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多拉爾的用餐結束后,索什揚找到維羅妮卡和維萊茨,把多拉爾所敘述的事詳細告知了她們,雖然維羅妮卡已經知道了奧羅德的事,但聽到故事更多細節時,仍然不免表現出了某種程度的驚訝,如果說維萊茨只是單純的因為故事的曲折,而維羅妮卡卻回憶起了什么。
她告訴索什揚,他的導師埃爾德拉曾經與到訪的阿蘇爾曼和賈恩扎爾進行過一次談話,那時候她還小,但大致記住了一句話——不要讓鳳凰的悲劇重演,一定要盯緊了那個東西。
事后她還問導師鳳凰是指父神阿蘇焉嗎,埃爾德拉只是回答她——是,也不是,他可以是,但最終沒能涅盤。
現在想想,他們當時口中的鳳凰指的應該就是奧羅德。
就在索什揚要召賈恩扎爾和甘莫拉詢問的時候,一個突然而來的消息打亂了他的計劃——
“鈦族人是吃飽了沒事干嗎?為什么會襲擊處女世界里拉爾蘇斯?”
穿著盔甲在走廊里匆匆走過,索什揚的聲音帶了些火氣,而緊跟著索什揚步伐的多拉爾翻看了一下手上的簿子,隨后皺起眉頭。
“帶來求援訊號的使者說他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鈦族人的艦隊突然就來到了行星軌道,并進行了轟炸,隨后投放了大量飛行器和地面部隊,里拉爾蘇斯王國猝不及防,死傷慘重...現在鈦星人已經在圍攻王國的首都,靠著三頭古代山龍他們才勉強守住...距離現在也不過6個小時。”
“該死的藍皮雜碎,真是沒事找事!”
很快,索什揚和跟隨著他的人來到了王庭專門討論軍事和戰爭事務的樞密院大門前,這是一棟錐形的建筑,頂端被塑造成火焰的模樣,通體血紅,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團永燃的戰爭之火。
樞密院的足有十米高,上面是一只渾身浴火的鳳凰浮雕,這只鳳凰與其他艾達鳳凰不同,利爪森然,而且身邊環繞著燃燒的羽毛,代表著阿蘇焉的憤怒一面。
大門周圍環繞著許多衛兵,當索什揚走近時,大門自動向內緩緩開啟,同時悠長的聲音響起。
“鳳凰王殿下,到——”
一瞬間,王庭宏偉的樞密院內,所有司戰,主教和武裝力量的代表都停住了之前的喧囂,整齊的轉身向索什揚鞠躬。
“恭迎殿下!”
樞密院內部的會議廳光線明亮,布置莊重,但墻壁上沒有雕花,取而代之的是富麗堂皇的淺浮雕,涂著代表勝利的鮮艷彩色,在房間四周的壁龕里,明亮的燈光下陳列著各種艾達已知的武器種類,上方的穹頂是由數十億塊彩色水晶面板組成的,鑲嵌在像頭發一樣精致的靈骨窗格中,吟骨者們僅憑高超的藝術技巧,用細小的水晶分形塑造出了凱恩怒吼的形象,那張臉怒視著臺下的所有人。
當索什揚從祂的臉下走過時,環繞在祂眼睛和嘴巴周圍的火焰似乎在閃爍,燃燒的目光跟隨他穿過大廳正中央的懸空走道。
其實他對于凱恩是沒啥感覺的,這家伙即便在艾達神話里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但架不住它作為艾達戰爭之神的影響力確實很大,幾乎只要是涉及到戰爭都很難擺脫它的形象,也就只能在裝飾方面隨艾達們的風俗了。
但他一定會改變這一切,如果艾達要建立一個新國度,那么他們也就必須拋棄舊信仰。
當索什揚走到位于巨大的鉆石鳳凰雕像雙翼下的戰爭王座前,并大馬金刀的坐下時,懸空的走道也向左右分開,變成了小型的照明設施。
整個大廳的主體是三圈由低到高的眾多席位環繞的圓形,最高處是一個巨大的講臺,它與索什揚的王座遙相呼應,最外圈是王庭中擔任低級軍職的軍官,但現在王庭的軍制很混亂,所以這一圈人的成分也最復雜,到摩托小隊的騎手隊長到負責三門幽魂炮小隊的毀滅領袖,以及泰坦馭者,應有盡有,全副武裝的戰士們身披由光編織而成的符文,盤坐在坐墊上,只有笑神的仆從缺席了,但索什揚認為這里的事瞞不住那些丑角們。
第二圈則是各個方舟世界的司戰,還有每所支派圣廟的代表,他們身著精致或厚實的盔甲,大多數選擇跪坐在坐墊上,仿佛在進行一種肅穆的冥思。
最內一圈則是真正意義上的“官員”,比如索什揚任命的戰車馭手,伊瓦罕,他原本是多拉爾手下的一位德古拉,在戰斗中有著出色的表現和相當不錯的指揮才能,而且非常的忠誠,尤其是對于永恒女王,因此索什揚選擇了這個人擔任王庭的軍事主官,他同時也是樞密院的首席,除他以外,還有四個方舟世界的先知擔任樞密大臣的職務,協助伊瓦罕管理樞密院的日常事務,但他們并不是伊瓦罕的下屬,而是直接對索什揚負責。
不過現在樞密院比較尷尬的就是王庭的武裝力量很混亂,嚴格來說甚至沒有正兒八經的常備軍,倒是海軍有常備艦隊,也不算是一個空架子部門,但索什揚成立它就是為了將來進行軍事制度改革做鋪墊。
伊瓦罕和四位樞密大臣之前是坐在椅子上,但在索什揚進來后就全部站起來,然后由伊瓦罕帶頭率領樞密院內所有人向索什揚行禮。
多拉爾則一如既往站在比索什揚王座低一級的臺階上,位于他右手的方向。
投射出來的投射球雜亂地散布在空中,顯示著各種戰術計劃。
“伊瓦罕卿,告訴孤,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詳細一些,不要籠統的就說鈦族人襲擊了里拉爾蘇斯,因為這件事孤已經知道了。”
穿著一身金紅色長袍的伊瓦罕輕咳一聲,隨后整個人直接傳送到講臺上。
與此同時,許多觀測球從石制的陳列臺上升起,以某種規律散布在空中,并投射出影像或者文字。
“啟奏殿下,襲擊里拉爾蘇斯的是鈦族的家門世界,名叫克'珊,它位于鈦族國度的東部邊緣,佩迪裂隙附近,也是距離里拉爾蘇斯最近的鈦族家門世界——”
當他介紹時,關于鈦族家門世界的概念也出現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