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看著面前的兩人,不動聲色地將槍重新收了起來,只不過,他的心里涌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里德,蘇珊。”他面露微笑看著兩人,“下一次,請走正規程序。”
里德不置可否的笑笑。
看著對方的表情,弗瑞更加不安:“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聽說,最近大首領做了些事情?”里德說道。
“是啊。”弗瑞說道,“但是我們已經搞定了。”
“那就好。”里德平靜地回答,“我聽說是一起綁架案,所以,人質沒有什么問題吧?”
弗瑞深吸一口氣:“他就那么特殊?”
里德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弗瑞,沒有說話。
“我需要他。”弗瑞決定不再和里德猜啞謎繞彎子,他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神盾局需要他,而他,也需要一個后盾。”
“我不否認,他確實需要,但是,不一定是神盾局。”里德回答。
“我已經和復仇者們達成了協議,他沒有別的選擇。”弗瑞說道,“我們不是敵人,你們不應該削弱我們的力量。”
“與其說是協議,不如說是威脅或者逼迫更好吧?”里德說道。
“這并沒有什么區別,關鍵是,我在做正確的事情。”弗瑞毫不示弱。
“從科學研究的角度來說,如果實驗過程不正確,那么就算巧合得到了正確的結論,也不會得到承認。”里德笑著回答。
“這不是學術研究!”弗瑞回答,里德這幅不急不慢的樣子,讓他很難受,“你到底想說什么?”
“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每一個人都應該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利。”里德說道。
“不可能!”弗瑞說道,“如果是隊長他們讓你來幫忙做說客,我不會答應的。”
“誰說我是來幫隊長他們的?”里德說完,就看到弗瑞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
醫院內,柯爾特看著推門進來的金發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爽約的。”柯爾特決定先開口。
瓦蕾莉亞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她搖搖頭:“畢竟這也不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你要知道,生活在一個特殊的家庭,莫名其妙地失蹤,并不罕見。”
“唯一讓我比較煩的,是你們能不能讓我省點心?”瓦蕾莉亞搖頭嘆氣,“不要每次都讓我去救人。”
“那我……”柯爾特想了想,他試探著說,“下次注意?”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陣。
柯爾特率先打破沉默:“我可能要先申請畢業了。”
“現在想想我當時跟你說的讓你去申請大學。”他攤手,“其實對你來說都差不多吧?”
瓦蕾莉亞嗯了一聲,沒有回話。
“隊長建議我找個時間補上之前的那一次。”柯爾特說道,“但是,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還會不會有時間,畢竟,我也不知道后面的生活會有多忙。”
“你想去嗎?”瓦蕾莉亞問道。
“老實說,不太想。”柯爾特回答,“趙給我大概說了神盾局的工作,他們應該會給我進行一些基礎培訓,雖然我大概是不會作為外勤人員,不過一些基本流程還是要走的,據說他們還有個類似于大學的地方。”
“挺可惜的,我真的不是一個特別愿意走出舒適區的人。”柯爾特嘆了口氣,“我其實一直就想老老實實地讀書畢業,然后做個科學家搞搞研究什么的,著實不想去管這些事情。但是這大概是不可能了,我以后的人生大概會是個指揮官吧?”
“聽起來挺遺憾的。”瓦蕾莉亞說道,“那要不要考慮換一份實習?”
“換一份實習?”柯爾特疑惑地看著少女。
“對啊,比如可以繼續上高中,在周末和放假時間進行的,更專注于科學研究而不是犯罪和戰術策劃的實習。”瓦蕾莉亞歪著頭說道。
柯爾特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可是,這我找不到啊,而且,我其實也明白了,我大概是沒辦法繼續過之前那種普通人的生活了,很多事情,是躲不開的,逃避并沒有用。”
“這并不沖突。”瓦蕾莉亞坐在床邊看著他,“有一個地方可以滿足以上所有的要求,你想試試嗎?”
“什么地方?”柯爾特疑惑不解。
“巴斯德大廈。”瓦蕾莉亞挑眉看著他,“還可以包大學申請推薦信。”
……
弗瑞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死死地盯著面前已經空無一人的沙發,完全無視了站在桌旁,帶著標志性笑容,等待指示的寇森。
“把醫院的人全部撤走!”弗瑞以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只不過,早已跟隨他多年的老部下寇森卻已經從中體會到了熊熊怒火。
“好的長官。”沒有多余的問題,寇森快步退出了辦公室,然后開始執行命令。
“全部撤走?”與他通話的特工疑惑地問道,“是為了減輕目標的警惕心與抵觸情緒嗎?”
“行動取消了。”寇森說道。
“取消?”另一人疑惑不解,“可是,局長不是一直很重視他嗎?有別人來接手?”
“沒有了。”寇森說道,“別多問了,老板現在心情很差。”
……
“給他自由選擇的權利,我,或者你們。”
弗瑞想著里德那副云淡風輕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就像掏槍朝著他的臉來上幾槍,雖然這并不可能對里德造成任何傷害。
這種選擇根本就等于自己放棄苦心經營才得到的機會,一邊是心儀的聰明金發美少女,另一邊是居心叵測的中年謝頂老大叔,弗瑞覺得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更何況,以他對目標的了解,目標對于進行科研的興趣遠超作為一個戰術指揮官,而能夠在整個世界上最出色甚至沒有之一的科學家里德·理查茲的指導下進行學習,又有誰能拒絕呢?
“現在,我們要走正規程序出去嗎?”里德臨走前的話,就像是一記耳光一樣扇在弗瑞臉上,他只能控制自己,看著蘇珊釋放力場住自己和自己的丈夫,然后消失在空氣中。
“砰!”他憤怒地一拳砸在辦公桌上,“Mother fxx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