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團特級仆從,餐廳之主羅齊姆,你聽著!”
“你說吧,我聽著呢。”
戰團修道院一間肅穆的審查室中,羅齊姆正一臉無奈的坐在椅子上,而他面對的是負責戰團仆從道德與紀律監督委員會的幾個委員。
在過去,他從來不鳥這些家伙,也沒有人敢管他。
可是這次不一樣,在他從那個地獄一般的塔和那群怪異的電僧窩里被放出來后,索什揚雖然讓他回到了戰團修道院,卻要讓他進行一場“深刻的反省”,把在鱷城任上的一系列問題做一份全面的報告給他,而這種工作當然不能由羅齊姆來,所以道德與紀律監督委員會就得到了索什揚的授權。
過去就有不少人對放浪形骸的羅齊姆多有不滿,這次找到機會可是要好好整理他一頓,因此收羅了大量的證據。
這期間羅齊姆本人也經歷了整整一周的審查,不斷被傳喚來問話,如果不是被索什揚警告過再鬧事就把他扔回釋大師那里,他早就把這些家伙都爆錘一頓了。
一名戴著眼鏡的委員推了推眼鏡架,一邊看著前面豎起的數據板,一邊朗聲說道:
“關于你在鱷城任上時發生的一些經濟和財務上的問題,這次需要你說明一下。”
“我一直以清廉聞名,哪有什么經濟和財務問題?你們就是雞蛋里挑骨頭,挑來挑去就是這樣,擺明了要整我!”
“那么這份報告,嗯由奈森五號法務部提供羅齊姆去鱷城的時候行李很多,什么震擊棍、力反饋動力甲、爆彈槍、鏈鋸劍、一包包的子彈……不計其數,所以來了以后根本不做什么工作,他老婆也不上班,隨從也不干活,一家大小成天吃喝玩樂,嚴重揮霍鱷城資財他幾乎天天睡到下午兩點才起床,有時更晚,起來了以后,就去沼澤狩獵、釣魚、打變異野獸、打變種人,游泳、下棋、打撲克,一直到深夜高興看電影時就放電影,一共放了五十六部,平均每兩天一部,還假借“社會調查”、“檢查工作”的名義,到工廠、酒店、商店、沼澤等地去兜風,車水馬龍,前呼后擁,浩浩蕩蕩,可到那里,既不接見民眾,又不談工作,只是大吃大喝一頓,甚至醉倒,然后虛逛一圈,直到玩夠了有一次去到法務部的據點,吃了后還要發射獵殺者導彈,這是法務部都沒有使用過的武器,一發要許多成本,他一下發射了十二發,甚至還搞了二挺伐木機槍,放在身邊玩。”
羅齊姆立刻扯著脖子嚎起來。
“媽的,法務部管不好自己的復!”
另一名個子略顯矮小的委員隨即說道:
“那國教和機械修會這邊的報告又怎么說呢?羅齊姆到鱷城后,生活上已有補貼,但他還每月數次向教會大量要錢,每次三百、五百甚至上千他還經常以試戴、試用、試看、試聽、試嘗等名義,巧取豪奪,無償地從機械修會的倉庫里竊取高級數據板、顯像儀、拍攝設備、鳥卜儀、靈能感應器等新產品他要來的錢和物品,除供他本人窮奢極欲,揮霍享受以外,還用來大搞請客送禮,進行政治交易。”
“喂喂喂,國教什么德性你們能不知道嗎?我要真從他們身上撈錢就會只有這么一點?還有機械教的東西是那么好拿的?你們能不能動動腦子?真以為我就是電僧打傘,無法無天嗎?”
第三位委員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緩聲說道:
“可是商界代表也指控你說你非法搜取大量財物,上任后利用職權,以硬性索取和授意控制等手法,逼迫他們捐贈了大量的錢財和物資,其中還有許多高級香煙,酒類、糖果,香水等奢侈品,就以食品一類來說,一次就拿高級雪茄三十五條,酒心巧克力六十盤,特級葡萄酒二十多瓶”
“而且你那位夫人也很有問題,根據部分指控,她生活奢侈無度,揮金如土,衣櫥內的就有高等級皮草件數,離開鱷城時攜帶的九十九箱行李中,有五十五箱是高檔服裝和化妝品,據說其中光是化妝品就有四百萬元钷幣,傳聞她日常使用的由藥物溶液處理制造的每張衛生紙就要二十元钷幣,腳上穿的是鑲有稀有寶石高跟鞋就值50萬元钷幣,甚至還利用公務車為自己運送用以沐浴的乳制品。”
“這么離譜你們也信??”
“這都是有證據的,甚至還有具體的列表,這是由某個部門提供的你某個月在鱷城的消費情況,伙食費(包括仆從餐補)9207元,清潔水費(按半月計算)113362元,電費(按半月計算)529560元,取暖費(按一月計算)525元,隨從開支(按照6個隨從計算):5841元,钷素(15噸)660元,教堂祈禱(含蠟燭費用)1000元,總計2366222元。”
“嘶,不是,我用這么多钷素,你們為什么不懷疑我在研發永動機呢?”
“這都是鐵證如山的事實!你要好好交待你的問題,這也是戰團長的意思!”
“你們說的這堆根本就是捏造——”
羅齊姆話沒說完,審查室內的燈光忽然閃了一下,緊接著就是刺耳的警報聲,臺上三人頓時站起來了。
“什么,什么情況!”
羅齊姆也跳起來,一腳踢開護欄。
“是入侵警報!媽的,有人來鬧事了!你們馬上回自己的崗位!”
說罷羅齊姆就一陣風般沖出審查室,此時戰團修道院已經亂作一團,虛空盾第一時間升起,隨后各處的防御武器也緩緩從尖塔中露出,同時留守在戰團修道院里的藥劑師協會成員和部分隱修會成員,以及剛剛完成改造的新兵們,也第一時間武裝起來,但由于牧師長和首席藥劑師都隨軍出征了,戰團里實際上并沒有連級指揮官,數名藥劑師與牧師在修道院的戰略室里聚集商議對策,而星系被入侵的情報如海水般涌來,搞的他們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一個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