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具有戲劇性了,剛剛大好大的形勢,轉瞬之間卻被反轉。
燕家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薛仁貴和辯機也不敢相信的看著皇城的方向,舌頭差點咬掉了。
這啥情況?
秦壽淡笑著對燕溫茂說道:“燕家主,咱們繼續喝茶,不慌......慌了可就輸了!”
燕溫茂嘴唇發烏的看著秦壽,肺都快氣炸了。
不慌?
你倒是不用慌。
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燕溫茂和燕家的眾人突然感覺沉重的難以呼吸,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在秦壽面前失態。
斗爭,特別是朝堂之上的斗爭,勝才有話語權。
但是哪怕他們再怎么不甘,但是現實就是如此,燕安福長嘆了一口氣,“為何會如此?”
秦壽笑了笑,對著燕安福說道:“在場的人里你這人最有意思,可是朝堂之上的人?”
燕安福點頭,“戶部主事。”
秦壽一副果然的樣子,看著眼神如炬再正等答案的燕安福說了幾個字,“因為他們沖擊了玄武門。”
沖擊玄武門,那可是謀逆之罪。
燕家所有人面如土色,一臉駭然的看著秦壽。
半天沒有愣過神來。
秦壽臉色如常,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沒有說話。
燕安福則是盯著秦壽,問了一句:“這是你設的套吧?”
秦壽嘿嘿的笑了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怪不得世人都說世家門閥中臥虎藏龍呢!”
“行了,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喜歡喝茶的話,明日我還請諸位來這里喝茶。”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反正你們燕家人丁興旺,不著急......”
這話一出,燕家眾人面色猛地一寒。
人丁興旺,會炸的天雷,這意思,明天燕家還要死人......
燕安福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說道:“秦公子,事已至此,我燕家無話可說,但是你并未損失多少,反而我燕家上下損失慘重,為何還要如此逼迫?”
秦壽聞言不由一楞,隨即說道:“我逼人太甚?你們腦子有坑嗎?”
“是你們派人來襲殺我,若是我被殺死了,你們便覺得理所應當?如今我沒有死,你們損失慘重就覺得自己委屈?”
秦壽瞇著眼睛看著他們,冷聲說道:
“如果說咱們之間是因為利益紛爭,爭搶、耍手段都無所謂,但是你們直接把桌子掀了,從你們派人襲殺我的時候,咱們的矛盾就沒有可能緩和了。”
“何必擺出這幅嘴臉?”
燕安福咬著牙,面色變了幾變,卻還是一臉誠懇,向著秦壽深施一禮問道:“秦公子,您說之前說的要求,我們答應了。”
“安福,你......”邊上的燕溫茂猛然抬頭,嘴唇顫抖。
燕家另幾個人也呲牙道:“豈能答應這種無理的條件?”
秦壽卻搖了搖頭,“我的條件是一刻鐘之前的條件,現在的條件已經變了,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加五成才行。”
“這不可能!”
燕溫茂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憤怒,拍著桌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秦壽點頭,“我不急,你們好好想,如果明天你們想通了,我恐怕又改主意了,至少在原來的基礎上翻一倍。”
薛仁貴和辯機瞪著大眼,嘴巴張的老大。
倆人看著秦壽,然后又看看燕家的眾人,腦子像是漿糊一樣。
好家伙,翻一倍?
這也太狠了!
薛仁貴在辯機耳邊低聲問道:“和尚,以前親兄弟也這么厲害嗎?”
辯機突然回過神,愣愣的搖了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因為他也說不上來。
秦壽繼續笑著對燕安福說道:“你們也不用著急,世家子弟沖擊玄武門,即便不治燕家謀逆之罪,你們家族所謂的大義已經沒有了。”
“接下來你們還有什么招,軟的硬的,我都陪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以后我天天盯著你們家,如何?”
秦壽此時的語氣異常的平緩。
此時燕家中的眾人全都楞在了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
此時,他們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多么的難纏,一環環、一步步都落入對方的下懷。
在一刻鐘以前還覺得眼前這人沒有多少背景,沒有什么根底,能有多大的能量。
但是現在,燕家幾人的臉色卻異常的難看。
燕溫茂眼中怒氣勃發,聲音低沉的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難道秦公子非要與我燕家結下血仇嗎?”
“血仇?”
秦壽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神陡然變的狠厲,盯著燕家的幾人說道:“你們這腦子是怎么長的?從你們派出死士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場戰爭了。”
“戰爭明
白嗎?戰爭期間本就是你死我活,戰敗一方就要付出代價。”
“這已經是最溫和的方式,如果你們還是擺不正態度,那咱們就用最狠辣的方式,將所有的炸天雷都傾瀉到你們燕家,也許你們能殺死我,但是我相信你們家族定然會有成千上萬的人給我陪葬。”
燕溫茂看著秦壽,張了張嘴,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說。
秦壽抬腳準備往外走,薛仁貴和辯機緊隨其后。
燕安福目光閃爍,沖著家主燕溫茂對視了一眼,見家主終于點頭,這才連忙說道:“秦公子請留步。”
秦壽腳步停了下來,看向燕安福。
燕安福深吸一口氣,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我們燕家輸了,愿賭服輸,理應答應你的條件。”
“哦?”秦壽轉身,露出笑容,“我就說你這人不一般,眼光看的透徹,夠精明,他們想不通的事情,你就能想通。”
“要我說燕家如果你當家,以后燕家的發展應該會更好一些......”
燕安福連忙打斷秦壽道:“秦公子,咱不說這個,我們答應你的條件,但是也希望你能遵守諾言,不再針對我們燕家子弟。”
秦壽笑了笑,一臉肅然的道:“這個自然,我這人最平和,喜歡與人和平相處。”
現場所有人嘴角抽搐。
就你還平和?
“行了,不早了,具體的賠償,我會找人和你們談的。”秦壽笑呵呵的沖著幾人拱手,走出房門。
燕家眾人目光陰冷的看著下樓的秦壽,其中一人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家主,二哥,怎么能答應他?”
“不答應他又能怎么辦?真要是能弄死他還好,弄不死,我們家族將不得安寧啊!”
燕家眾人不語,只覺得胸口的怒火呼呼的往上冒,燒的人異常難受。
燕溫茂眼神沉痛的仰頭看著天,然后又望向皇城,久久,突然轉頭對燕安福說道:“安福,我覺得秦壽說的對,也許你來當這個家主才是最好的選擇。”
“家主,這使不得......”燕安福忙道。
燕溫茂眼神堅定地說道:“就這么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們燕家的家主。”
太史局
眼見朝局震動,李淳風不由推算了一卦。
可等翻開一看,李淳風愣住了,眉頭緊蹙,“這卦象不對啊!”
大唐的江山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再次發生了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