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秦壽站著說道,“我也許該叫你一聲大伯。”
準確的說算是堂伯父,自己這一脈人丁凋零,倒是秦家的其他幾脈人丁興旺。
族長秦永愣了一下,看著秦壽,“你是?”
秦壽笑了笑,“我爹秦達,當初埋我爹的時候,伯父還說我爹這一脈不肖,給了您五十錢才讓埋入祖墳的,您忘了?”
“你是壽兒?”
秦壽點頭。
柴令武此時站出來,昂然道“現在秦公子是咱們大唐的駙馬,科舉榜眼,深得陛下器重,未來不可限量”
“大唐的駙馬?科舉榜眼?深得陛下器重?”
秦家主家這些人聞言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自己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
秦永使勁閉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睜開,看著秦壽身上穿著的衣服,這氣派,身后的一眾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冷風灌進了脖子,秦永卻感覺后背直冒汗,胸膛起伏,只覺得今天的衣服發緊,勒的自己踹不過氣息。
秦永臉上的臉色一下子煞白,“壽兒這這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伯父這里給你賠禮了”
心中的震撼和恐懼讓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囫圇了。
柴令武等人此時也看出了其中不對勁,目光變得陰沉了下來。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怎么會追究伯父的過錯呢?”秦壽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自己沒有那種發達之后,就回老家裝逼打臉的那種趣味。
再說之前掏了五十錢進老秦家祖墳在秦壽看來其實真的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自己這一脈平時也沒有打理過秦家的墳塋。
秦壽沖著這位伯父點頭之后,便有模有樣的祭拜了起來。
等秦壽祭拜完畢,柴令武第一個沖上前,規規矩矩的祭拜了起來。
“柴令武前來祭拜伯父”
見柴令武如此,之前那些嘲諷柴令武的人,此時卻也爭相過來祭拜。
而且,為了讓秦壽聽見自己的名字,他們也有模有樣的學柴令武報名號。
“戶部司郎中”
“兵部”
“吏部”
一連串的名號,報出來,讓秦家的眾人頭皮發麻。
我的天!
臨近年關,而且是冬日,本來閑人就多,這么多大的轟動,圍觀的人就更多了。
本來還在想著這群官老爺到底要去哪里祭祖的吃瓜百姓們此時看著眾人停在了秦家的祖墳前。
一群閑碎嘴子紛紛咋舌道“娘的,老秦家出人物了啊!”
“老秦家?不能吧,沒聽說他們家出什么人物啊!”
“就是,老秦家多少年連個芝麻官都沒出過,聽說還有一脈不肖子孫,死在外面的”
“嗯,老秦家連地都沒有幾隆,能生出這種富貴之人?”
“這可不好說,漢朝的劉邦還是混混出身呢!”
“嘁,說的也是,你一個賣大米的以后生出來的兒子就一輩子賣大米?”
“滾你娘的,賣魚的孫老二,你咒誰呢?你家兒子才一輩子賣魚”
其中一個風水師撓頭,“老秦家的祖墳風水也不怎么樣啊,怎么就冒青煙了,改天我去他家墳上看看去”
此時,周圍的村子的里正、一些家族的主事,也全都過來了,他們本來想著上前寒暄一番。
結果一看場面,再看這群人,愣是不敢上前了。
不過,柴令武和其他一眾人為了表現,則是紛紛和周圍的一些士紳點頭示意,甚至會聊上幾句。
秦壽看著眾人的表演,嘴上沒有說話,不搭理他們。
至于老秦家,秦壽也沒有多說,畢竟沒有多少感情,還有之前那一出,自己也懶得管。
秦壽沒有多耽擱,和這位秦家的伯父說了一句話,便啟程回長安。
路上,那行隨行的官員一個個跟在后面,幾次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來。
終于有一個人忍不住,托柴令武給秦壽帶信。
秦壽的回復則是“放心,回長安再說。”
“給你們機會,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了!”
皇宮之內
李世民怔怔的看著云瑞,“你說什么?當初那些和魏王相關的人竟然隨著秦壽前往祭拜去了?”
這話雖然十分的平靜,也不露聲色,甚至還是笑著說的。
但是云瑞卻小心翼翼的抬眸,似乎發現陛下眼神種的冷冽,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的心中升騰而起。
云瑞明白了,陛下這是對秦壽產生了懷疑啊!
魏王舉事失敗,這些人全都去找秦壽,這簡直就是在給秦壽催命啊
想到這里,云瑞額頭上的汗直冒,背后也是冷汗淋漓。
此刻,他恨不得就在秦壽身邊,提醒他一番,畢竟秦壽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陛下,臣以為這定然不是秦壽公子的本意。”
李世民眼神幽幽,半晌,才舒緩了幾分。
按照自己的了解也是,秦壽不是那種會結黨營私的人,他是想干啥?
作為一個帝王,誰都不希望下面的人城府太深,心思太重,皇子不能有,大臣更不能有,一切都該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最忌諱結黨營私,如此便是在挑戰帝王的底線。
李世民敲著案牘,幽幽的說道“再探,聽聽秦壽到底和他么你說了什么東西?”
“是!”
云瑞咽了一口唾沫,疾步沖出大殿。
而李世民則看著云瑞的背影,眼睛瞇了瞇。
秦壽還沒回到長安。
晉王府上卻是氣氛有些詭異。
卻見長孫無忌縱馬前來,面色陰沉
“舅父,怎么了?”
“你快看看這個,你看完這個就明白了”辯機將手中的信遞給秦壽。
秦壽疑惑的接過辯機手中的信,展開剛看了一眼,身形猛然一震,眼睛瞬間睜大,面容震怒。
“這吳王真的要回來了?”
“舅父,我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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