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冥淵狻級這樣強大的戰艦,王庭僅僅在不到四年的時間里一次性建造了8艘,其生產力真是讓索什揚汗流浹背,畢竟這玩意即便再修長,體積怎么都不小了,作為對比,那艘深淵級在擁有虛鏡船塢的情況下,都造了近三十年,而一艘深淵級能打得過八艘冥淵狻級嗎?索什揚對此并不樂觀,就真讓一個鑄造世界幾年時間造8艘大型巡洋艦,恐怕都有些吃力,而這還不是唯一造成的新艦,吟骨者和瓦爾工匠們還「順帶」造了五十多艘中小型戰艦。
看著那些嶄新的戰艦,以及能夠獨自一人吹出一艘戰艦龍骨的大師吟骨者,想著鑄造世界里那擠著數十萬人和機仆的船塢,索什揚心里就就非常的,嗯。
在處理了一堆事情后,索什揚還順便看了一些某個倒霉蛋的「轉交過程」,它也是王庭送給鋼鐵荊棘之主陰謀團的一個禮物——
「!你們這群尖耳朵狗種要殺便殺!」
沉重的金屬架上,一個被剝去盔甲,露出猙獰疤痕和結實muscle的阿斯塔特被手腳束縛并擺出一個大字型,因為一部分盔甲已經與他身體長在一起,所以暴力切割給他軀干上留下了許多駭人的傷痕,而他的胸口還烙印著血神的印記,但現在已經用利器畫出了一個滑稽的猴子臉,面對這種羞辱,昔日的恐虐冠軍只能口噴白沫的瘋狂咒罵。
卡戎特站在劫掠者炮艇上,朝著怒吼咒罵的恐虐冠軍擠眉弄眼的笑道:
「紅猴子,你就繼續鬧吧,因為一會當你求饒時,我才更能感到愉悅呀。」
「求饒?饒你老母,我屎忽呀!」
隨后四名血伶人改造奴隸笑著走過來,抓住金屬支架的四方,將其抬起來往炮艇上走。
「哇哇哇!我……我殺了你們……我殺盡你們呀!」
作為長戰老兵,他自然清楚科摩羅是什么地方,想到自己不久前還幻想著升魔,現在卻將得到如此沒有尊嚴的結局,他腦中的屠夫之釘早已是扯旗了。
「啊,說到這個,聽說黑曜競技場剛剛進了一批喜歡用觸手鉆屎忽而且渾身毛茸茸的野獸,更是會給你帶來意外驚喜呀!」
「你們這幫亞空間操的尖耳朵,滾呀!我他媽殺盡你們呀!」
「嘻嘻嘻——」
伴隨著劫掠者炮艇緩緩駛入網道大門,周圍只留下恐虐冠軍最后的絕望怒吼。
「血神,救我口牙!!!!!!」
「當時那家伙叫得可慘了。」
鳥語花香,流水潺潺的花園內,伴隨著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悅耳的彈奏聲,索什揚向坐在自己懷里的維羅妮卡笑著描述剛剛看到的情景,維羅妮卡穿著一件淡粉色的窄袖緊腰的長裙,質地輕柔如煙可謂香雪裹身,給人一種輕盈而溫香的通感,露出的香肩以花卉點綴,頭梳矮髻,發髻上戴一頂視作鳳鳥的金冠,一枚心形的紅色寶石垂在額前,金冠兩邊、耳邊及頸項各佩許多精美的首飾,以及流蘇式步搖,腰部以下的裙擺由三種材質構成,一種是虛空絲綢,一種是帶有豎紋反光金線的阿拉肯星紗,還有方舟世界瓦冉塔貢奉的靈紗,三種紗材質可以肉眼分辨,而且都有分層,可想而知若是動起來是多么流光溢彩了。
修長龍形態的班達拉姆懶洋洋的趴在不遠處的一片花海之中,一群歐瑞蒂人正在忙碌的用觸須修整周圍的花草樹木。
「我還以為恐虐的信徒一個個真就悍不畏死呢,原來也有懼怕的事物啊。」
維羅妮卡捂著小嘴輕笑說道:
「惡人還需惡人磨,我覺得就算以后保留幾個血伶人也挺好,抓住這些混沌星際戰士才有辦法整治他們。」
「都是壞東西,應該一起鏟除,不需要為了對付某種惡就保留所謂必要之
惡,帝國今日重重問題,很大一部分都是源于帝皇留下的所謂必要之惡太多了。」
「你總是三句不離那個帝皇,你決定就好啦。」
說著維羅妮卡拿起索什揚身前那紅色的小方桌上的精致酒杯,舉起來遞到他嘴邊,索什揚微微低頭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王庭這邊的事暫時已經處理好了,但他還是多待了兩天,就是為了陪陪維羅妮卡,過去兩人曾經形影不離,但自從真正成為夫妻后反而有點聚少離多,雖然現在有很多辦法可以快速返回王庭,可各類事務纏身的索什揚并不是總有機會跑來跑去。
對于維羅妮卡,他心中是一直感到虧欠的,所以維羅妮卡要他多待一些時間他也答應下來,在名為家庭的港灣中小憩一陣。
再說了,這個銀河,這個帝國沒了他難道還真不轉了?
就在索什揚與維羅妮卡享受著難得的溫存時間時,一曲輕柔婉轉,帶著艾達帝國上古時代古色韻味和腔調的歌曲如一股清泉般,緩緩淌出,環繞四周
黃沙途上兒女情癡
白色月前傾吐相思
嘆奈何錯身遇捉弄
徒勞隨絮命運分離
早已忘記當初滋味
驀然回首落花成詩
想問你卻無法說出口
直等到黃昏相別再無期
索什揚看向演奏者與歌唱者,就在兩人前方十余米處,坐在一個滿是粉色花朵大樹邊石凳上的一道倩影。
莉莉絲少女露維婭格麗塔,雖然年齡與維羅妮卡相差不多,但兩人現在可謂情同母女,基本上算是形影不離,索什揚都感覺有點奇怪,按理說她們更應該成為好友或者姐妹,但露維婭格麗塔對維羅妮卡的態度更像是一個女兒,所以日常除了替維羅妮卡梳頭外,她還是維羅妮卡的御用樂師,而她的音樂造詣確實也很厲害,不管多么復雜的古曲都能很快學會并精通。
但今日的露維婭格麗塔打扮有點不太一樣,銀白色的長發輕輕挽起,用鏤空的月型發簪扎在腦后,頭發左側用一朵乳白色寶石雕刻的小花作為裝飾,從樹上幽幽灑落的花瓣和淡淡的迷蒙星光碎屑將她的秀發襯的好像是撒上了銀粉般亮麗奪目,配合上那低垂的星眸,粉色的雙唇和精致的瓊鼻,那股清冷理性的氣質仿佛能夠從軀體深處溢出一般。
修長細嫩的白膩天鵝頸戴著一串翡翠色圓形寶石串成的項鏈,身上是一件墨青色的帶綠葉和鮮花紋的高叉長袍,鏤空的雙肩露出雪白細膩的肌膚,那被織物緊貼的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上一個代表莉莉絲之月的裝飾掛在腰間,開衩到了腰肢的裙擺下那雙凝脂白玉般的修長雙腿緊貼著歪向左
側,膝蓋上放著一個獨特的弦樂器,纖細的手指優雅的撥弄著五根弦,但那股優柔華貴的氣質仿佛一位失落的公主,而在雙腿的末端看到一雙別著小花瓣的水晶高跟鞋,并清楚地欣賞到那潔白泛紅的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