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審判庭確實很可怕,但是在巨額的懸賞面前,又不那么可怕了,畢竟都是游走在灰色地帶的狠角色,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對審判庭畏之如虎。
可是就在悲痛星系他們幾乎就要抓住目標時,還是因為審判庭的攪局功虧一簣,當然那個目標本身非常警覺也是關鍵。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就這樣完蛋時,神秘金主再次發來訊息,還傳來了目標可能前往的方位,并且增加了懸賞金額,他們立刻就行動起來,火速趕往寧靜二號,哪怕這里是審判庭的分部所在地。
現在寧靜星系由于吃到了遠征紅利,貿易航運十分繁榮,也變得更加人員復雜,反而給他們行動創造了機會,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時間,目標毫無疑問會想辦法與審判庭的人接觸,必須在對方將東西交給審判庭的人之前截住她。
中間還要給各方面的人斗智斗勇,只能說懸賞很誘人,但并不好拿。
“剛剛信號器有了反應,那賤人不久前應該就在空港。”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那人瘦得像根棍子,僵硬的黑發從狹窄的頭顱上豎起來,像被火烤過的小麥,衣服也是黑色的仿佛粘在他瘦削的身體上,好像多年沒脫過,至于他的臉也很狂野——瞪著的眼睛,骨瘦如柴的鼻子從灰黃色的兩頰中間突出來,耳朵從腦袋兩側突出來,而比他的外表更不尋常的是他的肩膀上站著一只機械鷹。
“要抓緊時間,上次打進她身體里的微型信號彈快失效了。”
“能確定方位嗎?”
“能,但信號已經消失了,她應該是乘坐運輸機前往地面。”
“蜘蛛,去查一下近半個小時內的運輸記錄。”
“蜒蚰,準備好穿梭機。”
同一時間,一艘沒有任何標識卻擁有最高通航權限的戰艦緩緩靠近了寧靜二號。
“根據靈能尾跡,她應該是回到這里了,大審判官的判斷是正確的。”
讓草藥煙霧從鼻孔里悠閑地飄散,穿著一身黑色甲殼的暴風兵士官用一只正常的眼睛和從他右邊突出的植入式彷生眼打量著逐漸逼近的空港,他的脖子上還戴著審判庭專屬的玫瑰結。
在他身后,不僅有一整支暴風兵小隊,還有幾名穿著黑色戰斗服來自拜死教的刺客以及風格不同的雇傭兵。
“我們的動作必須快,那些貪婪的野狗會蜂擁而至,還有其他審判官的人肯定也死死盯著那位女士和她手上的東西。”
“其他審判官的人也會阻撓我們嗎?”
一名帶著靈能項圈的禿頭男人嘶聲說出了他的疑問。
“我以為這是一次集體行動。”
領隊笑了笑。
“即便是在審判庭,每個人也都想爭奪主導權,但這些不是我們該管的,我們只需要完成任務即可,任何擋路者格殺勿論。”
“明白。”
而在寧靜二號最大巢都米希的一間隱秘的倉庫里,另外一群同樣身上攜帶著審判庭玫瑰結的人馬也在集結,為首的是一個戴著貝雷帽,臉上有一條駭人傷疤的壯漢。
他用指紋按在巨大金屬貨柜的識別儀上,隨后貨柜緩緩打開,眾人走入其中,一盞盞照明球被點亮,大量被掛在架子上的嶄新武器隨之浮現。
“那個女人大概率會回到他們之前的據點并聯絡殘余的同事,一定要做好布控。”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從貨架上拿起一把重型狙擊槍在手上掂了掂,接著轉身拋給身后一名類似文迪卡刺客的拜死教狙擊手。
隨后他又挑了一把重型針刺手槍,塞到腰上,又拿了兩枚等離子手榴彈。
“馬庫斯審判官說了,她絕不能落在其他人手上,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選擇將其擊斃,所以黑蝎,你是最后一道保險。”
那名拜死教刺客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接著男人轉身,將手搭在一個半邊身體都接受了機械改造的壯漢肩膀上。
“瓦爾加斯,你是尹納爾審判官最信任的隨從之一,絲西娜肯定會聯絡你,你得想辦法穩住她說服他信任我們。”
那個壯漢表情微微一僵,點了點頭。
“是,我會的。”
“尹納爾審判官已經死了,你知道的,在審判庭那殘酷的權力游戲里,失去主人庇護的隨從,通常都因為知道太多秘密而沒什么好下場,馬庫斯審判官愿意給你們提供保護,就不要讓他失望。”
“我不會讓馬庫斯審判官失望的。”
男人微笑著點點頭,隨后轉向其他已經挑選好武器的人。
“托爾克馬達的那些狗肯定也會聞著味追來,這里是寧靜二號,大家不需要有什么忌諱,看到他們就直接干掉,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斗爭。”
“明白!”
