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小祝咖啡館。
“三十九度,水,水水水戶同學,我們快點把這個女孩子送到醫院去吧。”
給灰原哀量完體溫后,大宮姬子被快要高達四十度的體溫嚇了一跳。
就算是大人發燒到了這么高的溫度都會出問題,小孩子要是持續這個溫度的話,豈不是直接腦子都燒壞了?
“不,不去醫院,不能去醫院……”
昏昏沉沉中,躺在床上的灰原哀慢慢搖著頭。
她朦朧間聽到了大宮姬子的話語。
即使現在因為高燒頭腦不清楚,但灰原哀也知道琴酒等人一定瘋狂的如鬣狗般尋找著自己的蹤跡。
自己對于組織的價值,灰原哀很清楚。
正是因為清楚,她更深刻的明白姐姐選擇為組織設計搶走十億日元是多么飛蛾撲火的事情,別說十億,就算是一百億,組織也不會將自己放走。
“大宮同學,你家里的退燒藥物在哪里?有冰袋嗎?來給這個孩子物理降溫。”
“我去拿。”
看著在床上皺著眉頭痛苦嗚咽的灰原哀,水戶月心中有一萬個問號。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說宮野明美的結局……依然沒有改變?
宮野明美還是死了?
他沒有將灰原哀省事的直接扔到阿笠博士家的門口。
原著中的灰原哀是絕對沒有碰到自己這個穿越者的,現在故事情節已經改變,自己貿然強行按照劇情走的話,灰原哀說不定真的會被黑暗組織發現。
而將灰原哀帶回自己的房間?
木馬莊就那么大,要是房東或者其他房客看到自己抱著一個昏迷的小女孩回到房間,估計他們下一秒就會立馬撥打110了。
喂,110嗎?
我們這里有變態,速來。
想來想去,倒是大宮家最是合適。
大宮夫妻二人已經出國,家里只有大宮姬子一人。
而且大宮姬子也是女生,在照顧灰原哀時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藥來了。”
扶起灰原哀的后腦勺,退燒藥伴著溫水喂了進去。
吃了有止疼鎮定效果的退燒藥物后,灰原哀痛苦的表情減淡了許多。
但從她的眉頭中能看出,這個小女孩在睡夢中正在經歷著可怕的噩夢。
“水戶同學,她是?”
大宮姬子正坐在水戶月的身旁,好奇的問著。
她剛才正在浴室中洗澡,聽到水戶同學的敲門聲后便匆匆忙忙的趕了出來。
看著水戶同學懷里的小孩子,她也沒有多說什么,跟著水戶月就開始忙碌起來。
大宮姬子為人就是這般。
無條件的相信某個對她好的人,即使有什么疑問,也只會在事后問出來。
而且因為知道了父母都是殺人犯的事情,她原本就狹小幾近于無的朋友交際圈現在全然是無了,唯一可以接觸到的,只剩下了水戶月。
要是等到父母殺人犯的事情在班里真正傳開時……
“我在路邊撿到的,外面正在下大雨,這個小家伙直接倒在了我的面前,因為沒有找到她家里人的緣故,我把這孩子抱回來了。”
“啊?這樣啊。”
水戶月的描述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下雨天見到小女孩什么的,也就電視劇里敢這么演了。
“不需要打電話告訴警察嗎?”
“還是別了吧,等這個孩子醒過來我們再問一下她。”黑暗組織被警方滲透,反過來,警察系統中也一定有黑暗組織的內線,水戶月揉了揉灰原哀身上的白大褂,“你這里有小學生穿的衣服嗎?這孩子身上的衣服也全濕透了。”
“有的,我小時候的衣服還有保存著的,只是因為一直沒有穿過的原因,味道可能不太好聞。”
大宮姬子立馬在房間中翻箱倒柜起來。
柯學世界中看來不少人都有著保留自己小時候衣服的習慣,反正水戶月是沒得這個習慣。
縮小藥帶來的體溫升高來得快,去的也快。
要不是因為這場大雨的緣故,像工藤新一恢復的就極快——吃下縮小藥后沒多久就能立馬清醒,生龍活虎的從警署逃跑,跑到阿笠博士家,再到小蘭家順手還破了一起案子。
沒一會的功夫,灰原哀的體溫就恢復到了正常。
“這孩子的體溫恢復正常了,水戶同學……能出去一下嗎?”
大宮姬子雙手蹲著盛有溫水的盆,胳膊上搭著毛巾。
看樣子是要給灰原哀擦拭下身體。
“好。”
走出臥室,看著窗外瓢潑的大雨,水戶月陷入了沉思。
宮野明美,宮野志保,灰原哀。
一定是宮野明美出了問題。
水戶月的心緩緩下沉。
想再多也只是想而已,真想要確定宮野明美情況的話……
水戶月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目暮警官的電話。
“喂,水戶老弟?”
目暮十三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失落。
“目暮警官,前幾天逮捕的那位名叫廣田雅美的女犯人情況怎樣了?”
電話另一頭無人說話,只能聽到目暮警官加重的呼吸聲。
良久之后,目暮警官才說道:“很抱歉,水戶老弟。”
“那名女犯人……死了。”
“死了?”
即使這個情況已經在水戶月的考慮中,但當真的聽到宮野明美的死訊時他還是不進愣在當場。
“是的,死于毒殺。”
“她不應該是被羈押中嗎?”
“嗯,但在她所食用的午飯中被人下了毒……”
連給犯人的食物中被人下了毒藥都不知道,這樣的警視廳警察不是廢物,那還有什么是廢物。
今天能暗殺被關押的犯人,明天是不是就直接能暗殺國會議員了?
不用多想,現在整個警視廳應該都已經亂成一團了。
整個案件除了被追回的十億日元后,警視廳的面子里子都被對方狠狠的羞辱了。
“抱歉。”目暮警官語氣沉重,“警視廳中出了內鬼,那群幕后黑手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安排了這場謀殺。”
“小朋友,小朋友……”
大宮姬子的聲音急匆匆的由遠及近,身上穿著兒童服裝的灰原哀不知何時站在了客廳門口。
她瞪大眼睛看著正在和目暮警官打電話的水戶月。
一大一小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