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之夜還未開始,觀眾們正在入場,索什揚三人正按照阿爾坎塔拉給的路線進入凱恩大競技場。
這位執政官到現在也沒說究竟要三人做什么,但現在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索什揚等人也根本不打算再繼續和他虛與委蛇。
凱恩大競技場雖然對于爭斗教派是一個神圣的地方,但它本身對其他黑暗靈族來說只是一個取樂之地,因此在建立時就被安排在了科摩羅中心城區的娛樂區——這是一個用于放縱的地區,它到處散發著用來掩蓋各種奴隸體臭的香水。
“繁華之下,一地雞毛。”
走在通往競技場一個偏僻入口的索什揚,看到兩名夜色中的女性靈族并排站在右側街口,臉頰胭脂,鬢角粉白。
她們的軀體被擠在緊身胸衣中,胸襟緊縮住她們的腰部。
這些交際花們似乎在呼喚著三人從陰影中出現的巨人,但馬上又停了下來,顯然在向他們招手的過程中,突然察覺到了異樣。
接著她們往后退了一步,擠進一扇暗門的陰影中,似乎還在祈禱三個巨人沒有注意到她們。
“我們或許應該殺了她們。”
塔洛斯發出了愉快的笑聲,因為他品嘗到了她們身上的恐懼。
或許她們并不知道他們是誰或是什么,但這并不重要——
卡楊搖搖頭。
“不要節外生枝了。”
就在這時,陸陸續續有黑色的炮艇從街道上駛過,大量觀眾們開始從街道向大競技場的三個主門匯聚,嘈雜的笑聲回響在人群中。
三人盡可能的遠離了人群,行走在陰影之中,不過卡楊也沒有使用靈能,因為在這里使用靈能的風險實在太高了,好在周圍的植被和建筑足夠三人利用身形遮蔽自己。
忽然,索什揚注意到一架華麗的炮艇從天上落下,緊接著兩個身影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貴婦,堪稱人間尤物。
她舉手投足間渾身都散發著活力,散發著原始的肉欲。
即使是在幾百米外,索什揚也能感受到對方那肉眼可見的魅惑力,以及來往于她身邊的行人對她的敬畏。
索什揚立刻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我猜.....那個就是瑪勒絲。”
卡楊也停下了腳步,但他沒有在看瑪勒絲,而是在端詳另外一個人。
相比毒舌夫人的艷光四射,那位女性靈族有著陰郁的魅力,一種黑暗且虛無的魅力。
她有著石膏般質感的蒼白肌膚,略顯尖細的面容上點綴著一雙冷漠的眼睛,烏黑的卷發如瀑布一般從身后垂下,燈光凝結在她濃密的卷發上就如珍珠一般,并且將束腰長袍下將又沒的曲線展現地淋漓,盡致提供了讓男性如白癡一般流下口水的陰晦美麗。
而身后那收斂起的翅膀則顯露了她其實是一個天災的身份。
“妮菲塔麗.....”
卡楊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這對現在的他來說幾乎是一種奢侈。
相比妮菲塔麗的沉靜陰郁,她身邊的瑪勒絲卻以她的姿態為炫耀,顯得十分的熱情奔放。
當瑪勒絲從護衛身邊走過走下炮艇時,她身上的飾品摩擦在一起,呼喚出一首河水之音。
接近著,她笑吟吟的來到一位執政官面前,讓對方握著自己的手親吻手背,另一只手則拿著一把精致的孔羽扇——這只不過是一個假象,它根本無法遮蓋住她的嬌容。
衣領上的白色皺領圍繞著瑪勒絲夫人細長的脖子,在燈火的映襯下,她嬌嫩的皮膚就如珍珠一般晶瑩。
就在此時,索什揚忽然看見,瑪勒絲微微側過頭,扇子后的那雙眼睛似乎在注視著他。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對方的眼睛所表達的含義卻很清晰——
我知道你在這。
她很清楚他是什么,而且她對此表示歡迎。
忽然,瑪勒絲微微仰起頭笑了起來,似乎被身邊的人笑話逗樂了,她那悅耳的笑聲傳到索什揚的耳中,讓他明白這笑聲不是獻給其他人,而是屬于他。
“走著瞧吧。”
留下這句話,三人繼續隱蔽前進,并來到了那個偏僻的入口。
這個入口或許是給工作人員或者奴隸留下的,總之并不大,入口的旁是一座凱恩的凋像,凋像的側面布滿了裂痕與風霜。
很快,卡楊按照指示輕輕敲了三下門,這扇小門隨機向外打開了,一張滿是畏懼的蒼白臉龐從黑暗中浮現,顯然這個黑暗靈族被門外的三個裝甲巨人嚇到了。
“是阿爾坎塔拉執政官派我們來的。”
聽到這句話,那個仆從只是點點頭,便轉身回到了黑暗中。
三人隨即彎腰進入門內。
里面是一條漆黑的通道,而那個仆從則提著燈走在最前面,三人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走了大概兩百米,來到了一個小花園。
那仆從也沒有說話,而是抬起手指了指上面。
三人抬頭看去,那仆從指的是一棟幾十米高的屋子的陽臺。
索什揚等人對視一眼,也沒有說什么,開始一步一步地爬上墻壁,在根本沒有支撐點的地方制造凹陷處。
很快,他就第一個抵達了目標點,伸手抓住陽臺上的黑色欄桿,把自己拖到陽臺上。
然后是塔洛斯和卡楊,三個星際戰士的重量幾乎壓垮了這個陽臺,于是他們連忙推開窗戶進去。
這個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大門緊閉,墻壁上凋刻著復雜的條紋,浮凋與油畫點綴其中,巨大的地毯上編織著遠古靈族某個處女世界的田園風光,一張巨大的沙發占據了小半個房間,精心凋琢的玉柱上鑲嵌著蕾絲的紗幔,圓形的照明球使房間沐浴在一片繁茂而又溫暖的光芒中,而且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七層的水晶吊燈,每一塊細小而又完美的玻璃都能將所有的光線捕捉,并將光線如萬花筒一般散落在房間內。
然而索什揚根本沒有在意這些,因為房間的一側墻壁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大競技場,并且角度非常的好。
“這種是應該是經過特殊工藝的單向玻璃,似乎還能調節焦距。”
卡楊擺弄了一些窗戶一旁的操作臺,發現玻璃中的圖像竟然是可以移動的,也就是說他們能夠看到整個競技場所有方向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