做好安排后,眾人離開倉庫匆匆登上幾輛不顯眼的黑色高級轎車,此時巢都正好下起了雨,在帶酸性的雨水中車隊以極快的速度進入從小路轉向城市主干道。
大雨滂沱之中,一輛黑色的轎車呼嘯而過,壓在路面的水洼濺起的污水差點噴了羅齊姆一身。
“我操!”
雖然及時往后一跳避免了臉上也噴上污水,但看到自己的靴子和褲子都濕了一片,羅齊姆還是憤怒的看向那些快速駛過的黑色高級車。
“你媽的會不會開車!有錢了不起啊!”
然而對方根本不鳥他,很快就消失在雨中。
一旁的尹斯文不禁哀嘆一聲。
“老板,如果不是你玩那么大的杠桿把我們的本錢都玩進去,現在我們也不至于流落街頭淋雨了。”
羅齊姆立刻用手指戳了戳前面那碩大帶紅色莫西干頭發的腦袋。
“還不是矮矬子推薦的!說什么王牌投資人!”
短人多戈立刻回過頭,憤怒的拍開羅齊姆的手。
“強調過了,不能指著我說矮!這是我的底線!”
“媽的現在不是底線不底線了,欠了那么多錢,船還被別人扣住了,你說該怎么辦?”
“誰tm知道那該死的遠征軍又改軍票兌換規則了!還突然增發那么多!搞得大家都怨聲載道,不知道那個什么總指揮官是不是把錢都拿去科摩羅吃喝嫖賭了——”
羅齊姆直接抬手又給短人后腦勺一巴掌。
“要死啊你,別亂跑題,咱們索什揚總指揮官可是能文能武,長相十分英俊,根本不需要去什么科摩羅那地方就有——”
尹斯文嘆了口氣打斷對方。
“不是我說,老板,直接下場炒軍票我當時就覺得風險太高了,完了感覺不對的時候那貨還說什么‘只是技術性調整不要怕’,結果你看,直接帶著三個兒子一起玩空中飛人了。”
“馬后炮誰不會!現在說有屁用,你數錢的時候還樂得跟個傻子一樣。”
和川奎羅一起走在最后面的克倫這時遞來一張濕噠噠的報紙。
“頭,上面不是說市場很穩定嗎?為啥俺們突然就欠錢了?是不是和報紙說的一樣有異端勢力在抹黑和破壞?”
“媽的哪個異端勢力,阿巴頓嗎?他阿巴頓要會玩這個,一萬年早把帝國炒崩了。”
羅齊姆抬起頭,看著遙遠天空那繁忙的航線,一架架運輸機正在不停起飛降落,隨后輕嘆一聲,搖搖頭。
“算了,現在想那么多也沒用,去喝一杯放松一下,再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翻盤。”
(因為怕又有很多讀者嫌支線多,這邊大體就寫到這,如果大家想看后續的就扣個1,瑪巴斯這條線后續不會參與到決戰,所以簡略的一筆帶過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