可以保護他們免受帝皇的憤怒?
這是一種侮辱。
阿茲瑞爾低吼著,頭盔音頻放大器的金屬共振使聲音具有了野獸般的品質。
其中一個叛徒直接尿了褲子。
隨后,至高大導師向他們沖了過去。在最后幾米起跳,落地時將劍穿過柱子。
劍刃將叛徒的身體切開,噴出鮮血和碎裂的器官,同時咀嚼著柱子的金屬,并刺入了離它最近的兩個叛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