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泰拉歷975.41,暴風星域,黑暗邊陲區,埃克沃里亞星系
「現在情況如何了?」
鑄造世界埃克沃里亞的軌道上,前所未有的強大艦隊造訪了這里,以至于這里的鑄造總監普雷澤米斯洛都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尤其是知道來的還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星界騎士戰團長索什揚·阿列克謝后,他就更加的震驚。
而且還不止于,這位帝國英雄為何會與烏蘭胡達這種「偏異端」的鑄造世界攪在一起?
他為什么帶領的是白色圣堂戰團而不是星界騎士?帝國從來沒有出現一個戰團長領導另一個戰團的例子!
最重要的是,他來這里做什么??
這一系列問題在他與班古拉派出的賢者進行一番密談后,或許得到了解答,也或許沒有,但他沒有再表示出疑惑。
索什揚不關心班古拉和對方做了什么交易,或者說威逼利誘,他既然來了,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這里的戰爭他要管,這個鑄造世界也將成為他的勢力范圍,就那么簡單——有多大力量才能做多大的事,這是他經歷這么多年風雨后終于接受的一個現實。
「現在情況基本還在控制之中.」
有著八條手臂的鑄造總監站在巨大的原型顯像儀旁,雖然他高度機械化的身形頗為高大,但還是比索什揚要小一些。
「目前星球的生產效率已經下降了43,如果戰爭再持續三個月,會擴大到51,連帶著后續七十年的生產規劃都會受到影響,火星那邊可能會問責」
索什揚沒有馬上回應他,而是看著星球上的一塊塊色斑,還有旁邊出現的一系列影像,都是護教軍與基因竊取者們戰斗的畫面。
普雷澤米斯洛用一種非常流利的語氣說完了一個大致的戰場情況,然后又拉出了一系列表單和數據。
在他機械臂的快速操作下,星球投影出現了諸多色塊,并且大量的信息被標注出來,敵占區,交火區,控制區,還有各個護教軍的位置,由于是小型鑄造世界,因此他們沒有泰坦可以部署,不過倒是有三支賽博提尼卡戰斗機器人軍團,它們也是扼制基因竊取者教派的主要力量。
「.焦爐城已經徹底陷落,那里也是這些異形的現在主要聚集的地方,焦爐城東側的崔凡克城有三分之一的城區遭到入侵,鋼齒軍團正在與它們對抗,該城市是鑄造世界最重要的工事工業所在地,非常重要.目前從焦爐城到崔凡克城之間的輻射廢野已經被游獵兵與沙丘爬行者組成的攔截部隊封鎖,天空還有撲翼機日夜巡視,焦爐城的異形從地面支援它們在崔凡克城的部隊的可能性已經消失,現在唯一擔憂的便是地下的通道而焦爐城北面是礦渣山脈也是能夠俯瞰整個城市的制高點,護教軍一直試圖控制那里,但異形非常狡猾,挖掘了大量洞窟和通道,以土工作業和游擊戰與我方對抗,導致戰事進展十分緩慢焦爐城西面是三號圣爐礦區,目前有大概一半的區域被異形控制,它們褻瀆了許多挖掘機械作為它們的戰爭機器,目前黑閃軍團在與它們進行交戰.焦爐城南面的酸湖沼澤區目前沒有發現敵人活動跡象,那里非常不適宜生命活動,可以判斷為一個天然障礙。」
也沒什么太特別的。
好一會后,他臉上忽然浮現一絲笑意,開口道:
「普雷澤米斯洛總監,貴方對基因竊取者有了解嗎?」
「.一些異形生物學方向的神甫有研究,不過.可能不是太深入。」
索什揚用手輕輕敲了敲操作臺,片刻后艙門打開,兩名白色圣堂終結者推著一個巨大的架子走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穿著紅色長袍,面容蒼白削瘦,一只眼睛已經替換成機械教義眼的機械神甫。
鑄造總監轉身看去,發現竟然是一個被制成標本的純血基因竊取者。
索什揚緩步走到標本旁,然后用手拍了拍基因竊取者身上的甲殼,對一旁的技術神甫說道:
「法雅神甫,給普雷澤米斯洛總監介紹一下吧。」
這位技術神甫正是索什揚當初在找到賽維塔時一同帶回戰團的法雅,他之后跟隨生物神甫福特學習,后又去了趙阿卡達求學,主攻方向就是異形生物學,尤其是泰倫蟲族和基因竊取者,所有教導過他的導師都稱贊他非常的有天賦,也是近幾年才結束求學回到戰團,此時他已經從昔日的青澀學徒變成了一個博學且對知識充滿熱情的技術神甫。
因為這次會參與對基因竊取者的作戰,索什揚也干脆將他一同從奈森四號召喚來,畢竟太過于依賴烏蘭胡達的學者也不好。
在一個利益組成和人員成分日益復雜的龐大集團中,平衡是非常重要的。
法雅點了點頭,背后展開三條帶有明顯生物質感近似于昆蟲節肢的輔助臂,隨后指著基因竊取者的各個部分開始講解
「普雷澤米斯洛總監,基因竊取者的幾丁質甲殼或許不算很堅固,但它們不懼冷熱,而且非常的耐高壓和耐腐蝕,正常的酸性物質對它們來說就跟普通人用清水洗澡一樣,除此之外它們的感應器官也非常獨特」
很快,兩個機械教士的交流從語言變成了純數據,索什揚也不急,直到法雅說完后,他才笑道:
「.所以您對酸湖沼澤區域的設想太樂觀了,我甚至可以斷定它們已經在里面建立了據點,只是蟄伏不出而已,等貴方將軍力全部用在其他三個方向的時候,就很可能會突然傾巢而出,直奔您所在的城市而來,到時候您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啦。」
「這——這——是的。」
普雷澤米斯洛最終也承認了這一點,因為他的邏輯運算器在加入法雅所說的一系列條件和數據后,很快就得出結論——對方說的是大概率事件。
索什揚隨即又走回到顯像儀前,其實他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機械賢者們雖然精于計算和分析,卻又往往短于謀略和規劃,這看起來是一種有點矛盾的說法,卻又很真實的體現在機械教信徒的身上,或許是他們很容易被直白的數據迷惑住雙眼,而忽略了數據之外的諸多變數。
這也是為什么護教軍明明很強大,但又往往難以發揮決定性作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