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田區,秋葉原。
現在才是九十年代的中期的,秋葉原還沒有ACG圣地的味,滿大街最常見到的還是西裝革履的上班族,以及街頭鱗次櫛比的電氣店。
在路邊走幾步就能看到擺攤宣傳神秘產品的推銷員,有人賣著刮胡刀,有人賣著像是隨身聽的東西,聽他們那呱呱呱個不停的日語叫賣聲,和華國集市上那些賣‘鋒利菜刀’的順口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像是街上站著女仆裝少女發傳單拉客(女仆咖啡廳)什么的場景,還要等著零零年以后了。
而到了一零年之后,秋葉原街頭的店大部分都會在門口的立牌上用漢字書寫著大大的‘免稅’。
水戶月也時不時在攤位旁站著看了一會,不過馬上就沒有興趣了。
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打字機。
前幾天和奈邊紫苑通電時,對方還表示要幫著水戶月一起到秋葉原買打字機,不過水戶覺得太興師動眾了點,便婉拒了。
不光雙方還是約下了在周末的一天到米花町的一家餐廳吃飯,原因無他,自然是交流小說上的事宜。
這個年代咨詢畢竟不發達,也沒有像oricon音樂榜單一樣提供每天、每周、每月的小說銷量榜單,更沒有網絡能讓水戶月第一時間知道小說的評價如何。
只有編輯部才有著第一手的業界動向。
“還是網絡太落后啊,什么時候才能過上通網的生活。”
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電氣店,水戶月一頭鉆了進去。
半小時后,他一臉肉疼的抱著一臺還未拆封的打字機走了出來。
貴,相當的貴!
就是這么一臺只帶著小小的幾寸液晶屏幕的打字機,竟然要了他四十多萬日元。
屏幕大小還不到小霸王學習機的一半。
不過問題不大,水戶月估摸了一下,這東西好好保存,在幾十年后當工業古董賣的話,應當同樣也能賣出差不多的價格。
再者說了,都已經是開始暢銷的小說作家了,哪里還能在乎這些錢。
“但還是好心疼。”
抱著打字機走在去地下車站的路上,水戶月忽的聽到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兩輛警車鳴笛在路上駛過,看樣子不像是在追擊什么兇惡的犯人,應當是哪里出現了案件。
想來也是,千代田區是日本的中心,要是有什么窮兇極惡的逃犯流竄在這里的話,霞關的警視廳大人物都得吃瓜落。
倒是兇殺案什么的,在柯學世界就太正常了。
水戶月只是一個掏了一大筆錢買打字機的傻瓜,不想參與這些復雜的兇殺案。
“吱!!”
就在水戶月站在街頭抱著打字機像個傻瓜的時候,為首的警車忽的停了下來。
輪胎抓著地面,發出了吱的聲音。
“可別吧……”
“水戶老弟!”
車窗中伸出了一個水戶月印象深刻的小胡子大腦袋。
目暮十三警部。
“太好了,沒想到在街頭就能碰到你,還好我眼睛快,一下子就看到了。”
“……目暮警官,這里不是千代田區的秋葉原嗎,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目暮警官是是搜查系的系長,警銜是警部,雖然隸屬警視廳,但按理來說,應該也就負責某一片區的命案,從港區的米花町一下子到了千代田區的秋葉原,這也跳躍太大了。
到處都有目暮警官一行人的身影,難道東京警視廳就只有目暮警官了嗎。
這個槽,水戶月在看動漫的時候就很想吐了。
“啊哈,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目暮警官打了個哈哈眼,似乎一點都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說來又出現了一起命案,不過這次看來多半是意外死事件了,水戶老弟,來,我們一起去現場看一下。”
作為一個警官,之前不僅讓普通人出入兇殺現場,現在更是讓作為一個高中生的水戶月堂而皇之的坐上警車一起去現場破案。
這就是柯學世界中警察們的敬業精神嗎,這純度未免也太高了。
這樣想著,水戶月跟著坐在警車上,向著命案現場而去。
“水戶老弟,你抱著的是?”
“是打字機。”
“是最新款式的那種?”目暮警官在不面對毛利小五郎的時候,還是非常和氣的,“真是羨慕你們年輕人,能這么快就搞懂電子產品,我就不行了,連電視機遙控器都有點弄不明白。”
不,比較起后世的電腦和智能手機來說,打字機根本就算不上是科技產品。
而且,水戶月很想吐槽,難道你們從來不使用現代刑偵技術破案,就是因為你用不來電子產品嗎?
“說來,這次的的死者,死亡方式好像就是被打字機砸到了頭部而死。”
聽見目暮警官的話,水戶月微微抱緊了懷中無辜的打字機。
“不過一切還是等到了現場再說吧,說不定這有可能是一場兇殺案呢。”
不,和目暮警官在一起,水戶月總感覺這一定是一起兇殺案,就算是自殺案也一定是偽裝成自殺的他殺。
沒一會的功夫,兩輛鳴笛的警車就趕到了發生命案的現場。
一棟看起來就氣派的和式建筑,白墻亮瓦的庭院,還有幾株樹木的枝杈從院內探了出來,就算比不上工藤優作的偵探之家,也相差不遠了,而且千代田區的同樣也不便宜,居住在此的絕對是有錢有勢之人。
所以說,柯學世界中的有錢人還真是凄慘。
不是每天被人謀殺,就是在謀殺別人的路上,知道的明白這是名偵探柯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國風云:日本特供版。
六道
門牌上這樣寫著這家人的姓氏。
看到這個姓氏的時候,水戶月渾身一抖。
抖動的幅度太大,一旁的目暮警官關心的問道:“水戶老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只是感覺這個姓氏很稀少,沒怎么聽說過。”
“是啊,是很稀少的姓氏,說不定整片區域也就只有這家人姓六道吧,不過全國十萬姓氏,再怎么稀奇古怪的都有。”
“……嗯。”
水戶月其實想的不是這個姓氏如何如何姓氏。
他在擔心院子里會不會突然沖出來一個人問自己‘一袋米要扛幾樓’。
接著就是一發神羅天征,東京碎的滿地都是。
“可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