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入住的牛仔變多,牧場里的單身漢牛仔都會住一間,只有家屬過來的才會單獨批間獨立的房間。
不過好在大家都不計較這種事情,正好忙了一天可以一起喝點啤酒,吹吹牛之類的。
“來,停一下,這是戴爾的孫子吉米,會一點簡單的獸醫知識,以后在我們牧場做牛仔。”
李斯科走進來,就差點被熏得嗆著,一群大老爺們的宿舍,還都是單身,可想而知衛生條件。
“該死,你們可不可以把衣服當天洗了,還有誰的臭襪子?”李斯科捂住鼻子看著地上堆著的成堆的襪子。
“牧場里明明有自動洗衣機,維斯,你盯著,誰的衣服當天不洗,扣獎金。”李斯科火大的很,他知道大家都不愛洗衣服,特意在剛接手牧場的時候就把咖啡機,冰箱,還有洗衣機全部配齊了,還裝上了空調和暖氣。
這種待遇在牧場里是絕對沒有的,李斯科不是那種苛刻的人,所以花了點小錢都給配齊了,想著這樣大家工作會賣力一點。
他很少來牛仔宿舍里看,一般都是公雞管著,可是公雞自己都是一個邋遢的單身漢。
“要是沒有執行,我會把洗衣機,咖啡機,冰箱全部取消搬走,”李斯科真的有點火冒三丈。
看到老板發火了,打牌的,看書的,還有做手工的都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動作。
“大衛,這里睡覺睡得著么?”李斯科覺得自己要立立威了,省的認為自己很好說話。
大衛有點迷茫,不過他反應很快。
“BOSS,我會馬上安排清理,同時我沒有管理好,本周獎金扣除,抱歉。”
他低著頭,雙手背在背后。
他知道這里面完全沒有自己的原因,自己一直住的是獨間,而且他也剛剛接手,不過一下聰明的下屬是不會當眾跟自己老板爭辯的,而且扣除的獎金相信老板也會在別的地方補回來的,現在老板正在氣頭上,只是想找個人立威而已。
“盡快處理好,然后明天去辦牧羊犬的事情。”李斯科的目的達到了,也就背著手走了。
“呼~老板發起火來很有威嚴啊。”新來的歐金內當先的開口打破了沉靜。
“好了,都收拾一下吧,我明天采購的時候買點空氣清新劑,維斯,你記得買幾顆花盆裝扮一下,大家平時注意一下,自己干凈點也好泡妞啊。”大衛用調侃的語氣把凝固的氣氛化解開。
“我覺得這樣的老板挺好的,有點脾氣處理事情果斷一點。”漢默抽著自己的煙斗,在床上提出自己的觀點,他走南闖北也做了三十多年的牛仔了,見過很多牧場主,所以也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方法。
“大家都知道現在大環境效益都不好,很多地方牧場出產都賣不出去,所以牛仔們都面臨著失業危險,我們牧場還能盈利和有獎金,全靠我們老板。”大衛說著,掃視了一圈沉默的聽著自己說話的牛仔們。
“所以,我們要感謝我們的先生,大家做事情賣力一點,我們的先生是一個溫和的人,好了早點休息。”
說完,看著站在一邊一直沉默的吉米。
“吉米,你睡那邊那個鋪位。”
大衛指向宿舍里面的一件空鋪位。
吉米走了過去,大衛也出去了,這個時間是休息時間,他也要回去抓緊睡覺,明早還要起來準備放牧。
今天大家都忙了一天,把圍欄拆除更換了五分之一,還有很大的工作量。
大衛走了之后,牛仔宿舍才恢復歡聲笑語。
不過大家都很自覺的把自己的臟衣服收拾起來放到洗衣欄里,準備排隊抓緊洗掉。
“嘿,boy,你是戴爾的孫子?”維斯過去拍了拍吉米的肩膀。
“別擔心,我是戴爾的老朋友了,我在加里森做了很久的牛仔,跟你爺爺打過很多次交道。”維斯看吉米的動作有點躲閃,看得出來這個孩子是經常被欺負的類型,安慰著他說。
吉米這個時候才把準備擋住攻擊的手臂放了下來。
“以后我帶你吧,我們牧場環境和人都很和諧,所以別擔心,這是一個新的開始。”維斯看著吉米,覺得他很像以前的自己,不過自己不是被人欺負,是走不出家人離去的悲傷,所幸有特姆開導自己。
他覺得現在是自己開導別人的時候。
其實在別的牧場會有欺負這種新人牛仔學徒的習慣,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一種玩笑。
不過李斯科很反感這個,他甚至在學校也沒加入著名的兄弟會,就是受不了這種惡俗的玩笑,不過還好的就是文學俱樂部倒是沒有這種習慣,只是要求入會的人學一門樂器。
這種要求李斯科還是很平靜的接受,正好自己也想學,兩全其美。
吉米喃喃的答應了,維斯拍了拍他就回自己的鋪位了。
吉米開始收拾自己的鋪位,把被褥都鋪好,拿出他爺爺特意給自己買的牛仔裝和牛仔帽,還有一雙新的皮靴。
這些裝備都可以在大衛那里報銷的,因為普通的衣服不耐磨,在牧場做的都是動作很大的工作,而且經常在馬背上摩擦,經常磨損變薄,所以買的這些耐磨的牛仔特制的服裝。
這里面全部都是新的,格格不入的就是一個牛仔帽,它是銀灰色的,材質是毛氈的,。樣式為帽冠較高帽頂凹陷,帽沿寬闊平坦有折痕,內側可起到吸汗的作用,經過熱蒸汽加工過的帽子會變的更軟、更有形同時可以適應干旱和嚴寒。
不過很明顯能看到,這頂帽子有著使用過的痕跡,看樣子還是使用過不少時間的。
吉米輕輕撫摸著它,這是他拿行李的時候他的爺爺給他的。
是他父親的遺物,吉米的父母親因為在外務工遭遇搶劫反抗去世了,所以他上學的時候才變得孤僻和叛逆。
如今打算改過自新,好好工作,不辜負自己爺爺的期望,所以他的爺爺戴爾把這頂帽子給了他,讓他知道,他的父親一直在他頭頂守護著他。
回憶了一會,把帽子擺在自己床上的一側,打算上床休息了。
“嘿,BOY,你要倒霉了,明天指定出事。”
歐金內睡在他的臨床,看到吉米的床,有點驚悚的看著他。