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羅齊姆兩人看來幾乎是逼命的追逐,對于那兩個血伶人來說,似乎只是一場有趣的游戲,而他們豢養的那些怪物也始終只是不遠不近的吊著兩人的步伐。
“客人,我建議您吃完再走”
“我吃(阿米諾阿斯)!等會我直接用我的手槍瘋狂的就是把你那個不爭氣臭中分給你打爛了!”
一邊罵著,兩人跑上一個斜坡,爬到更高的屋頂上。
羅齊姆沿著屋頂拼命地跑,伊文斯緊跟著他,之后兩人從一個幾乎要塌下來的簡陋屋頂上跳了下來,熟練地從一個屋頂跳到另一個屋頂,但血伶人毫無疑問更快。
他們也不著急追上他們,只是在空中像蝴蝶一樣輕盈地飄動,當兩人跑向另一邊時,又輕輕轉到側面。
伴隨著一次猿猴似的起跳,羅齊姆和伊文斯又一次落在了屋頂上。
但這次羅齊姆為他的體重付出了代價,屋頂直接塌了,兩人都掉了下去,落在金屬支柱和破損的石膏板上。
“哎呀!”
兩人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兩個血伶人就飄飄然從殘破的屋頂降下,嘲弄的目光帶著惡趣味,周圍怪物的咆哮聲也愈發高亢。
“哎呀,看來我們的客人是累了,需要補充些能量。”
只見一個血伶人手里居然還端著那個滿是不明粘稠物質的盤子‘
“老、老板,要不咱們吃了吧.......”
“呃......”
就在兩人胃懸一刻之時,黑暗中忽然閃過一道黯淡的綠芒。
“嗯!?”
一個血伶人有所覺察,第一時間動了起來,但還是晚了。
“這——”
下一刻,他的身體從腰部直接斷開,切面平滑得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噴出血。
而那個端著盤子的血伶人,則直接身體呈十字狀“裂開”,變成四片跌落下來,而他手中的盤子也跟著砸落,濺出的粘稠物質差點灑兩人一臉。
黑暗中,戴著墨鏡的拉塔辛一言不發的將手中的黑色長刀輕輕一甩,幾滴血砸到墻上開出數朵血花,然后緩緩納入刀鞘之中,并最終發出咔的一聲。
“哇!還是小哥靠譜啊!”
伊文斯看到拉塔辛出現,眼淚都快下來了。
而老羅則走到那個還沒死去的血伶人面前,蹲下身體直接給了對方一耳光,瞪著眼睛說道:
“啊,喜歡喂人吃東西是吧,狗一樣的玩意!就說為了這個.....”
一邊罵,羅齊姆一邊脫下鞋子,然后又脫下襪子,套在自己手上。
“真的,就說為了你這個,為了你這個行為,我拿帶有我腳氣的這個襪子,套在我手上,雙手合十,我直接像火箭一樣的速度,我直接懲罰你!直接像火箭一樣的插到你那臭嘴里!”
說著,他真的就雙手合十,把套著襪子的手插進血伶人的嘴里。
“嗚嗚嗚——”
“以后投胎TM長點眼力勁,聽明白了嗎!”
十幾秒后,羅齊姆收回手,襪子還扔對方臉上。
那血伶人則喘息著,眼睛卻沒看羅齊姆,只是盯著拉塔辛,接著忽然笑了起來。
“你......不是猿猴,有趣,有趣。”
說完,他便不再動彈。
拉塔辛掃了對方一眼,然后看向羅齊姆。
“我們需要馬上離開這片區域。”
“怕啥,他不是死了嗎?”
拉塔辛搖搖頭。
“血伶人很難真正死去,除非我們破壞他們的巢穴,不然他們很快就能用新的軀體復活。”
說著,他走的死去的血伶人身邊,翻動了一下尸體,最后在背部找到了一個黑色的絲線纏繞紋路。
“他還是黑色后裔的一員。”
“黑色后裔什么玩意?”
“血伶人協會的一支,這個協會的血伶人喜歡布置陷阱,然后坐下觀賞受害者的結局......同時這個協會的血伶人也是報復心最強的,任何冒犯到他們的生命都會遭受它們自黑暗中的懲罰,即使是無意的冒犯也會招來報應......聽說曾經有陰謀團的使者下意識在他們密牢的惡臭中皺起鼻子,于是被吸入轉化型氣體,晚些時候那個倒霉蛋就發現自己長出了烏古爾般的鼻子,眼睛也閉合起來,使他更好欣賞密牢的惡臭芳香。”
說著,拉塔辛罕見的冷笑一聲。
“但說到底也不過是被烏里安·拉卡特遺棄的學徒創造的學派而已。”
羅齊姆撓了撓頭。
“你好像對這些變態玩意很了解啊?”
“知道一些罷了,好了趕緊離開,回去叫上其他人,我們去無束都市,那里是維克特管理的地盤,血伶人協會也不好大張旗鼓的找人。”
很快,三人就匆匆離開此地,并回到旅店叫上了克倫和另外三個鈦星人,第一時間坐上了通往無束都市的列車。
在他們離開后沒多久,一群特別的“客人”就造訪了這個旅店,并把整個旅店掀了個底朝天,在確認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后,盛怒的血伶人直接將旅店老板連同服務員和客人全部麻痹,并帶回了墮落的巢穴進行最可怕的折磨。
而這,僅僅只是第一步,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冒犯了黑色后裔之后還可以安然無恙!
畢竟他們的副會長在新店開張的第一天,竟然被一只猿猴用臭襪子狠狠拷打了一頓!
無束都市的十九街區衛戍長烏薩馬·帕頓癱倒在椅子上,累得幾乎站不起來,隨后他將頭盔扔到一旁的桌子上,舉起雙手捂著眼睛,用力按壓,直到只剩下黑暗和痛苦。
近期整個城市都不太平,由于霸主維克特的戒嚴令,他們的任務沉重了很多......
有記憶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連續工作超過三十個科摩羅時,但是作為一個半生子,他要維持住現在的地位也沒得選擇。
漸漸地,他睡著了。
然后他做夢了。
一個聲音開始呼喚他——
“嗯?”
烏薩馬·帕頓猛然驚醒,從椅子上猛地一跳,眼睛睜得大大的,呼吸吃力。
當他掙扎著抑制想吐的沖動時,他的喉嚨后部已經嘗到了酸味,有時他不確定是喝得太多還是喝得太少導致了這種虛弱。
他顫巍巍地站起來,靠墻站穩,手指摳著剝落的灰泥。
漸漸地,他意識到這個情況并非偶然。
確實有人在呼喚他,烏薩馬·帕頓用濕毛巾讓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又在自己的宅邸轉悠一圈,確認沒什么監視者后,回到了屋子里,將一塊地磚挪開。
沒有人知道,烏薩馬·帕頓除了黑心陰謀團的身份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而這個身份,源于他還是陰謀團最低級炮灰時的一次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