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對方調情結束后,維克特才開口說道:
“主人,這是最后一個祭司的腦袋!”
他跪在地上,舉起手上血淋淋的腦袋,那個女貴族皺起眉頭投來厭惡的一瞥,似乎認為對方出現攪擾了自己和情人的氣氛。
“哪來的賤奴,滾出去!”
鳳凰卻微微轉過頭,抬手在女伴的粉背上撫摸著,安撫對方情緒,隨后緩聲說道:
“放在地上吧,干得不錯,帶你的人去取戰利品吧。”
“多謝主人!多謝主人!”
維克特心中狂喜,給對方磕了三個頭,然后起身彎著腰轉身離開,而在他轉身之時,還能聽到女貴族換上了一副嬌柔的語氣。
“親愛的,你太仁慈了,太慣縱奴隸會讓他們不知尊卑的,得時刻懲罰和鞭策。”
“無妨。”
“.我愛死你的這種自信了,也只有你,竟然只用三千多人就滅掉了五萬多邪教徒,當初家族舉十萬大軍都沒能奈何他們,難怪有人叫你萬軍無兵,父親要是知道一定會驚掉下巴的,誰能想到你只是略施小計就讓他們自相殘殺”
維克特低下頭時,已經置身于一片氤氳的霧氣中,一個身穿低領白色長裙的綽約身姿從他面前走過,帶起一股獨特的香風,他謹慎的瞥了一眼對方。
這是一個來自流浪的方舟的女人,也許是被擄走的,原本是送給某個大貴族的禮物,卻半路被他的主人給救下來了,而一如既往的,她也被鳳凰的魅力所傾倒,甘愿成為對方情人之一,但她與科摩羅的女人不同,其美麗自不言喻,更具有一種純潔又尊貴的氣質,屬于是維克特做夢都夢不到的女性,也是他今生見過最高貴的女士,仿佛是女神一般,她黑色的及腰秀發在她行走時披散開來,仿佛是一條璀璨的星河。
她掀開半透明的紗簾,走到浴池邊上,那里豎著一個獨特的樂器,隨后伸出纖纖玉手,輕柔的演奏起來。
“事情如何了”
懶洋洋的聲音從浴池的霧氣中飄出,維克特連忙回答道:
“已經辦妥了,潘代蒙的兵工廠將會為森德家族提供一批優質的單兵武器和飛艇,但.主人,森德家族不是一直在給您找麻煩嗎?”
“朋友和敵人從來不是永恒的,他們在上一次劫掠行動中撞到了人類帝國的重兵損失慘重,這次幾個敵對家族一起發難,如果沒有支援,很難扛過去。”
“這樣不好嗎?”
“維克特,記住,貴族們的游戲向來都是點到為止,他們那簡單的大腦也能夠理解過度的內斗會產生災難性的后果,所以如果我們想要弱化貴族們的權力,首先就得把他們的爭斗推向白熱化,讓他們突破底線,森德家族那次失敗也是我的安排,幾個家族圍攻他也是我所引導的,現在幫助森德家族的還是我,為什么?因為我要讓他們不死不休,讓貴族們撕破這層假皮。”
說完,維克特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又把頭埋得更深。
忽然音樂聲被攪亂了,夾雜著唇齒相交的親吻聲,片刻后那聲音繼續說道:
“回去之后找多戈,他會給你一個東西,你帶人去一趟魔心拍賣行,把這個東西拿去拍賣,起價兩萬奴隸,其他不用管。”
“是,主人。”
話未落音,他就聽到了嬌媚的顫音,音樂也徹底亂了,變成了無需的聲調,乃至于最后停下。
維克特微微抬起眉眼,隔著武器和紗簾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那個高貴的方舟女人向前彎著腰,一只手扶著樂器,另一只手伸向后方被另一只手抓住,同時那婉轉的嬌吟也替代了優美的音樂,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無法想象那么高貴的女人會發出這種聲音。
“主人我告退了。”
當他抬起頭時,已經站在一座高聳的尖塔下,這座尖塔是如此宏偉,曾經也是下城區他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它就像一個夢想,是他無法觸及的夢想。
但現在,他卻站在它面前,感受到它的龐大,它的宏偉,它的欲望和它的權力。
四周都是衛兵,高處有巡弋的飛艇,副塔上有炮臺和停機坪,還能看到尖塔中部那卵形的生態花園。
自信的整了整身上嶄新豪華的盔甲,他闊步走上臺階,當衛兵們抬手盤問時,他驕傲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個鳳凰標記,衛兵們就會讓開道路,并投來敬畏的注視。
現在科摩羅沒有誰會不尊敬鳳凰,哪怕是他的一條狗,也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尊敬。
一路向上,在來到一個大廳時,他看到那個矮敦子抱著酒瓶睡在地毯上,他小心走過去,從一旁又拿起一片毯子給對方蓋上,接著繼續向上,最終來到一個哪怕是尖塔里的高級侍從都很難進入的宮殿門前,這里雖然名義上不是自己主人的居所,但實際上已經是了。
他在門口等了很久后,無聲的侍從們才打開一個側門讓他進入,原本他以為對方會在一個正式的大殿見自己,但沒想到最后會被帶到一個客廳,這里的裝飾極盡奢華,當一扇門打開時,他的主人身穿的寬松的長袍露出健壯的胸口走出來,在大門開闔的瞬間,他依稀看到一張大床,上面躺著兩個沉睡的美人。
這座尖塔屬于杜松妠夫人,一個古老貴族的遺孀,也是這個家族的掌權人,她只有一個女兒,在科摩羅貴族圈里也是排的上號的美人.唔,這也是他主人獨特的魅力之一,似乎不太那么在意世俗道德。
“主人,鐵血競技場那邊已經搞定了,下次競技大會,就是沙尤福的死期!”
鳳凰對于維克特的獻功只是微微一笑,隨后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穿著幾乎透明紗衣,身形妖嬈的女侍從端著一個金色的酒杯走過來,放在維克特面前的茶幾上,維克特小心一瞥后才注意到,這位是杜松妠夫人的侄女,也是一個傲慢著稱的婊子,但現在卻在自己主人面前溫順的像只寵物,放下杯子后她也沒離開,直接坐在對方懷里,手伸進對方衣袍中不斷摩挲著。
“我的好仆人,這是給你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